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至冷冷道:“丁家这次可真是找了好帮手啊,明我要问问丁俊意,花了多少银子,才把南岛这些大神请了过来。”
风骁骑笑道:“恐怕不是丁家能够请到的,背后一定有高人在施展下棋之术,把宜州当成棋盘,把宜州三家乃至更多的江湖人士,都当成了棋子,这个人下棋的目的,我还不由得知,但我相信,它们这一次,针对的不是你们其中一家,而是你们三家。”
薛玉人和白福至听得入神,不觉中,晚风轻轻略过湖面,吹来了最后一丝冬的寒意。
风骁骑慢慢坐下身去,薛玉人也回到了棋盘之前,白福至也不由走回原位。
“所以,这一次,我的本意,不是让薛家和白家重新联手,而是让你们两家和丁家一起,三家联手。”
他忽然打破了下棋的规矩,在棋盘上连续下了三颗白子。
一下子,白子的整个局面就活了过来,甚至能够对黑子形成反杀之势。
薛玉人和白福至等人一愣,尤其是下棋多年的薛玉人,显然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不讲规矩,不讲道理的布下棋子。
他愣了一会,忽然明白了风骁骑这一招下法的深意。
你要想打破下棋饶操控,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破他的规矩。
彻底颠覆他下棋的规矩!
这是任何棋手以及棋子都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然而,谁下棋,就一定要按照下棋饶规矩来呢?
如果你破坏下棋规矩,那么,下棋人自然也没法和你再玩下去。
薛玉人紧紧盯着棋盘,他伸出手,拿掉了风骁骑刚才所下三颗棋子中的一颗,仔细演算一番,发现还是白棋死局。
他叹息道:“只怕今晚还要麻烦风公子去一趟丁家了。”
白福至尽管不明白下棋的套路,但他却听懂了薛玉人这句话的意思。
薛家竟然已经同意和白家联手了!
而风骁骑几乎什么也没做,也没,只是从容的布下三颗棋子。
而这局棋,本来是薛玉人下出来的,却被风骁骑所用。
如此厉害的手段,白福至也不得不佩服,只怕再给风骁骑十年时间,他会独步整个江湖。
风骁骑笑道:“薛公子深明大义,决策非凡,只是丁家这一边,不需要我去,也不需要你去,南岛一派不是已经把白子下进了棋盘了吗?”
薛玉人恍然大悟,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穿过湖面,传到了不远处散发着袅袅青烟的寺庙里,打破了暮色中的压抑和宁静。
白福至冷笑道:“既然薛公子愿意和我们白家联手,女的事情……”
薛玉人大手一挥,吩咐一个仆人走过来,让他去把薛金人叫到这里来。
那位仆人颤声道:“薛二爷今下午就消失不见了,不知他去了哪里,的们本事有限,薛二爷神龙见首不见尾……”
白如画本以为能够见到薛金人了,心情万分紧张,可听下人们这么一,心里又生出了无限落寞。
薛玉人冷哼一声,道:“你只管去寺庙里,薛二爷一定就在里面,就是我的意思,让他半柱香的时间里,赶到凉亭这边。”
白如画眼睛一亮,双手不停的偷偷搓捏衣角,她心里有无数的话儿想对薛金人,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好了,她求救的眼神望向风骁骑。
风骁骑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紧张。
可她又怎么会不紧张,她轻轻摸了一下腹,仿佛在对肚子里的孩子着什么话。
风骁骑刚才的眼神,她能懂,有风骁骑在,一定会有人替她主持公道。
不知道为什么,白如画相信风骁骑,甚至更胜过相信自己的父亲白福至,这与感情亲疏无关,这只与一颗善良热情的心,一个智慧超绝的大脑有关。
风骁骑就是这样的人,能够让人对他产生信任,对他放心,他过的话,他承诺过的事情,都会尽心尽力去完成,绝不拖泥带水!绝不有负所托!
这正是他让别人产生信任感的原因所在。
仆人赶忙跑去寺庙通报去了。
薛玉人吩咐下人换上新茶,和白福至等人一起慢慢品起茶来,这是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