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雄海!”陈瑕惊呼出声。
廉范微微一愣:“原来你们认得?”
沙雄海冷笑道:“何止认得?这个陈瑕救过我一命,像这么好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慕容倩知道他是通天教的长老,多半不会加害陈瑕,便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也是帮我们的了?”
沙雄海冷哼道:“哼,那也未必,我早就跟陈瑕说过,再见面的话,便是仇敌,岂能和廉范老匹夫一样,言而无信!”
“你不是帮他,不乖乖地在渔阳城下等我,跑到这来做什么?”廉范问道。
沙雄海笑了笑,“多日来我找你比武,你避而不占,实在无趣的很,难得这小子到了,我当然要跟他一决高下。至于你嘛,以后我再收拾你。”
原来墨喜儿有白龙马,沙雄海轻功虽高,却追不上她,在去鲜卑山的路上到处都有通天教的人马,墨喜儿回不去天山,就打算绕过辽东,从鲜卑山东麓迂回过去。一路奔波,到了渔阳郡附近,被沙雄海追上,仰仗快马,先一步入了关卡。见到廉范之后,便说自己被匈奴人追杀,求廉范救她一命。
廉范因她是汉人,便将她收留在府中。墨喜儿又担心沙雄海仰仗着绝世武功强行闯关,因此从《先天机关术》里摘选了一套连发弩的图纸献给廉范。那弩箭比普通的弓箭要短三倍,威力却更胜弓箭。一张弩可以连发十支弩箭,廉范见到图纸之后心中大悦,命人连夜制造了三十张。
第二天沙雄海到了城下,廉范说什么也不开城门,沙雄海想要以轻功闯关,也全都被弩箭射回。
无奈之下沙雄海只好在城下守着,当时还质问廉范,“为什么要包庇一个臭丫头,她进得城去,我为什么不能?”
廉范对他说道:“墨喜儿是汉人,当然可自由出入我大汉的国土,你是外族人,说什么也不叫你进来。除非你能赢得了我的弩箭!”
沙雄海只好答应廉范的条件。那廉范也有些私心,既然墨喜儿是墨家传人,那她所知道的奇门兵器绝不止连发弓弩一种,因此想借机套些话出来。他对墨喜儿说道:“沙雄海武功不俗,他找老夫约定比武,若是老夫被他打败,那就只能把你交出去。不知你有什么克敌制胜的法宝,好叫我能取胜,如此一来,我才能保你周全。”
墨喜儿人在屋檐下,也没什么主意,现在可以仰仗的就只有大汉了,廉范武艺不俗,虽然不是沙雄海的对手,但是如果我肯帮他,未必不能取胜。大汉资源相对充足,墨喜儿便按照机关术的图纸,做了一副缠腰机械手给他,取名“龙爪甲”。这机械手并非是手套而是缠在腰间,遮挡胸腹要害。
龙爪甲做好之后,廉范便将他藏好,去与沙雄海比武。单纯论武功廉范无论如何不是沙雄海的对手,不过十招便险象环生,沙雄海的自在罗汉拳里有一招“笑狮罗汉”,双拳发动刚好就击中廉范胸口处,结果机械手发动,向内一扣,擒住他的肘部,那机械手精钢打造,好似一副手铐一样,五根手指卡在肘关节处,沙雄海有力也使不出,结果被廉范趁机打了个鼻青脸肿。
沙雄海恼羞成怒,忍着剧痛硬生生扭断自己的两条胳膊,总算挣脱出来,仗着轻功卓绝,倒退十几丈远,这才脱险。只是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服气,大骂廉范是个无耻之徒,真本事没有,就只会暗算。
廉范却笑道:“以你一己之力,有什么本事攻破我大汉城池,老夫镇守边关几十年,从不逞匹夫之勇。老夫今日不杀你,已经算是手下留情,还不速速离去!不然万箭穿心,你天大的本事也活不成!”
因廉范说他逞匹夫之勇,沙雄海就大骂廉范是个“老匹夫”,但是转念一想,“若是那机械手上有刀刃的话,恐怕两条胳膊就再也没有,如今只是骨头折了,已经算是万幸。那墨家的机关术果然非同小可,只是简简单单地出了个主意,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机关,就叫自己几十年的修为险些毁于一旦,高超的武功在机关术的面前也不值一晒。难怪教主费尽心机想要得到机关术的图纸。”
不管廉范用了什么手段,一对一的比武,沙雄海也终究是输了,一来他双臂骨折,不能再打,二来,沙雄海也是个守信之人,果然再不来找墨喜儿的麻烦。每天就只在城下徘徊,一边养伤,一边琢磨着如何破解廉范的机械手。
若是廉范派兵出来,他便仗着轻功先行逃走,过后又再回来,堵住要道,连弩虽强,但射程有限,沙雄海只要不接近城墙,也就不怕汉军的弓弩。他攻不进去,可墨喜儿想回大鲜卑山,也绝无可能。
而廉范有心要留住墨喜儿,为大汉出力,所以也不轻易放她离开,因此沙雄海与廉范僵持不下已经近一个月了。沙雄海身体强壮,恢复能力极强,这些日子两臂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思前想后,觉得可以再与廉范一战,他要害处有机械手,双脚总没有什么机关,我到时候就用地趟功夫,袭击他的下三路,就算他铁板,保护住胫骨,凭借我一双神拳也能把他成残废。
不曾想,他再次要挑战廉范,廉范却避而不战,原来窦太后大寿,他特意备了重礼,亲自前去恭贺,到昨日方才归来,料想沙雄海想到了破解机关术的方法,自己再无必胜把握,就算请教墨喜儿,一天之内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再制造什么机关了。因此就对沙雄海说道:“你已经是老夫手下败将,有何面目再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