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一鼓作气,将这三日所见所闻以及所猜想的事,尽数与宋荛说了个干净。
好在因为颜落的事儿转移了话题,宋荛没在过多的追问云蕊与楚玉的事情。
蹲在房顶的行止听够了,拎着酒坛回了颜落的房顶。
哎……房顶嘛……蹲久了还是觉得老地方舒坦。
……
风平浪静的日子只是说目前的颜落。
楚白的日子过的并没有多安稳。
如之前的几世一般,楚烬那边真真儿算是九死一生了。
半路伏杀什么的,已经比吃饭还寻常了。也多亏了楚白有前几世的记忆,不然这会儿保不齐更加的焦头烂额。
如今最叫他们头疼的事,玉贵妃的娘家人处处刁难。
天气不好,风急雨大,百姓流离失所,堤坝朝不保夕……
而那些屯着粮屯着银钱的财主,一个个儿就跟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时不时还哭个穷。
风餐露宿喝雨水的楚烬真的是忍无可忍,直接叫楚白出手收拾他们。
楚白每日看着那飞进飞出的鸽子,凉凉的叹气。
瞧瞧,又累死了他两只鸽子!
等楚烬回来,第一个叫他赔鸽子。他这可都是通体雪白的珍惜品种,养一只几百两银子!
“行风,你去把这两只鸽子……”
“埋了”二字还没说出口,楚白舌头绕了个圈,而后眼睛眯了眯:“拔了毛,给夫人送去。”
行风呆了呆:“哪个夫人?”爷还没成亲,哪里来了个夫人?
楚白不悦的蹙了蹙眉:“还有谁能让你叫夫人?”
被凶了,行风才反应过来,自家爷指的是……颜大学士府那位啊!
真是……还没过门,又送人又送鸽子的……爷真是下血本啊!
“我瞧见你是越发不懂规矩了,打算回去重新练几年?”楚白危险的看着行风。
行风赶紧磕了个头,拎着鸽子立刻消失。
于是……颜落当日的晚膳便多了一道十全大补的鸽子汤。
飘香四溢,闻的打洞的老鼠都忍不住在院子里乱窜……
行止瞧着那一筐雪白的鸽子毛,与一样生无可恋的夏蝉对视。
这么下去,约摸着爷的鸽子也吃不了多久了……
“去把行止喊下来,让他带着酒,咱们一起喝一顿畅快的。”颜落主动摆了四个凳子在桌边。
受宠若惊的行止,提着自己的大酒坛,茫然的被夏蝉按坐了下去。
除了鸽子汤,春意还做了许多小菜。
“蹲房顶蹲久了,不会坐凳子吃饭了么?”颜落瞧着行止如坐针毡的样子,奚落道。
行止有苦难言。
他是冤枉呐!
打小进了暗卫营,哪里有被主子请下来一本正经用膳的经历?不被责罚就不错了……
“行了,咱们关上门儿都是自己人,你跟我面前拘谨可讨不到什么便宜。”颜落坐下,凉凉的看着行止。
行止打了个哆嗦。
竟然觉得小姐这眼神儿跟爷一模一样……夫妻相?
错觉,一定是错觉!
楚白翻窗户进屋便见四个人喝的人仰马翻,甚至一贯酒量很好的行止还开始说了胡话。
颜落含笑喝着酒,还没醉透,不过也没好哪去了。
两只鸽子,就这幅样子了?一个深闺姑娘,一个侍女,两个他的暗卫……
楚白只觉得额角的青筋按都按不下去。
“颜浅心!你好样的!”楚白咬牙切齿的把颜落手里的酒杯丢掉,把她抱进了内室。
颜落已然是喝晕了,眨了眨眼睛,顺势勾住了楚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