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一脸尴尬的坐在那里,昨晚他偷偷叮嘱楚萧彤把那本书还给他,但又怕让慕容左丘看到,横生枝节,所以就悄声拜托楚萧彤把这本书放回她盗走时的厢房里。
但他不知道的是,楚萧彤还以为他是想找机会和她私会,内心一度小鹿乱撞,纷跳不止。可听到风骁骑调侃喊她“妹妹”时,她顿时觉得受了欺骗,负气而走。
风骁骑对男女情事并不很懂,也不擅长猜测女孩子心思,镜水月也从来不在他面前耍这种小脾气,以至于他对楚萧彤的脾气暴走完全无法理解。
风骁骑看她身影越走越远,叹了口气,想起今天还有太多艰难要去经历,他赶紧收起心思,拿起这本《道德经》,走进了山洞,他要尽快见到他的师父——慕云祖师,他憋了太多话要对师父去说,听他指导,他也想问慕云祖师,如何才能解得了“九日蛊”,而这也是他敢于冒险种下“九日蛊”的原因所在。
风骁骑抱着这本书,却怎么也睡不着,看天色已过晌午,他若不及时赶回去,恐怕就失去了参加这次大考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急于把这一切告诉镜水月,一起想办法如何对付慕容左丘和花鼓喧。
想到此处,风骁骑干脆不睡了,他把书往怀里一揣,强行提口气,大踏步往天云观方向走去。
话说回天云观,此时大考的初选已经基本结束,镜水月满脸忧色,她不是担心风骁骑错过这次大考,而是牵挂他的安危,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心底徘徊。
擂台上两个天云观弟子在激烈比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初选即将结束,更精彩的第二轮就要开始,有些弟子本来在打盹,听闻初选即将结束,立即打起了精神。
镜水月已经无心看擂台的比武,而是焦急的四处瞅寻,她的急切神态都被三弟子慈广看在眼里,慈广心里暗笑:“恐怕风骁骑是来不了了,师父把那把断刀送给他,和扔给狗真是没有区别啊,哎,本来想在这次大会上让风骁骑出丑,哼,可惜他当了缩头乌龟。”
忽然间,慈广瞥见方泽一瘸一拐的走到镜水月附近,轻声和她讲了几句话,镜水月立即起身离席,走开了。慈广何等深沉城府,他偷偷打开“千机笼”,一只木鸟翩翩飞起,迅速消失在屋顶墙间。
镜水月听方泽代话,说风骁骑人在丹房附近的厢房等她,请镜水月尽快过去,但尽量别让其他人察觉,镜水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稍微整理妆容,立即就离开了座位,走向丹房附近的厢房。
推开厢房房门,镜水月看到风骁骑含笑坐在桌前,桌上还摆着那本《道德经》,镜水月难忍激动之情,扑向风骁骑怀里,风骁骑紧紧抱住镜水月。
“你去哪里了,骁骑哥,可担心死我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风骁骑先让镜水月坐下,然后把房门关上,留意四周无人后坐到镜水月身前,说道:“昨晚我遇到了好多奇事,能活着回来可不容易,我长话短说告诉你……”
风骁骑把昨晚的事情全都说给镜水月听,他深知镜水月为人机警聪明,所以许多细节也完全讲述出来,只是把楚萧彤的一些莫名生气之事隐过不谈。
镜水月听风骁骑说完,早已泪流满面,她站起身来,拉开风骁骑的袖口,果然有一丝红线沿着风骁骑的经络极为缓慢的游动,风骁骑给她擦去了泪水,笑道:“镜妹,我这不活下来了吗?多亏这么多年和你在一起,被你熏陶,我也能想出一点应变的主意!”
镜水月脸孔一板,泪花又浮上双眼,说道:“骁骑哥,答应我,以后别这么冒险,好吗?我欣赏你的勇气,我喜欢你的勇气,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下去?”风骁骑捏了一下镜水月的脸庞,说道:“我答应你,镜妹!以后为了你,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镜水月莲花一般清纯白暇的脸蛋儿上立刻涌现了一朵小红印,她破涕为笑,说道:“你把花老头脚边的圆圈踢掉,真是极其聪明的一招,骁骑哥,你临场迎战的本领真是高强,有天赋!花老头能记你一辈子!”
“镜妹,你就别取笑我啦,我们得快点想办法,天云观就要遭到大劫难了!以慕容左丘和花鼓喧的心狠手辣和高超的武功,今天天云观恐怕要遭逢大劫!”
“这本书,楚姑娘还给你后,你有没有进入梦境去找你师父呢?”
“根本来不及,我得赶紧赶回来和你商量一下。”
镜水月慢慢坐下,凝神细思,仿佛此刻天地间都安静了,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静静的狂野里,去回忆,去感受发生的事情,然后摸索出其中的薄弱环节,任何事情,一定都会有错漏之处,一定都有关键节点,镜水月要做的,就是去找到这些节点,她脑海里不断的一遍遍重复风骁骑讲的故事,她总觉得有个地方很古怪,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到,不禁微蹙双眉。
风骁骑又从门口和窗口往外看,他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但他却没有察觉到,对面斜上方的屋顶之上,一直小巧的木鸟正在盯着他们。那双眼睛没有生命的光彩,漆黑如炭,小如黄豆,它能够搜集到什么消息呢?
镜水月思索了一会,站起来慢慢来回踱步,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半柱香时间过去了,镜水月突然眼前一亮,她把风骁骑叫到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嘱咐了一番。风骁骑的眼睛也明亮了起来。
两人快步走回擂台,只见最后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