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爹爹。只要有爹爹娘亲和姐姐在,再可怕的噩梦婳儿都不会害怕。”如婳拉着凤尚卿的手,眼中莹莹有泪光闪动。
“傻孩子。”凤尚卿摸了摸如婳的头,摇头笑道。
“爹爹,这孔雀羽毛这么美,如果把它与我们的凤锦融在一起,会不会更加的光彩夺目呢?”如婳拨弄着风铃下面的羽毛,若有所思的说道。
凤尚卿一怔,随即哈哈笑起来,显然被如婳这种小孩子才会有的异想天开的大胆想法逗乐了。
“爹爹,我倒是觉得婳儿的想法很特别,您想,就连黄金都可以捻成细细的金线用作刺绣,那将本身就柔软的孔雀羽毛同样捻的极细再与蚕丝混在一起,岂不是会织出一匹似彩霞一般绚烂的锦缎吗?”如翎想到了那个画面,不由的兴奋道。
凤尚卿神思一震似有顿悟,不觉得点头叹道:“嗯,你们说的有道理,倒是可以一试。”
如婳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那么看着凤尚卿和如翎热烈的讨论着她刚才的提议,尽量表现的让大家觉得她刚才信口而说的建议只是一个突发奇想罢了,而凤尚卿的确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事实上这孔雀羽锦会在三年后华丽现世,由于此锦材料珍稀昂贵又奢华夺目,所以被作为献礼上贡于皇室后,很快受到了宫里贵人们的青睐,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御用贡品。而如婳的私心在于,若是她们提前研制出此锦,也许从此会改变凤锦楼的命运,一朝升迁京城成为皇商不说,更可以有机会摆脱那自私虚伪刻薄寡恩的二房一家,真正是利大于弊。
雪雁刚和厨房的婆子们提着饭菜进门,就见寿喜堂的春桃挑了帘子进来,笑眯眯的行礼道:“大老爷,大夫人,老夫人要奴婢来请你们前去寿喜堂一叙,还有大小姐和三小姐也一并前往。”
凤尚卿和凤夫人面面相觑茫然不解,凤老夫人虽然不是凤尚卿的生母,但凤尚卿是个仁义之人,这几年他但凡在府里无不日日问候事事请安,做到了一个孝子应做的所有,但是这么晚了还叫他们一家四口全去寿喜堂,倒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凤尚卿面露疑惑的问道:“老夫人那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春桃低头轻语,“老夫人说您去了就知道了。”
这是不打算提前告诉他们,怕有了准备,不方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吧,如婳心里想。
如婳看着春桃丝毫挑不出纰漏的表情,指着雪雁她们手中的餐盒故意说道:“可是爹爹刚回来,还没吃饭呢”。
凤尚卿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老夫人有事要说,不妨我们先去寿喜堂吧,饭菜回来吃也是一样。”
凤夫人微微皱眉,面上有些不悦。自己的夫君自己最是心疼,凤尚卿饥肠辘辘的赶了一路,这刚到家一口热饭还没来得及吃上,就又要被老夫人叫出去,也难怪凤夫人脸色会不好看。
凤老夫人说是一家婆母,那是因为凤尚卿给她这样一个体面和殊荣,否则以一个爬床的妾室,如何担得起“老夫人”这个尊称。可就是这样,凤老夫人也没有多领他们的情,她只觉得这富贵这体面是她自己应得的,因为若没有她,或许凤尚卿根本没有长大成人的机会,早就死于幼年时的那一场疫病。
“夫人,我们走吧。”凤尚卿看出凤夫人的神色有异,便故意拉起她的手,笑容温和的说道。
凤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笑道:“嗯。走吧。”凤夫人心疼凤尚卿的一片孝心,所以不忍让他处在中间为难,以往凤老夫人和雷氏明里暗里对她冷嘲热讽的时候,凤夫人也只当一笑而过,不会与他们多做计较,更不会将这些委屈说与凤尚卿听。今日,也是一样。
寿喜堂里,凤老夫人坐在正前方的软塌上,倚着秋香色引枕,手里捻着一串五彩碧玺佛珠。她微微眯着眼,像是在闭目养神,可是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里似乎都酝酿着一股待发的怒意。房间里的气氛古怪又压抑,侍奉的婢女们无不垂头屏息,默默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分毫。
左手边的椅子上坐着仍在抽抽搭搭眼睛红肿的凤芝兰和一脸愠怒眉眼尖刻的雷氏,见凤尚卿他们一家进来,雷氏的双手恶狠狠的绞了衣角几圈。
凤尚卿带着妻女一同上前行礼,说道:“老夫人安好。”
凤老夫人抬起眼皮瞧了他们几人一眼,带着一丝压制的怒气冷哼一声,“老身我可担不起。”
凤尚卿眉头微微一皱,正色问道:“不知老夫人因何发这么大的火,不妨说与凤卿一听,切勿气坏身子。”
凤老夫挑眉看了一眼凤尚卿身后的如婳,手中的佛珠咔嗒一拍,冷笑起来:“凤卿,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女儿们都做了什么?”
凤尚卿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如翎和如婳,疑惑不解回道:“凤卿不懂老夫人这是何意。”
凤老夫人冷哼一声,指着一旁神色淡漠的如婳怒声道:“如婳,当着你爹的面,你将今日你与如翎做的丑事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若有一句不实,家法难饶!”
如婳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凤老夫人,神情不见恼怒,只是淡淡微笑,“祖母,如婳实在听不懂您说的话,什么叫我和姐姐做的丑事?想必是祖母年纪大了兴许记岔了吧,今天当众出了丑丢了脸的可是二姐姐啊。”
凤芝兰咬着唇,羞愤道:“凤如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与那刘曜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