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身份检验、远超其它军团的优厚待遇,再加上几乎机械刻板的日常祷告在布兰琪和罗逸的帮助下,周浩已经在禁军内部,将皇帝本人的形像完全神话。旧时代书籍当中记载的上帝、佛陀、真主全部被贬为异端,人世间唯一的真神,就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也是被数千名禁军战士疯狂拥戴,必须以生命作为代价永远守护的神皇。
狂热,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对其它事物的理解分歧。
周浩也不例外为了进一步稳固禁军内部,他搜罗了大量旧时代的宗教类书籍潜心研究。作为洗脑化教育和惩罚的必要措施,在借鉴前人经验的基础上,设置了日常祷告室。并且以战功卓著的高阶军官担任神父一职,接受士兵忏悔。军法处则被撤消,以宗教裁判所作为取代。由于没有合适的人选,裁判庭长一职,目前由周浩暂时兼任。
“我们需要一个神。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斥着死亡与饥饿,征战与杀戮,辐射云笼罩下的天空,永远都是那么阴霾。无论向往光明也好,希望摆脱困苦也罢,在人类的心灵深处,总会存在着对于未来和美好事物的渴求。每当这种时候,作为信念寄托,伪神的影响力就会变得更加强大。正常的逻辑思维和行事能力,也会因此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如果放任自流,即便“上帝之剑”灭亡,用不了多久,仍然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打着各种不同类型名义与旗号的宗教组织。普通人与进化人之间的隔阂永远不可能被弥补,对于异能,普通民众总有着无比羡慕的强烈渴望。各种没有根据的传说和故事由此而来,所谓福音书上的神圣记录,说穿了不过就是人类在绝望时候的最真实内心写照。既然他们需要。现实世界也需要缓和民众与异能者之间的矛盾冲突。那么我们就制造一个新的神,一个完全属于我们自己,能够以真实身份出现,能够被崇拜,具有各种优良品质与伟大领袖能力的被神话人物。最神圣,最强大,也是永远不可战胜的皇帝。就是唯一能够被我们承认的神”
连周浩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与布兰琪进行过多少次与之类似的争执。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都觉得自己的观点非常适合帝国目前的情况。罗兰绝对不是凡人,以自身血液作为媒介,改造出一大批强悍的进化士。这种事情在人类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甚至就连传说当中的上帝,也仅仅只是制造出幻想,作为迷惑世人抬高自己身份的伪装。然而皇帝与他截然不同。血,是真正能够施展出来的神迹。是能够实际被看到,被认同,被赐予到自己身上的真实。谁也不可能否认,谁也不能够对其进行指责。何况罗兰在他看来罗兰本人无比强大。她,就是活生生的崇拜对象。
没有人能够将固定概念强加给其他人。周浩也不例外,。目前。他的影响力只限于禁军内部。虽然驰瑞与杨华对他的观点表示赞同。也同样在“极限战士”和“圣血天使”两大军团内部进行洗脑式教育,并且将一批高阶军官转为神父。但是,这种变化与整个帝国庞大的人口基数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但是不管怎么样,首先从军队进行改变。进而将这种对于皇帝的神灵式崇拜推广到其它军团和城市,最终把罗兰高高推上至高无上的神坛这绝对不是没有根据的虚妄,而是真实存在,能够触摸到的实际。
夜风,很冷。
轻轻抚摸着悬挂在胸前,作为神物寄托的金属环扣,周浩喃喃轻念着从旧时代福音书当中抄录下来,又经过自己纂改整理,成为禁卫军团所有士兵必须熟背的祷词。
禁军虽然常驻帝都,却仍然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兵力分散在边境地带。作为南方和北方两大战区的司令主官,驰瑞和杨华只给予他们大体作战方向,却从不询问过程。周浩很满意这种颇为自由的指挥方式,与帝都驻军之间的轮换也更加频繁。
眼前这个村落被攻击时曾经发出紧急求援信号。辐射阻碍了电波,半小时前他率领禁军小队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战斗”这个词,在很多情况下均可适用。当然,作为与之适配的“战场”,同样能够不被限制在真正的血肉拼杀之地。比如现在,一张曾经铺着洁白被单的大床,已经被蹂躏成为充斥着混乱与浓烈体味的战斗现场。
躺在用厚重原木制成,长度超过三米的大床上,伯格仰靠在床头,透过敞开的窗户,出神地看着窗外那一方被黑暗笼罩的天空。墙边尚为完全熄灭的炉火微微燃烧,在发暗的眼瞳表面映出一片淡红,感觉不到激情澎湃的滚烫,却有一种正在渐渐冷淡下来的平静。
大床上铺垫的被单已经被扯破,形状怪异的破口里,露出填充于其中的棉花或者软质体。枕头被扔在地上,床边还系着两根原本用于捆绑女人手腕的粗绳。床上略微靠前的部分,残留着一大摊粘稠凝滑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呛腥味。
女人,躺在身边。
确切地说,应该是偎依在他的身侧,像小猫一般温顺地绻缩在被窝里。
不过,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肥实滚胖的躯体,都与“猫”这种灵活矫健的动物扯不上关系。如果一定要用某种自然界中存在的活物作为类比,更像是一头粗圆慵懒的成年海豹,或者是刚刚吃饱正躺在食槽当中幸福酣睡的母猪。
“你真厉害,比我那个死鬼男人强多了”
女人心满意足地靠着伯格的胳膊,用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