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南城,招揽了张扬和魏续以后,刘备便又进入了训练,处理政务,陪伴蔡琰繁忙而又恬静的生活中。
只不过半个月以后,一队意外的来客扰乱了刘备的一切准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西域大都护刘备自接到圣旨之日起,即刻启程进京面圣。”一面无胡须的中年人用尖锐的嗓音说道。
跪拜在地上的刘备急忙口呼领旨,然后站起来接过圣旨,身旁早有亲兵走过去往宣旨的太监手中直接塞过去一颗硕大的珍珠。
领旨后,刘备与其聊天方知道,此宦官乃十常侍之首张让的亲信封谞,对此刘备也颇为意外,按照常理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圣旨是不会让封谞这样的人来传达旨意,如今封谞过来估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次事情汉灵帝比较重视;二是此次张让等人有其他的口信传达。
随后刘备便潜人置办了一桌丰盛的晚宴,而且除了刘备和封谞以外,刘备便没有让其他的任何人陪同,就连为封谞添菜也是刘备亲自完成。
酒过三巡,虽然刘备内心焦急,但是却也气定神闲的与封谞推杯置盏好不痛快,然而封谞却再也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刘都护,汝可知,此番回京,乃汝之大祸矣?”
“却是不知,吾刘备为圣上牧狩一方,兢兢业业,且如今临近年底,备亦开始收缴各国岁贡,准备过两月进京面圣,呈于圣上。”
想了想,刘备继续说道。
“却不是,备有何大祸?还望中常侍替吾解惑矣。”
“汝可知,乌孙潜使借道鲜卑,东入洛阳,面见圣上,具说汝于西域所为,言汝灭西域诸国,意欲自立。”封谞见刘备虽然不知道,但对他颇好,同时又贿赂了自己一颗上乘的珍珠,于是颇为满意的说道。
“什么?中常侍明鉴,备于西域替圣上收缴各国岁贡,然有部分小国,不听圣上号令,且拒缴岁贡,是以不得已才出兵评判。”刘备解释道。
“刘都护,此话我信,但也得圣上相信啊。”
“然,如此备当如何?”
“刘都护,本官问你,汝攻打西域小国可有报于圣上?”
“未曾,然征伐西域当为西域大都护之职责,又何须上报圣上?”刘备郁闷,这西域大都护本来就是统领整个西域的官职,而且本来也有对西域各国生杀予夺的权利,为什么到封谞嘴里还需要先上报,在征战。
“话虽如此,但这西域却是圣上的西域,汝征伐不该不告知与圣上,况且灭国所得也未见你上呈圣上!”看着焦急的刘备,封谞淡淡说道,至此,封谞已然觉得他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此番的主动权。
“下官明白,然此事何解?”刘备脸上虽然看上去一脸焦急,但是却并没有真正的很焦急,其实他也已经想明白,此番封谞过来,必然已经有详细的解决办法,而刘备只需要给钱就好了。
果然,见到刘备如此回答,封谞笑了笑说道。
“想必刘都护定知道某为何人,而某背后又有何人!”
“此事备明白,不知中常侍有何吩咐?”刘备知道,rou戏来了。
“侍首张大人告诫某等,说刘都护那是吾等之朋友,然刘都护有难吾等定当竭尽全力。而刘都护此时所缺的不过一理由,一奏折而已,圣上又不会真的到这西域来视察。”
顿了顿封谞继续说道;“只不过,这劝谏圣上也是有所风险的,不知刘都护事后打算如何答谢吾等?”
“中常侍大人,勿说此言,有吾刘备一日,断不会断了诸位大人的孝敬,此番若能助备脱困,备必奉上千万钱,以做孝敬。”刘备却也敞亮,只要熬过这两年,等到黄巾起义以后,这些宦官便再也讹不到他刘备头上,就开始要跟何进等人在洛阳内斗了。
“刘都护说话敞亮,如此,某便替一众兄弟先答应刘都护。然明日出发之前,刘都护需准备几份奏折,在奏折内言明各国叛乱,刘都护不得已不已雷霆手段出兵击之。”封谞颇为开心,原本张让的目标能有个五百万钱也就够了,刘备足足多给了一倍。
“被知之,定当准备妥当。然乌孙何为?”刘备亦问道。
“乌孙无妨,待刘都护面圣只是定会替都护解决此事。”封谞自信的说道。
宴后,刘备着人领封谞去休息,而其自己却急忙让人召张昭来议事,此事于刘备而言并不算大事,然刘备在西域两年征伐各国确也有问题。
此事刘备并不是没有想到,却未想到会发生的如此之早,对于西域的一切行事,从长安一直到西域各国,都已经有商人在谈论,但刘备却觉得传到汉灵帝耳朵里面还早便没有重视。
不一会儿,张昭便匆匆而来。
“不知主公深夜召昭来所谓何事。”
“想必今日洛阳来旨汝已知道,然原因却是吾于西域征伐各国引起了圣上的不满,是以此番召集召我回洛阳,想来会之罪于我。”刘备将来圣旨的原因以及他与封谞的对话挨个讲述了一遍给张昭听。
“主公,此事勿扰,想必乌孙派使者入洛阳是因为害怕主公攻打乌孙,然西域征战并非大事,且乌孙首先引兵入西域,于理上主公占理,然圣上与宦官却是眼红主公所得钱财,而主公此番动作却也恰到好处,唯需担心的乃是朝堂上士人以及其他官员的攻讦。”张昭听了以后微微一笑说道。
“吾亦有此担忧。”
“士人攻讦主公有二,一是主公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