“听说丹麦的弗德里克王妃想慰问医院的病人,遭到了院方的拒绝!那些记者闻讯涌过来,想采访王妃慰问的过程,被警察拦下了!”杨阳说到这里,轻轻吐了口气。“幸亏院方拒绝了丹麦王妃的慰问,不然今天医院更拥挤了。如果被那些缺德的记者知晓你在这里候产,没准会把医院掀翻!”
依凝用手拢着外套,在一张椅子里坐下。
“亲善慰问被取消了%德里克王妃又跟院方交涉,她想以朋友的身份来看望你!院长说,那是你们私下的交情问题,只要不放记者进来扰乱医院的正常秩序,他不会干涉!”杨阳说完,便问依凝:“凝凝,你想见她吗?”
“……”依凝诧异地张睫,她想不到袁秋真是冲着她来的!说什么慰问病人,其实因为知道她住在这家医院呢!
像上次的美国医院慰问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
院方竟然拒绝了丹麦王妃的慰问,这是件不同寻常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院方对于这种可以宣传医院知名度,做免费公益广告的行为求之不得,怎么可能拒绝呢?
依凝心里一动,有种假设在脑子里腾起,似真似幻——凌琅知道她在这家医院里,他不让院方接受袁秋的慰问,怕影响到她的休息|怕像上次在美国医院里,举行慰问活动时,导致杀手鱼目混珠假扮记者伺机行凶!
很快,她又哑然失笑。为什么她总是改不了做梦的习惯,总是对他抱着幻想,企图为他的绝情冷漠寻找借口,不肯相信他对她真得没有半分留恋和牵挂。
如果他真得还在意她,就不会狠心到从不来探望她,更不会那么快速度另结新欢。
“院长让我来问问你,如果你想见她,可以安排她以亲友的身份探视你,不会让记者进来!”杨阳轻轻地说道。
“不想见她!”依凝毫不犹豫地拒绝,同时转过头阴沉下俏脸。
这个袁秋可不是什么善类,在美国医院里,她就跟她结下梁子。彼时她和凌琅正情深意浓,有足够的资格睥睨袁秋,可是,此时她挺着个大肚子被凌琅抛弃,见袁秋有什么意思?被她奚落?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日而语。要强的她不想找虐跟自个儿过不去!
“哟,我可是很想念你呢!你怎么就半分都不想见我呢!”袁秋竟然推开房门走进来。
杨阳忙上前拦住她,俊颜肃冷,声明道:“凝凝不想见你!”
“小帅哥,好俊俏啊!”袁秋美眸流转,睨着杨阳,娇笑道:“顾依凝艳福不浅,刚离开琅又有小美男投怀送抱,难怪乐不思蜀,连老朋友都不想见了……”
“谁跟你是老朋友啊!”依凝见袁秋调戏杨阳,不由火大,走过来护住杨阳,对袁秋攻击道:“你是瘫痪王子守得久了,看见个男人都是帅哥美男,哼!”
袁秋被依凝犀利的话语刺得娇颜变色,不过她久经沙场当然不会轻易地被三言两句击倒。“哈,就算我守着个瘫痪王子,至少我没有被丈夫抛弃!你呢,挺着个大肚子就这么被丢在医院里无人管无人问,连我看了都觉得可怜呢!”
果然是来看她热闹的!依凝杏目圆睁,怒道:“用不着你可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看到小美男在侧,我艳福不断,潇洒得很!哪像你,守着个王妃的名衔,过着活寡妇的日子,想偷情还要注意不被记者偷拍,只能看着美男干流口水!”
袁秋自恃身份,当然不能像依凝那样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眼珠一转,她改变了战略。“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吵什么呢!说穿了,大家都是可怜人,谁都不必奚落谁!”
这话让依凝一阵心酸,她转过头,不想让袁秋看到她眼中的泪意。
杨阳远远地坐着,显然并不想打扰她们说话。但他狭长的凤目始终警惕地盯着袁秋,生怕对方会有伤害依凝的举动。
袁秋也没介意,她兀自跟依凝说着话,态度语气都变得和善起来。“说到底,我们俩同命相怜,该互相同情些才是,总是针锋相对有什么意思呢!琅不再属于我也不再属于你,他现在属于那个名叫于梦洁的女人!”
依凝随手从花瓶里抽出一支康乃馨,恶狠狠地揪着,好像在跟谁较劲。“谁跟你同命相怜啊!我可没有做王妃的命!”
“嘎嘎,我就喜欢你爽直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像于梦洁嘴里甜心里毒!”袁秋巧妙地开始把话题往于梦洁的身上扯。
“哼,”依凝没好气地睨着她:“这些话你去跟她说,别跟我说!”
“依凝,别老是像只好斗的鸡,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袁秋说道。
“呸,你才是鸡呢!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你就甘心这么被他抛弃了?”
“是我先抛弃他的,懂不懂?搞清楚真相再说话!”
“你在撒谎,你的眼睛不会撒谎!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其实你还想着他!”
“……”依凝想再吼,可是她嗓子里像被堵了什么东西,吼不出来。
“他变心了,不再要你了也不再宠你了!是不是很失落?”袁秋乘胜追击,她走到依凝的面前,低柔吐字:“是不是日日夜夜想念他,想念到发疯发狂?他是一杯有毒的美酒,饮过之后这辈子都忘不掉他的滋味!你就甘心把他拱手让给那个名叫于梦洁的女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跟凌琅离婚了!他要哪个女人与我无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