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守门弟子很努力的想要阻挡,可是他们毕竟还是太年轻,斗不过厚脸皮的鸿展师叔,好一通纠缠之后,白夭夭和凌语绒还是成功的进入到了悦雅居的小院里。
一进去,白夭夭就连忙紧紧拉住了凌语绒的双手,所有情绪也都瞬间提到了防备的最高点,随时提防着可以在凌语绒情绪崩溃的第一时间控制住现场状况。
因为这个名字很愉悦优雅的小院,实在是和哪一样都扯不上关系。
现在的修真界是秋天,秋高气爽、气候宜人、树叶层红叠绿甚是好看,可是这个小院里,既没有姹紫嫣红的花、也没有郁郁葱葱的草,更别说枝繁叶密的树了。
唯一的一棵树,干巴巴的只剩下一片树叶在树上挂着,明明白白的在向来者诉说“我死了”。
整个小院,都散发着一种暮气和死气,实在是无法想象住在这里面的人,每天会生活的多么煎熬。
就连白夭夭这个并无太大关系的人看来,都忍不住心疼,更被说凌语绒了,住在这个可怕小院里的人,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鸿展师叔,您这样不行,宗主会怪罪弟子们的。”
“是啊师叔,求求您看在弟子们的面子上,先行出去吧,我们这就去告知宗主,取得宗主手谕您再来吧。”
“二位师妹,麻烦你们劝劝鸿展师叔吧,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啊。”
两个手门弟子还跟在身边努力的试图把鸿展师叔和他带来的两个师妹都赶出去,可是碍于鸿展的身份,他们又不敢真的动手,只能尝试从白夭夭和凌语绒下手。
但是白夭夭和凌语绒冒险来这儿的目的还没达到呢,现在好不容易进来,怎么可能轻易的就离去。
眼瞅着凌语绒已经泪眼朦脓,整个人瘫软的靠在自己身上,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白夭夭叹口气,看来只能自己上了,为了小弟嘛,她就豁出去了。
“三夫人,烦请出来一见,有要事相商。”
两个手门弟子都要哭出来了,还以为师妹好说话呢,结果却嚷嚷起来了,果然能和鸿展师叔凑到一起的,都不会是什么正经师妹。
“小月啊,鸿展我老头子来了,快出来聊两句吧。”
鸿展见白夭夭都吼起来了,他自然是不能落于人后啊,配合着白夭夭你来我往、你一言我一句的开始在悦雅居的小院里喊了起来,愁得两个守门弟子是手足无措。
最后见实在劝不住,只能分一个人先跑去给归一宗宗主凌启渝报信,希望最后他们不会被惩罚得太惨。
白夭夭和鸿展两个人在院子里前前后后喊了可能得有五分钟,咯吱……终于,传来了一声木门门扉年久未润滑之后的开门声音,内院的房门总算是打开了。
“鸿展师叔,许久未见,劳您叨扰,不知有何事相商?”
从门内出来的,是一位非常美貌的青年女子,即使她穿一身晦暗的深灰近黑色、毫无装饰的衣衫,素颜朝天不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粗粗用一木质的发簪挽起,也难掩她角色的气质。
白夭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怀里在她出现时就变成木雕的凌语绒,真是万万没想到,她娘居然长得那么好看,而且一点也没有像中年妇女娘亲的感觉,说是凌语绒的姐姐她都信!
“哎呀小月啊,你可总算是出来了啊。”
鸿展倒是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凌语绒她娘的颜值,毕竟以前也是经常看的,看习惯了。
这会儿见她出来,手一伸,使劲一扯,傻愣愣木头样的凌语绒就被他扯着到了她娘身边。
白夭夭也是猝不及防,只能赶紧跟上去,确保凌语绒不会突然不顾场合抱着她娘就嗷一嗓子哭出声来。
“是这样啊,小月啊,我进入醉酒想念小绒儿,意外遇到这个女弟子觉得和她甚是有缘。莫名觉得她还有些像小绒儿,所以特地带来给你瞧瞧。”
“鸿展师叔,这?”
凌语绒她娘又对鸿展毫无灵魂的施了一礼,眼神却还是因为鸿展提到凌语绒而闪了闪,也配合的看了看鸿展拉着的凌语绒。
“师叔您怕是醉酒又喝多了些,这哪里像小绒儿了,这还只是个小孩子呢,我们小绒儿都是大姑娘家了。”
凌语绒本来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现在听到她娘那么怀念的提到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声娘就要喊出口。
“娘我……”
“啊,三夫人,是我们叨扰了,主要是鸿展师叔提到您思女心切,我们以为能略缓解您的思女之痛,现在看都是我们自作多情想多了些,实在是抱歉。”
白夭夭只能赶紧大声压过了凌语绒的话,把凌语绒她娘和还剩下的那个看门弟子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同时悄mī_mī的伸手在凌语绒的后腰上小小用力的掐了一把,疼痛刺激,总算是提醒凌语绒想起了现实,现在并不是母女相认的好时候。
“没事,你们也是有心了,多谢你们。”
凌语绒的娘亲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一开始出现的时候神情很冷,显得特别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现在说起话来,却自带一种温柔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便会心生亲近。
“虽然夫人说到我妹妹与您女儿不甚想象,但既然来了,还是希望夫人能给我妹妹一个拥抱,您看可以吗?”
凌语绒她娘被白夭夭这个突兀得甚至显得有些无礼的要求说懵了,但是在看到凌语绒眼中强烈的孺慕之后,却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