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担心你不会对我做羞羞的事情好吗?你休要胡言乱语,哼!”无忧黑着脸反驳礼琛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她以为礼琛会不懂自控,才说了那些话,礼琛那般的回答,没给自己留面子,让她有些难堪,她才不高兴的。
礼琛噗嗤一下笑出声:“嗯咳...好好好,忧儿说了就是。”
咯噔......
无忧脸上霎时起火,感觉头都要炸了。
指着礼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叫我什么?!”
礼琛爱极了无忧这等娇憨的反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今后我就唤你作忧儿,如何?你也是觉得比无忧二字更亲昵些的,对不对?”
无忧挣扎着从礼琛的臂膀之中逃出来,又羞又恼脏话脱口而出:“放屁!你是成心想肉麻死我,回头去寻个仙女来是吧?”
“就这般不喜欢?”礼琛见着无忧如此排斥,神情不免露出些许失落,长眉轻蹙,眼底还透着些许委屈,连说话的语气都弱了不少。
礼琛一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模样,无忧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哄他。
这仙君是不是有毒,才让她这般欲罢不能?
无忧想仰天长啸,顺带着抹一把泪,摸不清此刻这礼琛是真委屈了,还是装可怜。
只见无忧收起方才还凶巴巴的神色,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你怎么突然,就想这般唤我了?”
“礼琛不过只是想有别于他人,才想了这个只许我唤的名儿,你若真不喜欢,我不叫便是了,亦或者,忧儿自己想一个也成的。”
礼琛在心中暗喜,原来无忧真的吃这套,就说方才自己无意识之下露出些委屈的神色时,她看自己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柔和起来,眼下这番尝试,确实是极其有用的。
呵,沈无忧啊沈无忧,没想到你这极其擅长撒娇的小家伙,居然受不了别人朝自己撒娇?
“......”无忧翻着白眼没有说话,她实在是有苦难言。
礼琛即是有心给自己取的昵称,她怎好不买账,要让她自己想,她也着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是礼琛坏得很,嘴上说着她不喜欢,不叫便是,结果呢?一口一个忧儿叫得是极为顺口。
无忧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灵机一闪,勾起唇角笑得邪气:“你爱叫便叫吧,但我也得给你取个只许我唤的名儿。”
礼琛见无忧那不怀好意的模样,倒想看看她要玩个什么花样来:“你不能唤我作琛儿的,长辈们都这般叫我,你若是也这样叫了,岂不是乱了辈分?”
“嗯...”无忧摇头,已经听过礼琛的娘亲叫过他琛儿了,她心中自是有数。
“我就唤你作阿琛,如何?”
礼琛愣了愣,微微有些失神,阿琛?很奇怪的称呼,但不知怎的,他甚为满意,因着从出生到现在,确实只有无忧这般唤他了,今后无论在何处,听到阿琛二字,他就能知道是他的无忧在找他。
“甚好,那你先唤我一声,我适应适应。”
无忧本想着恶心恶心礼琛,哪能想他竟是就好这口,总而言之无忧就是再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得硬着头皮唤他:“阿...琛?”
礼琛听罢眉开眼笑,十分满足,伸出手将毫无防备的无忧再次打横抱起:“在呢,我的好忧儿。”
真他娘的酸死了。
无忧强压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不适感,老老实实呆在礼琛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佯装镇定问道:“想通了?该规规矩矩地带我回天玑门了吧?”
“回天玑门?今夜就宿在这里,我看着忧儿睡,梦魇醒来见着我,你就不会再难受了。”礼琛眉眼如画,语气也是极温柔的,看得他怀里的无忧一阵心神荡漾。
无忧欲哭无泪,我信你个鬼?身边守着个这么俊俏的仙君,谁能睡得着啊!!
深夜的湖边还是有些微凉,礼琛替无忧掖好被角:“不早了,快睡吧。”
无忧在黑暗中安心闭眼,心道,晚安,阿琛。
相比起无忧与礼琛之间的和谐,玉裘和弄霜此刻却正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阶段。
两人自打离开穹山之后,就在为着今后的去处争个喋喋不休。
弄霜一再坚持:“你必须跟我回鹫鸣山!”
玉裘却觉得,鹫鸣山虽还是鹫鸣山,可如今物是人非,她再回去,心境不同,怕是会想起当年的往事,徒增伤怀。
她只想回落樱山里,等欣赏过木屋院子里那棵老樱树的最后一次花期,就开始迎接自己的消亡。
“权当霜儿求你了成吗?霜儿在鹫鸣山等了你千年,你就不能成全霜儿的这份执念吗?”
弄霜每每看着玉裘那平静中又充满绝望的眼神,心中都隐隐作痛,他真的很想弄清楚那该死的胤罗究竟对主人做了什么才令她如此这般。
“霜儿啊……”玉裘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何苦?你又是何苦?拿已经过去的事情来为难此刻的自己,他就那么让你放不下吗?”
“你……我何时说过令我放不下的是胤罗?我与你说了你也是不会明白的,就莫要再逼我了。”
弄霜又无奈,又着急,也想不起再顾及主仆间的分寸,抵着树将玉裘困在他的臂弯之中,细长的媚眼中泛着幽幽绿光:“你说霜儿不明白,你说霜儿不懂你,你却从未愿意将你这一千年来的经历说与我听,玉裘可还记得,千年前你在鹫鸣山时搂着我笑眼盈盈,是你亲口对我说,霜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