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能逼退毒物,而不能控制,那须菩提又何以成为蛊祖呢?
溃痈功的神奇之处,便是可以控制天下所有的毒物,之前陈瑕只是驱赶,如今却能够吸引。之前耿珊海把那么多毒物聚集到大鲜卑山,也是这个原因。陈瑕有万毒指环,效果就更加明显。陈瑕在帐内不过把真气逆行了一遍,一只只米粒大小白色蜘蛛便从那些中毒者的体内钻了出来。原来那雪蛛并非只是咬人一口就了事,而是顺着伤口钻进人的体内,如果不是陈瑕把它们引出来,就算熏再多的醋,吃再多的酸枣,那些人的毒也不可能彻底根除。
见到那些小蜘蛛,晶莹剔透,陈瑕还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抓了两只放到手心把玩。
班超却说道:“便是此物害人,应当把它们全都烧死。”
摩勒忙道:“不必,不必,这些东西虽然剧毒,但是对我们万毒教来说可是宝贝,烧死了太可惜…”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竹筒,“教主,你且收了功法,看我把它们都收起来。”
陈瑕收功站定,其他人全都躲开远远的,摩勒蹲在地上,又拿出一个药包来,用指甲挑了一些药粉,放进竹筒里,不多时就见那些小蜘蛛排成一排,一只挨着一只地全都进了竹筒,摩勒再把盖子盖好、拧紧,笑道:“大功告成。”
阿曼看出端倪,心道:“原来你早有办法,却折腾了这么久。看来你还舍不得你的这些宝贝呢。”
陈瑕却显得十分惊奇,“咦?这个捕捉毒物的方法,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陈瑜在一旁笑道:“你怎么忘了,当年我们到雪地里捉虫,用的葫芦不就是如此?”
陈瑕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家传的九转葫芦,有此功效。奇怪的是,为什么你当年不懂溃痈功,更不可能会什么用毒之术,却会操纵那个葫芦呢?那个葫芦又是什么来历?”
陈瑜不动声色,笑道:“这件事你要问娘。究竟那葫芦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对了,那件宝物本来是娘给我的,不知现在被你弄到何处了啊?”
陈瑕叹道:“在大鲜卑山,被巫仙抢去了。”
陈瑜冷哼一声道:“又是巫仙!迟早我要把那葫芦拿回来。”
陈瑕补充道:“还有落日神剑。”
陈瑜点了点头,“嗯,她要捉阿曼,我们兄弟绝不能轻易服输。”
此间事了,一行人离开军营,回转班超府邸。走到半途中,忽然见前方有十几个人站在大道中央。陈瑕定睛一看,却是漱清等人,齐衡、阮翔和杜威也在其中。那漱清头上系着一条白色丝带,双眼通红,手持长剑,迎风而立。
其他人在他身后,只不过没有刀剑出鞘。远远地看到陈瑕,漱清便大喝道:“陈
瑕,你我还没打完,咱们再来打过!”
班超微微一愣,问道:“你是何人?当街持剑,想要行刺不成?给我拿下!”
两旁军兵刚要动手,陈瑕赶紧拦住,“不急,我来和他说。”
陈瑜在班超旁边低语了几句,把今天白天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
陈瑕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庄主,今天山顶上你已经败了,如何现在又来纠缠?”
漱清厉声说道:“我还没死,大仇也未得报,算不得有了结果。正巧你见了班超大人,就由班超大人给我一个说法。杀害我同门师弟的凶手就在这里,班大人,你是不是应该先把陈瑕关押,慢慢审问?如果你徇私舞弊,不想管这件事,那我也只能私自解决。还望大人开恩,替小民主持公道。”
陈瑕笑道:“如果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就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了。我不想杀你,你又赢不了我。你的剑法虽高,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西斋观的事,与我们兄弟无关…”
“呸,别说什么无关!”漱清怒道:“如果无关那我之前在鄯善城外所见的又是何人?”
陈瑜上前说道:“你见的是我,不过我说过了,我也没有杀你的师弟。你却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你们冤枉我,我就束手待毙?这件事错综复杂,另有缘由,你们还是查清楚,再来找我吧。”
班超沉吟了一下,笑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清逸庄庄主漱清道长了吧。”
漱清也不答话,班超接着说道:“如果他们真的杀人,本官自当严惩,只是这两位都是忠良之后,你空口无凭却来冤枉他们,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关于西斋观的事,我也早接到公文,陈瑕的嫌疑虽大,怎奈并没有人亲眼得见他曾杀人。单凭几个留字,也不能判断陈瑕有过,对不对?”
齐衡见风使舵,忙抢着说道:“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呀,漱玉又死了,这叫死无对证,任谁不可以在西斋观里题几个字?”
漱清冷哼一声,怒道:“你们都有伤在身,我叫你们好好养伤,又没叫你们跟来,你们跑出来做什么?今天终于见到了班大人,理应请班大人主持公道。又轮得到你来插嘴吗?”
之前这些人都想把陈瑕置于死地,如今见班超似乎偏向陈瑕,便又都来规劝漱清。见漱清发火,齐衡便冷笑了一声,“我不插嘴,但是动武的话,你漱清道长武艺高强,不是也败在陈瑕手下?如今又来纠缠,未免太不守信用了。打你又打不过人家,胡搅蛮缠有什么用?”
“岂有此理,你这无耻小人。我今天怎么就败在陈瑕之手?我武功低微,今生无法报仇,思前想后唯有一死,与我师弟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