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大惊“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我不知道啊,早知如此,我当初输给她多好?”
哈米池道“你小子是什么意思?莫非小雀配不上你?”
尸突炎闻听,面带不悦,道“不想成亲,又来比武,你当我们尸突部落是什么地方?”
陈瑕真觉得百口莫辩,“我哪知道赢了要娶亲啊,再说我与他人早有婚约……”
“我刚刚说过,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我们小雀人长得虽然不太讨喜,但是她性格单纯,我们部落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阻止与汉人通婚,你想另娶旁人也没问题,只要小雀做大,其他的做小,你喜欢宠哪一个,她也不会争风吃醋,这样的夫人到哪里去找?”按理说尸突炎并非纵容姑爷,只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条件,更清楚,天下年龄相当的英雄屈指可数,陈瑕是万里挑一的好手,错过了,想再找与他相当的,是比登天,因此尸突炎迫不及待地想把小雀出阁。
朱广福接着补充,“是啊,娶了小雀,等我主在鲜卑称王之时,你便是驸马啊。咱们部落虽然不算大邦,但是辽东水草丰沛,相当富足,乃是一处宝地,我主麾下四十多个小部落,皆可听命于你,你想想人生一世图的是什么?杀伐征战为的又是什么?无非是有权有财……莫非你嫌弃小雀?”
陈瑕把手一摆,“不是我嫌弃她……只是我与她才刚刚认识……另外我……我有妻子啦……”陈瑕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道“不然我就与她结拜姐弟……”
话音刚落,小雀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爹!我好容易遇到了一个比我厉害的,他却不喜欢我,爹……”
女儿一哭,尸突炎顿时慌了神,“莫哭,莫哭!”可小雀就好像伤心欲绝,不劝还好,越劝哭得就越厉害。尸突炎一拍桌子,问陈瑕“你未婚妻是哪一个?你告诉我,我叫她退婚也就是了。”又了冷哼一声道“她若不退婚,我便派兵征讨,杀她全家!”
陈瑕只觉得实在为难,“那你恐怕征讨不了啊,与我有婚约的人一共三个,一个远在大鲜卑山,另一个是精绝公主,还有一个是慕容广之女……”
尸突炎闻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当真?”别人他倒不是特别在乎,但是慕容广可是赫赫有名,他自认为手下的这点人马,不是慕容广的对手。
陈瑕道“那还有假?”
尸突炎沉吟了半晌,“你怎么就那么好运,娶得都是大有来历的人……那个大鲜卑山的女子,又是哪个部落的?”
他心想精绝太远,不宜征讨,慕容广太强,打不过,就只有大鲜卑山的这个或许还有点机会。只是另外两个似乎都有些来历,也不知道这个大鲜卑山的女子又是哪家的名门之秀,但是转念又一想陈瑕样貌出众,武艺非凡,有好多女子喜爱,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一个个的家世都那么显赫,倒也不辱没了小雀。
陈瑕道“你是说喜儿?她没什么部落,就是大鲜卑山里的一个小村子。”
“那就好了!”尸突炎道“既然她没有靠山,那就事不宜迟,明天哈米池你带一千骑兵去大鲜卑山,找那个什么喜儿退婚,她如不答应,就想办法叫她答应。解决之后,再去找慕容广,问他是否可以两女共侍一夫,他要答应便罢了,如不答应,你报与我之,我与他决一死战!至于精绝,如果战胜慕容广,咱们再做商议。反正我的女儿可不能做老姑娘。”
陈瑕道“这件事本来应该你情我愿,哪有强逼的道理?你这么做的话,那等于是要与慕容广交战。小倩说,鲜卑一直四分五裂,就是像你这样的人在搞鬼。”
尸突炎微微一笑,“那叫我不打仗很简单啊,你只要答应了这么亲事不就可以了?不但不打仗,没准我还与慕容广结交好友。陈瑕,你只要答应娶了我女儿,我保证绝不出兵,日后你还能继承我的头领之位,辽东的万顷之地全都归你所有。现在我就给你这两条路走,一,留下来与我女儿成亲,二,你顾及你的未婚妻,那我就只好出兵!鲜卑从此不得太平,皆是因你而起……”
“岂有此理,”陈瑕怒道“你这是在逼我呀!”
小雀突然拉住陈瑕的手,无论陈瑕怎么甩,她就是不撒开,“我不管,反正我非你不嫁,你要不答应,我就和你再打三锤,直到把你打得答应为止!”
陈瑕一咧嘴,这丫头力气实在太大,再打三锤,怕是自己撑不住了。
正在为难之际,朱广福见陈瑕实在不想答应,便对小雀说道“小雀你先松手,等我来劝劝他!”
小雀这才极不情愿地把手松开,口中还在嘀咕着,“肉干都给你吃了,我对别人可没有这么好过。”
朱广福把陈瑕拉到一边,低声劝道“他们这样软磨硬泡,你终究是难以推辞的,而且众目睽睽,尸突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要是再不松口,恐怕就要有杀身大祸。”
“那我怎么办啊?我与小雀才刚刚见面,哪能说娶就娶?更何况我也不喜欢她呀!”
朱广福想了想“那你总得有个脱身的借口。比如……家中有丧啊,守孝未满啊……暂且先把婚事定下,但是不立即成亲,他日远走高飞也就是了。”
陈瑕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惹下这么许多麻烦事。早知道就不来见头领啦。”
“话不能这么说……”朱广福笑道“本想赐你一场富贵,奈何你视权财如粪土,倒是在下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