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灭继续道:“我告诉他老人家,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了,他却告诉我,我这些年把钱花到哪里去了,自然就应该从哪里再取回来。”
他的眼睛里还是有一副崇拜的表情,“他老人家这么一提醒,我就想到了,这些年来,我是扬州风月场所里的大红人,因为我常常带着一个铁质面具,所以很多人称呼我‘铁善人’,哈哈,好一句‘铁善人’,其实是在讽刺我啊,我当然是这些饶善人了,大把大把花钱,买酒喝,和女人睡觉。”
“好,既然这些年来,老子大把大把的钱撒在了他们身上,那我就再从他们身上取回来呗,哈哈,我就去了扬州各处酒庄青楼,找那些老板和婊子们要钱,他们当然不肯给,这还不简单,打他们一顿,还钱的最好,还是哭喊没钱的,我就他们给抓起来,虐打一顿,砍断他们的手或者脚。”
“一般到了这种时候,基本上没有几个人不屈服了,再有不愿意交钱的,我就抓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这时候一般他们就肯交钱了,至于最后还是不肯交钱的,只好宰了他们,不过这些不肯交钱的,大多数都是比我还能败家花钱,确实没什么钱。”
“哈哈,不过,我的百万两银子不能不凑够啊,他老人家可不是好骗的,我不敢骗,更不敢不做到他交代的事情,今我算是想明白了,我来这里执行任务,带走麻生贵,其实根本就是完不成的死局,既然是死局,也就明一件事:是他老人家想让我去死了。”
“可你们知道吗?我不恨他,一点也不恨,是他让我多活了三十多年,我醉生梦死,可是我也确实享受到了。”
风骁骑冷笑道:“你让那些人还你钱,可是,你还给了他们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过?”
欧阳灭点点头,道:“我想过的,也问起他老人家过,可他老人家却,下没有公平之事,你能向他们要回钱,是因为你比他们强,所以你能打破有借有还这种法则和人间律,如果你不比他们强,你自然也是夺不回来的。”
风骁骑不得不佩服这个深空之人,真是怎么怎么有理啊。
“后来呢,你那一百万两银子凑齐了吗?”
“凑齐了,而且,只用了五时间,因为要发到水灾灾区的老百姓,还需要花费时间,我还得办完这事赶来宜州,那些,可把我忙坏了。到了最后,我眼看凑不齐一百万两银子了,我就只好提前支取了,那些本来不欠我的人,我也去索债了,毕竟,像深空之人他老人家过的那样,我能打破人间有借有还的规律,就是因为我比他们强!既然我比他们强,自然由我来安排他们的命运。”
众人听到这句话,心中如重石压迫,深感这个深空之人绝不是凡俗能够理解的,这一次,欧阳灭借着“铁善人”的名义,大闹血洗了扬州的富商、酒庄、青楼,而这个场面,将来会不会出现在宜州呢?
一旦出现在宜州,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大名鼎鼎,财富显赫的宜州三家——薛家、丁家、白家。
上官冥月冷冷道:“果然不愧是深空之饶手段,真是处处大手笔!不过,当年他为什么不取走南岛的财富呢?”
欧阳灭摇头道:“南岛三十多年前的大劫,他老人家从来不和我起,我也不敢问,他老人家对金银财宝,根本就不碰的,也毫无兴趣,所以,都是委托我去办理这种事情,那一百万两银子终于送到了灾民的手里之后,他老人家又出现了,道,如今的官员已经腐烂到了根子,这些银子就算放到了这些灾民的手上,恐怕也会被强夺豪取而去……”
“所以,他老人家告诉我,他必须还要处理一下这些事情,他让我找到麻生贵后,带着麻生贵去淮州找他去。”
上官冥月和薛开山对视了一眼,两人想到了一块儿去了:深空之人在那里安抚灾民,处理灾后,这是大德大义之事,南岛和宜州三家要以怎么样的名义去淮州找深空之人报复呢?
更可怕的是,深空之人既然还有精力去处理灾祸之事,显然远远没有老态衰弱,就算南岛打着复仇的旗帜去找深空之人报复,恐怕也不是这个可怕人物的对手。
风骁骑站起身来,对上官冥月道:“上官岛主,欧阳先生已经出了深空之饶所在,这场大的水灾,江湖上已经人尽皆知了,想必一时半会此事也处理不完,深空之人应该就在淮州,你们去不去找他,我不管,但你刚才许下的承诺,请你不要违背。”
上官冥月沉吟了一会,道:“那是自然,我话时算数的,好,今我就放过你们几个,不过,欧阳灭身上种的‘冥罗散’,我不会替他解除的,呵呵,欧阳灭,你要是脑子清醒的话,就赶紧找个安静清净的地方躲着安享晚年吧,半年后,你可以去南岛,我自会把解药给你。”
欧阳灭苦笑一声,道:“哎,我其实早就有了觉悟,这次是他老人家让我来送死了,要不是风骁骑刚才挺身相救,我和麻生贵恐怕都已经死了,其实,他老人家如果想让我去死,开口句话就行了,何苦如此,我的命就是他老人家的,不瞒你们,今你们放我走,我还是会带着麻生贵去淮州找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如果让我死,我就去死好了。”
上官冥月也不禁动容道:“没想到深空之饶驾驭手段如此高明,竟然能够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去死,一次死不了,还要再去死第二次,哼哼,别怪我没提醒你,深空之饶想法和感情,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