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从和安伯府回来之后,谢菀又过上了腐败的封建地主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有空弹弹琴,没空写写字,日子平静的就像是水一样,几个月的时间丝毫没有波澜,只是谢菀心里却隐隐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不单单是因为那次诡异的宴会,更加可疑的是宋氏的态度,那天回来的时候,宋氏还是一副愤怒的姿态,但是等到第二天谢菀去给宋氏请安的时候,宋氏依旧还是一脸的温和,就好像前一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让谢菀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
谢菀也曾经拐弯抹角的向宋氏打听过,但是宋氏却一丁点儿都没透露出来,每每当她问道这儿的时候,宋氏都是一脸平静的说:“那天的事儿你就别再想了,没影的事儿。”
刚开始谢菀听了也是松了口气,但是越往后,谢菀却越觉得诡异,尤其是到了深冬的时候,各大勋贵世家的宴会也开始频频向她们家示好,其中最让谢菀觉得诧异的是郑国公付家,郑国公府也是四大公府之一,但是郑国公之所以能在今日还有些地位,依靠的并不是家族实力,他们依靠的是与皇家联姻。
郑老国公尚了当今皇上的亲姑母端肃大长公主,端肃大长公主生有一子一女,儿子付越,便是如今的郑国公,女儿付婉,便是宫里的淑妃娘娘。
谢菀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度之下很是惶恐,像这种皇亲国戚级别的人物,对她来说基本上都是很遥远的存在,以前虽然也在某些宴会上见过郑国公家的人,但是像这种眼镜长在脑门上的勋贵,也基本上不怎么搭理她们这种朝臣家眷。
所以此时当谢菀看着郑国公家那张郑重其事的请帖,听着送请帖的妈妈一口一个温婉贤淑的称赞她的时候,不管她的神经有多粗,也不由得脑子有些发蒙,倒是宋氏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一脸温婉的仔细将帖子看了,这才笑着对送帖子的妈妈说:“国公夫人盛情相邀,本不应推辞,只是如今恰逢年关,家里却有些事情要忙,不便成行,还请妈妈回禀,若日后有机会,定当登门谢罪。”
那个送帖子的妈妈看着也是个和气人,听得宋氏这般说话,心里就明白了宋氏的态度,倒也不纠缠,只是笑着说:“来时我们家夫人便说了,如今正是年关,免不了各位夫人家里忙碌,因而这次宴会,夫人来不了也就算了,只当咱们国公府来探探路,只是等到三月的桃花宴的时候,夫人一定要赏光,也好和夫人亲近亲近。”
宋氏听得这位老妈妈这样说,脸上还是一脸和气的笑:“夫人这般大度,我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妈妈放心,等到明年的桃花宴的时候,我一定去!”
送信的妈妈看着宋氏应了,这才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这次的差事总算是没白来,好歹回去也有话说了。
既然宋氏把明年的事儿应下了,送信的人也就不好再留,只得又客气了几句,这才辞了宋氏,匆匆走了。
等到送信的妈妈走的都没影了,宋氏脸上的神色这才起了变化,眼睛里具是一片嘲讽。
谢菀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有些心理发慌:“太太,怎么今年咱们家收了这么多帖子?郑国公和咱们家有什么渊源吗?”
宋氏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渊源?咱们家族谱往上翻八辈子也找不出一个姓付的,能有什么渊源!左不过又能用上咱们家了,这才巴巴的找了上来,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谢菀听了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不痛快,京城里这些事情实在是复杂,她这么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宋氏这边消息又攥的紧,着实是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窍。
“那既然如此,太太还为何应了明年的桃花宴?”谢菀满脸不解的看着宋氏。
宋氏垂手抚了抚谢菀的头发,嘴角带笑道:“你倒是乖觉,知道这事儿应不得,但是岂不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等到明年三月的时候,许又是另一番情形,如今就算应了她又能如何,郑国公府毕竟势大,咱们小小一个谢家,就算不给郑国公几分颜面,也该给端肃大长公主几分颜面,要是都堵了回去,岂不让人说我们谢家轻狂,你放心,这事儿不需要你操心,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你的谢家四小姐便是!”
、谢菀看着宋氏这副样子,倒也不好再多说,只得又和宋氏说了几句闲话,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
等宋氏站在门边看着谢菀出了院门,这才声音冷厉的吩咐跟前的清月:“清月,去二门上找个婆子将老爷叫回来,我有事儿找他。”
清月听着宋氏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寒,但是嘴上却不敢耽搁,赶紧福了福身子,将话应了下来,这才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宋氏看着清月走了,这才转身回了屋子,宋妈妈在旁边扶着她,小声说道:“那郑国公府的人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咱们府里这几天怎么下帖子的这么多?”
宋氏脸上带笑,眼底却是一片冷厉,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还能是为了什么!和上次丽昭仪的心思也差不了多少!淑妃娘娘进宫这么多年就只得了二皇子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个傻的,等到陛下百年之后,她还能靠谁?郑国公府是个不顶事儿的,郑国公生了一窝儿子,就没有一个能拿得住事儿,淑妃现在虽然看着光鲜,但却也就只剩下个看着好看了,她为了日后能过得好些,现在可不得扒上一两个人吗?你没听人说,淑妃和德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