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儿令人把马丫叫来。
有些大臣还都奇怪,皇上这是要干嘛呀?二高离皇上也就几百步的地方,皇上亲自去数落他一顿就是,不管是杀还是流放,还是关起来,都是皇上说了算么!
在这个时候把马丫叫过来,这是要干嘛?
马丫很快就被叫来了,皇上把马丫叫进了营帐里,皇上就问马丫,他想让手下的大臣去数落二高的过错,他们都没人站出来,为什么呀?
马丫就道:“你看王爷那架势,谁敢上前?”
“依你说这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
基儿就看着马丫,依旧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
其实基儿心里是有主意的,只是,他觉得要是自己上前去责问,总觉得有失他这个皇上的身份,那二高要是跟自己吵起来怎么办?他可是自己的叔叔。
基儿想,最好的办法是,大臣们能去数落他一顿,然后自己在下旨,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这样就可以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可是这些大臣却不配合。
当然,基儿也知道他们顾虑的是什么。
所以基儿就想听听马丫的意见,如今马丫又来了,又推说不知道。
“马丫,过分了啊,别什么事都钱钱的,朕已经跟你合伙做生意了,以后挣钱的机会长着呢,你就在乎这点小钱?”
马丫听了基儿这话,就道:“我不是跟您要钱,我主要就是怕人利用这个害我!”
“行,你等着,等朕完了这事,找机会给你个女官做做,那样你就名正言顺了!”基儿就看着马丫,道:“现在,你还得告诉朕,这事依你看,该如何处置啊?”
马丫听基儿这话,就知道基儿越来越依赖自己了。
“这有什么呀?”马丫就道:“让军队进城,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让老百姓回来的回来。让城里尽快恢复生活秩序,任免这边的地方官员不就是了吗?!”
“这个朕都知道,可现在我这叔叔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马丫说这话,是掌握分寸的,她知道福康帝不会计较这些。
马丫现在既不能在基儿面前太嚣张,但是也不能太低调,马丫要想取得基儿的绝对信任,必须掌握拿捏分寸。
于是马丫又道:“他造反败了,头还昂的高高的,派人看着他,让他晒晒太阳,不许他离开,他的傲气会慢慢消除的!”
“他要是······”
“给卫兵们下死命令,画一个圈,他就呆在那个圈里,哪里也不许去,磨他的锐气。出了那个圈,您是皇上,他都敢违背皇上的旨意,是什么罪?!”
“嗯,格杀勿论!”
于是皇上就让马丫先不要走,然后让宦官把张大人给叫进来,让他去传旨,派人给二高画一个圈,如果出了那个圈,用箭射死他。
基儿又派了一个四品的官员,组织衙役维持城里的秩序,任命他做这里的知府!
凡是跟随二高没有投降的那一千多人,全部杀掉,这里就包刮跟随二高的两名地方官员,全部杀掉,家中男丁杀掉,女的没入官府为奴。其余投降的将士既往不咎,一概交由张大人收编在五大军里。
于是,先前逃出来的那些降兵,排队去花姐那里领东西。
花姐每人给了他们一两银子,余下的比如猪大肠啊,猪耳朵啊,羊皮啊,花布啊,酒啊,甚至有人还抗了一袋米走了。
花姐说了,你们拿着这些东西,不想留着的,就卖给你们被编到的那个军队后勤,后勤后按照市场价收下的。
不过,花姐说,比如拿到猪头猪耳朵的,最好有点眼色,这降兵到了新的队伍里,容易遭老兵排挤,怎么办呢,用手里的东西请他们啊,花姐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花姐说别缺心眼把那一两银子也搭进去,那是你们应得的。
这么一算,每人二两银子,这哪有啊?
刨去夜里的吃喝,刨去给他们的一点东西和一两银子,后来花姐算了一下,挣了毛利七百文,去除答应基儿的三百文,她还挣毛利四百文,这本来还包含花姐手下人的工钱的。
可马丫说了:皇上,钱都让您挣去了,这工钱得从您这三百文里扣。
基儿说扣吧!
基儿的心里那当然跟捡个便宜似的,他乐意啊。
于是,在马丫的授意下,花姐又扣了每人四十文钱,其实连三文都不到,后来统计了一下,连同后来找到的,近八千多份箭书,每份三文就是二十多两银子,总共就一天时间,工钱能要这么多么?
每份抽利润三文,这就足够下面的开支了,反正基儿他也不知道这生意怎么做,该花多少钱。
即便基儿算出来,他也不会计较的。
马丫这么做,越发像是一个财迷了!
这里基儿安排人去城里恢复这座城市的老百姓正常生活,之后,便带着马丫去了临时搭建的大营里斗蛐蛐。
二高被画在一个半径为一步的圈里,他站在那里,高昂着头,听完宦官传的皇上的口谕,意思是若二高走出这个圈,不敢保证他的性命。
二高嘴里还哼了一声。
张大人又告诉士兵,说如果王爷走出这个圈,那么他们的人头不保!
张大人还令人耐心地给士兵们解释,说王爷是皇上的叔叔,在这个圈里,你们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守护好他,等皇上在里面商量完大事,就出来见王爷了。
张大人又跟二高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