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仲荪弘万万想不到,他遇到了天生的克星——风骁骑曾经在梦境里泡过“凝云井”,从而让他的身体成了百毒不侵之体。这口无比珍贵的凝云井如今早已不存在了。
仲荪弘见到自己精心炮制的迷香,竟然没有对风骁骑产生任何影响,恼怒之余却又很兴奋,认为自己终于遇到对手了,他可以大胆在风骁骑身上试验毒性,而不必由他自己身体当做试验田。
鹰爪就要抓到风骁骑的胸前,风骁骑挥出“易水刀”,“月影刀法”一刀一影,上下夹击仲荪弘的手掌,仲荪弘不得不撤掌,风骁骑抓住这个机会,连劈三刀,刀影重重,差点砍到仲荪弘的鼻子上,仲荪弘擅长用毒,却不擅长武功,他的鹰爪功也好,回步拳也好,都是为了催发他掌中的毒素,而他平时也从不使用兵器,因为他不喜欢在兵器上下毒。
照常理来说,哪怕是庄黎和仲荪弘对战,此时也差不多要倒下了,仲荪弘的毒掌威力极强,所用的毒素又是无色无味,极易侵入人体,可偏偏风骁骑免疫所用毒素,他手上恰好又用着“易水刀”,用刀对拳,自然是刀更占优势。
如此一来,仲荪弘相当于占据了双重劣势,自己用毒的优势丝毫没有发挥出来,笨拙的拳脚在风骁骑已经逐渐成型的“月影刀法”面前,更是占尽下风。
镜水月等人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她们本来以为左使仲荪弘非常难对付,可现在看来,只能用“不过尔尔”四个字来形容。
楚萧彤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这位左使和右使谷洸冥应该差不多,但楚歌童被谷洸冥的金蟾毒害的几乎性命不保,风骁骑却如此从容应对左使仲荪弘,难道说风骁骑的武功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危明泰更是看的心惊肉跳,他本以为迷香对风骁骑不起作用只不过是偶然意外,可如今看来风骁骑竟然是百毒不侵之体,哪怕是仲荪弘身上暗藏的种种奇毒,也都毫无效果。
仲荪弘此时狼狈万分,在风骁骑的刀影之下勉力支撑,场面极其难看。这种落魄姿态,与他平时故作高深的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更是显得好笑。
风骁骑岂肯放过这种好机会,“月影刀法”配合七星“北斗星脉”,铆足了劲劈头盖脸砸向仲荪弘。仲荪弘在地上打了几圈滚,刚刚躲过风骁骑一刀,突然大声喊起来:“慢着,慢着,不许打了!”
风骁骑一愣,暂时收了刀势,问道:“为什么不打了?”
“废话!老子打不过你!”仲荪弘如此坦诚,镜水月和楚萧彤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仅剩的六大金刚本来沉浸在铁金刚和玉金刚惨死的悲愤中,指望着仲荪弘为这两人报仇,可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们不禁又气又笑。
“真假烟罗”鱼妙妙娇声道:“没想到你竟然认输!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总比送死要强,你管我?”仲荪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就连危明泰也哭笑不得。
危明泰呵斥道:“仲荪弘,你可知这么认输,很伤本门脸面!”
“禀告门主,我和他比试,一点都不公平,要不你让人放开那三个女人,我解了她们的迷香,让她们一起出手,我保证,一打三没有问题!”
“胡闹!你难道只打有把握之仗吗?不赢就不打吗?”
“门主,没把握的仗为什么要去打呢?必败之仗除了丢人,还会丢命,多不划算!”这些年来神谷门各种毒药的开发几乎都是出自仲荪弘之手,而且他极其擅长房中之术,能够给危明泰研制出各种奇药,为他满足情欲之欢可谓是立下大功,但仲荪弘自己偏偏不近女色。
考虑到仲荪弘在门中的作用,尤其是房中术奇药的研制,危明泰不得不一直尊重甚至讨好仲荪弘,长此以来,仲荪弘在门中几乎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也一向居功自傲,可今天他的画皮被风骁骑轻易就给戳破后,他立即选择先保命再报仇。
“好吧,仲左使,你日夜为门中大小事情操练,沙场点兵之事,你就不必费心了,退下休息去吧。”
风骁骑笑道:“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你仲荪弘真以为什么都自己说了算?”他察觉到仲荪弘在神谷门极其特殊的地位,看危明泰对仲荪弘的态度,如果能把仲荪弘当做人质,或许今天的局面能够改观。
风骁骑有这样的想法,暗暗运转星脉,仲荪弘何等精明奸猾,也意识到风骁骑有这样的打算,他现在离风骁骑不到一丈的距离,而危明泰远在三丈之外,一时间,场上气氛凝固了起来,大家都明白,但大家都不说破。
仲荪弘想逃,风骁骑想抓,危明泰想救,就看谁先出招,就看谁出招快……
这时大厅的门不知怎么,被一阵疾风吹开了,就在这一瞬间,风骁骑动了,刀影几乎是和这阵风一起吹到了仲荪弘的面前,仲荪弘把衣袍一掀,一阵黄褐色浓雾突然升起,风骁骑虽然不怕剧毒,但也担心这是什么腐骨水之类的东西,不得不侧面避开,这阵黄褐色烟雾来得快也退得快,浓雾消失后,仲荪弘人竟然已经不见了,原来他这是逃遁之法。
堂堂神谷门左使,神谷门之干柱长城,竟然用如此不体面的方式逃跑,让其他人哑然失笑。
危明泰没有出手,他早就料准,如此胆小怕死之人,必然有逃命的奇招,何况仲荪弘在毒药方面一向颇有心得,他果然没猜错。
风骁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