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却让陈曦的眉更紧了,她从心里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这周末的时候我们会有一场活动,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很安全的。”顾静发出邀请说:“文曦,你跟我去试试?”
陈曦讪然,摇头。
顾静不以为然的说:“人年轻的时候就是要好好享受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性而为,像你这样又年轻又漂亮的,又不谈恋爱,守身如玉为了谁啊……你呀,才更应该出来好好玩玩。否则,这不是虚度青春吗?”
陈曦垂眸,将笔一搁,“我先走了。”
顾静跟卫东一样,性子大大咧咧的,看着陈曦下楼,却在后面追着说:“你要是想参加了,随时找我……”
“参加什么?”温兰正好接完电话,就听了这一句。
“画展。”在温兰面前,顾静还是有所顾忌的。
顾静知道陈曦的背景,也了解陈曦的脾性,知道即使她不去参加那些活动,也不会把那些事随便跟人说。
但温兰就不一样了,她是利落果敢,敢爱敢恨的类型,曾经,温兰的前男友偷吃,事先她没声张,而是找人录下视频,通过黑客,将那视频发送到前男友公司所有人的邮箱里,害得前男友不仅丢了工作,还在首都同行的圈子里混不下去了,没法,只得离乡背景的去了外地。
所以,顾静在温兰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话。但卫东却全然不在乎,该开玩笑的时候总是不会闭嘴,但还好,他只是嘴巴坏,在温兰面前,他还是有一个良好形象的。
说到画展,温兰抿了抿嘴,打开记事薄,“如果是国外画展还是不要参加了,东方人的画在西方没有市场的,去参加,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谁说没市场的?世界各地都有慧眼识英才的人好不好?”卫东从库房出来,“上次悉尼的画展,文曦的画不是全卖出去了吗?”
呃!温兰扬扬眉,不客气的说:“那是因为那些画是文曦画的……如果换成你……”
卫东耸耸肩,投降状:“你赢了。”
温兰又看记事薄,“卫东,后天要谈一个赞助,你跟我去,下午三点,御苑,你可别又迟到。”
“ye!”卫东站直了身子,滑稽的行了个军礼。
温兰忍俊不禁,收好记事薄,摇摇头,回了办公室。上次悉尼画展时,直到结束那晚,陈曦的画只卖了两幅。却没想到,画展结束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到酒店找她,将剩下的十八幅画全买走了,而且付的是现金。
这事,太蹊跷了。
可送上门的钱,没有不赚的道理啊。以前在国内时,但凡陈曦的画展,谷老师或者是朱首长都会让人来捧场,但最多也只买一两幅,后来陈曦知道了这事,跟他们谈过之后,他们再也没买过画。
当时买画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澳洲女人,没透露任何她的讯息。这事,温兰没告诉谷若秋,更没告诉陈曦,只是跟陈曦说:“那晚画展太热闹了,好多展厅的画都被买光了,你的画也卖了好几幅,剩下的我寄放在悉尼的华人画廊了。”
陈曦素日只顾着画画,对温兰深信不疑。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陈曦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照片里是那有玻璃房子的独栋屋。
她趸眉,倚在床头微思。
那张写有她姓名和电话的纸条,他看见了吗?自从回国后,她都会不时的翻看着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未接来电或者是短消息之类的。不过,都没有。
他那双深邃的眸又闯入她的脑海,他真像是顾静说的那样是个有丰富感情经历的男人吗?那他那样的男人,钟情的女人又会是什么样子?
真要像顾静说的那样找灵感,若对象是他,她倒……能接受。陈曦想想耳根又红了,讪然,那晚,他由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她……
更何况,他应该也不是那样随性的男人,否则,留宿她那晚就会——
她自己都感到惊讶,为什么会那样毫无戒备之心,就那样突然留宿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还是,他本身就让她很放心?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又回到鲍勒尔小镇,在那独栋屋里,她光着脚踩在楼梯上,推开二楼主卧的门,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透进屋里,他静静的睡着,她钻进他怀里,搂着他就吻,吻他的额,他的眉,他的唇,一点一点的,肆意着,渐渐的,像一只章鱼一样黏着他。
他醒了,眸底幽深,蓦的一翻,将她压在身下,更热情的回应她……
就在那种烟花在头顶散落的感觉里,陈曦惊醒了,她微喘着气,全身酥软,甚至,连小裤都湿了。她皱眉懊恼羞愧,怎么会做这么梦?
还有,梦里她竟然主动要强了他?
汗!她自认不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可这种潜意识里的表露,会不会,她就是卫东口里那种闷骚的女人?
想着那梦中的情景,再也睡不着了。她脸红红的,越发觉得口干舌躁了,于是下床,穿着拖鞋下了楼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纯净水。刚走上二楼,却见朱首长正从主卧室出来,关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他一转身,父女俩打了个照面。
朱首长别说有多尴尬了。他穿着衬衣和西裤,臂弯里搭了件外套,那衬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