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慨根本就不答他娘的话,只是更用力的握住秀月的纖细手腕,将她的手指往她自己嘴巴里塞去。而刚刚还巧舌如簧的秀月,则眼露惊恐之色的拼命闪躲着,但她不过是一个身娇体弱,仿若纤细杨柳的年轻女子,如何能抵得过一个孔武有力的青壮男子?不多时,秀月的双手便酸软了,當齐慨面若寒霜的拖着她那沾染了粉末的指甲就要往她的嘴巴里塞的时候,秀月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然后拼命喊道:“世子爷。求求您,不要再塞了,奴婢招,奴婢全部都招认!”
齊慨的动作一顿,微微眯了下眼睛。那神情,却透露着几分森冷,看的底下众人都忍不住心头一寒。正午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越发显得那张脸俊美无俦。那矫健身影在大厅內投下重重的阴影,就像是他的人一样,永远都是那么不容忽视。
坐在上首的郡王妃脸色顿时一变。她焦急道:“俊兒,你还不快住手!”
静怡郡主也看着自己哥哥焦急道:“哥,有话好好说,你快放开她!”呆巨序血。
屋子里一众丫鬟婆子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忘记了反应。
苏熙芸站在那里。神情复杂的看著宛若天神降临一般的齐慨。她说过,有齐慨呆的地方,她就一定不要出现在那里。可是此时此刻,却是齐慨闯入这里来为她们解围。难道她能不顾一切的掉头就走吗?就算她想走,郡王妃也不一定会允许。苏熙芸有理由相信,今日若不是齐慨出现在这里的话,郡王妃今日一定会将毒死郡主爱鸟的罪责推在她身上,刚刚府医的证词便已经说明了一切。郡王妃打的好算盘。
又或者,她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此?一只小小的鸟雀,即便是死了。对郡王府来说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损失。可是这毒死鸟雀的罪名一旦成立,那么这名声传出去便不好听了,将来人人都会道承安伯府的三秀苏熙芸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居然在郡王府里恶毒的杀死了郡主最为喜爱的鸟儿。苏熙芸这一辈子,便也算是毁了,京城里再无权贵人家敢上门提亲了。这或许,才是郡王妃的目的。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熙芸不解,自然而然的,她的目光便落在了站在秀月身边的齐慨,会是因为他吗?郡王妃难道是因为自己选择了远离她儿子齐慨,所以才设计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出一口气?郡王妃应该不会这样无聊吧?
那或者,是因为静怡?苏熙芸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了一直寸步不离的站在郡王妃身边的静怡郡主身上,静怡喜欢荣王殿下,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难道说,郡王妃暗中打听到消息,知道自己最近与荣王殿下走的近,所以才设计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毁掉自己的名声,这样,荣王殿下自然就会远离自己,静怡郡主自然就更有机会嫁给荣王了?
其实苏熙芸知道自己想太多了,即便是齐烨跟她走的近,这件事情被郡王妃知道了,她也不会做什么的,更不会有什么不开心想法。因为她苏熙芸的身份实在是太低了,根本就无法做一个王爷的正妃,顶多就是一个妾室而已。而静怡郡主却恰恰具备做王妃的这个条件。无论齐烨喜不喜欢她,对静怡郡主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
苏熙芸正胡思乱想着,便听见齐慨淡淡开口了:“你们不都说这个丫鬟是无辜的吗?我便让你们看看她的真面目!”他说着,转头对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秀月道:“你不是要招认的吗?说吧!”
秀月嘴唇蠕动着,却讲不出一个字来,可怜兮兮的悄悄看了郡王妃一眼。
“你再不说的话,我就叫大夫来,验看了你手上的药粉,看看是什么毒药,然后弄它个十斤八斤的,给你全灌下去!”见秀月不答话,齐慨当下便冷言出声威胁道。他一贯是一个不耐烦的性子,若不是为了证明苏熙芸的清白,不让她落什么把柄在这些人手上,他早就一脚踢的这秀月去见阎王爷了。
但其实这时候,他都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秀月被这话吓的一个哆嗦,当下也不敢去看自己主子郡王妃了,她虽然刚来郡王府不久,但是府上这位世子爷的脾气她是相当了解,她知道他一旦发起火来,就连郡王妃也拉不住,当下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道:“回世子的话,奴婢招,那画眉鸟儿,是,是奴婢趁着喂食的空当,投进去的。”
此言一出,坐在上首的郡王妃脸色便是一沉,当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发出老大一声巨响:“好你个秀月,刚刚本王妃审问了半天,也不见你吐露实情,此刻世子一审问你便全讲了出来,与刚刚讲的完全不符,这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秀月连忙叩首道:“回王妃,这次是真的,天真万确!要是奴婢再有一句谎话,就叫奴婢天打五雷轰!”
齐慨冷哼一声,道:“用不着天打五雷轰,你要再有一句谎话,我便亲自让你尝尝被剥皮的滋味!”这话,透露着无尽的残忍。
剥皮?秀月浑身的哆嗦都打不停了,当下不敢怠慢,忙回答齐慨的话,只是她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是,是,是,奴婢再不敢有所隐瞒!”当下便开口将刚刚那一幕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郡王妃看着眼前这一幕,皱着眉头道:“俊儿,不过是死了一只鸟雀而已,你用不着说的这样恶毒,你可别吓坏了秀月!她可是你妹妹身边得用的人,要是被吓傻了,你让静怡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