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苏熙芸就变了臉色。
苏黛云被秦萧接走,入侯府不成。最后两人一起私奔,这件事情不仅让安国候府丢脸,也让承安伯府失了颜面,两家一起沦为京城的笑谈。苏老太太为此皱了好几日的眉头,脸上一丝笑容也無,往那里一座,面无表情就跟活僵尸似的。每当这个时候,苏熙芸就不敢往她跟前凑。
后来,安国侯夫人便找上门來。对着苏老太太一阵大骂,更是对外扬言,决不允许苏黛云这个贱人入侯府大门一步。将蘇老太太气了个半死。
紧接着,安国侯夫人怒气未消的让人在京城里散布谣言,說苏黛云的的确确就是与人通奸才被侯府休弃的,秦世子说的跟本就是假的。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这个举动毫無意外的,又给风雨飘摇的安国候府与承安伯府带来新的话题,人们走到哪里都是谈论不休。安国侯夫人出去参加宴会,都会有人遮遮掩掩的向她询问,搞的她再也不想出门了。
同样的,承安伯府也是众人好奇的对象,只是苏老太太不怎么出府,于是伯府里面其他人便遭殃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询问苏黛云的消息。天知道苏黛云此刻在哪里!
此刻。郡王妃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起了苏黛云的事情,分明就是借着这件事情来嘲笑苏熙芸她们,嘲笑伯府。
只是不等苏熙芸有所表示,齐慨便猛然开口道:“那个女人都已经被伯府从族谱之中除名,从此再无关系。苏老太太要忙也是忙别的事情,母亲,您多虑了。”
静怡郡主眨巴着眼睛道:“除名?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呆估叨扛。
齐慨淡淡道:“就是今日上午,消息已经传开了。”
静怡郡主“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郡王妃见儿子再一次将自己晾在了那里,心中的怒火便再也忍不住了,她冷冷对苏熙芸道:“即是如此。两位秀还是早早回去吧!免得你们祖母担忧。”
到底还是舍不得将火发在自己儿子身上。最终郡王妃选择了发泄在苏熙芸她们身上。
苏熙芸求之不得,她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之色,依依不舍的对郡王妃道:“王妃所言甚是,那么熙芸这便与姐姐告辞。”说完,她转头看向静怡郡主,笑着道:“今日也没能陪着郡主玩尽兴,真是对不住。”
静怡郡主摇摇头,上前拉住苏溪的手道:“不,你能来我便已经很高兴的了,再说,那些事情都是意外,你没什么错,只是我今日的确不曾玩的痛快,改日你一定要发帖子请我啊!”
苏熙芸只是笑笑,道:“到时候一定会的。”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却没有说。
静怡郡主不知道其中有诈,欢天喜地的应了下来,然后要亲自送苏熙芸她们离开。郡王妃此刻只求赶紧让苏熙芸走,旁的一概不在乎。对自己女儿的动作装作不知。只是当苏熙芸她们离开的时候,齐慨也要跟上去,却被郡王妃给阻拦住了。苏熙芸她们脚步不停的出了紫薇院往王府大门而去。
“母亲,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儿子送她们回去。”屋内,齐慨眨着眼睛有些不解的道。眼神相当无辜。
郡王妃气不打一处来:“她们有手有脚,自己会回去!你当伯府那些下人都是吃干饭的!”
齐慨无奈道:“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好叫儿子食言吧?”
郡王妃冷哼一声道:“你这样处处为她着想,人家领情吗?我看,人家姑娘巴不得你离人家远远的吧?”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拖的老长老长。
齐慨被戳中心事,心中一痛,却装作若无其事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总有一日,我定会叫她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郡王妃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不赞同道:“对一个女人你至于这样上心吗?娘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于功名,对于前程,这些你要多多上心,至于女人,你根本就不用往心里去!等你功成名就了,多少女人任凭你选n苦为了一个性子怪异的黄毛丫头这样上心!”
齐慨看了看郡王妃,忽然道:“娘,你该不会是看儿子对熙芸上心,吃醋了吧?”
郡王妃万万没有想到儿子会点出她心中想法,当下老脸一红,怒道:“好小子,居然管起我来了,你是我的儿子,你就是将来娶十个八个的媳妇,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吃醋?呵呵这怎么可能!”
母子这么多年,齐慨如何不知道郡王妃心中想法?明明被说中了,却死要面子的不肯承认。当下,他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只问道:“娘,你还有事情没有?没的话,我要出去了。”说完,人便往门口而去,看那样子,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架势。
郡王妃忙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他死死抓住了:“我不许你去送那个丫头!”
齐慨回头,望了她一眼,忽然道:“娘,你为什么要设计熙芸?她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不折手段?”
郡王妃猛然松开齐慨的胳膊,怒气冲冲道:“谁说是我设计陷害她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秀月可是你妹妹的人!”
齐慨摇摇头,道:“不,秀月是你的人,静怡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
郡王妃面色阴沉不定,她似乎没料到自己儿子连这个都知道,想到秀月是被齐慨亲自下令打死的,她不由心中暗恨,当下便道:“那你既知道秀月是我的人,却为何三番两次的欲置她于死地?她最后不还是死在你的手上!”
齐慨却淡淡道:“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