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兴贵面色一黑,怒道:“你既然回归到了我们茹家,能够认祖归宗,你就要明白,茹家中人,必须无条件的服从茹家家族的整体利益,两百多年以来,通过联姻,茹家才能不断壮大到了今,期间有多少先辈茹家姑娘为此目标,做出了应有的牺牲!”
茹杏秋低下头,默默含泪,不知该做如何的辩驳。
镜水月站出来道:“茹大帅,茹家多少女子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做了多少牺牲,这些血泪,难道你们这些茹家的当家人,就放在眼里吗?你觉得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吗?”
茹兴贵冷哼一声道:“她们的付出和牺牲,也不是没有回报的,她们得到了茹家的庇护,一辈子荣华富贵,安康到老,这难道不是一种福气?”
“福气?她们得到的是茹家的庇护,还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你们可以追求事业,当成你们的生命,而女人,追求的却是爱情,是一个爱她,她也爱着的男人!”
茹兴贵明显不高兴,道:“镜姑娘,今我不和你讨论这个,我要让秋儿明白的是,由于她的任性,我们茹家没有完成朝廷的重托,现在大哥他已经起身回京陵城,向家主领罪去了,失去宜州那边的支持,你知道对朝廷,对茹家,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风骁骑插话道:“无非就是少了一些利益合伙人罢了,现在下局势糜烂如此,如果你们茹家这一套,朝廷这一套左拉右打的功夫真的管用,那么,试问,下局势怎么会发展到了今?”
茹兴贵一愣,看着风骁骑,目光中隐隐透出怒火,他不计较自己的长女茹名泉被风骁骑教训一顿,那肯定是假的,只不过茹兴贵能够藏得住。
尤为关键的是,他认定风骁骑是值得拉拢之人,那么,别风骁骑打自己女儿几个耳光了,就算娶走茹名泉,他也会答应的。
“风骁骑,我已经给你们足够的面子了。”
风骁骑笑道:“我不是和你争对错,只是想提醒你,你们茹家两百多年来,走的或许不是道,到了如今,终于成了积重难返的局面了。”
茹兴贵没想到风骁骑竟然出如此深刻的话,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来,茹家几个掌家的核心人物:茹功斋,茹兴权和茹兴贵,无时不刻在想着下大局。
虽然茹家军北方军团能够平定西北方向的叛乱,局势看起来有了转圜余地,可没想到的是,江淮二州的作乱,彻底搅乱了茹家和朝廷对下的布局。
中原地区的部队羸弱到了极点,完全不是那些流民的对手。
更有甚之,有人明显利用了这一波乱民的力量,在背后组织这些流民,把他们变得更加军事化。
不得已,茹功斋亲自下令,让茹兴贵把北方军团带入中原,去平定江淮二州的乱事。
这一路南下,茹家军北方军团果然不同凡响,已经扑灭了不下十数起的乱民起事了。
茹兴贵的心情却一比一沉重,中原这一带和西北完全不一样,西北虽然边民枭悍,但毕竟资源有限,扑灭有生力量之后,乱民就没有了。
可中原一带,人口繁多,地势复杂,许多乱民见状不妙,就化成了普通百姓,藏身起来,等到官兵一过,他们再起来闹事。
偏偏茹兴贵又不可能把这些老百姓全部杀死,他现在才深彻的明白,为什么以前军队横扫下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屠城的现象,为的就是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然而,茹家军毕竟代表着朝廷,而不是叛乱分子,他们是要守护下,绝不是重新洗牌下,当然不能做屠城这样的事情。
眼看茹兴贵皱纹日益深沉,白头发也长出了好多,风骁骑知道,这半年,茹兴贵绝不好过,恐怕以后,他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因为茹家军面对的对手,不再是“代公”戴江山和甘洛这种级别的,而是深空之人与荒帝这种级别的。
一个仁云师,可能茹功斋以及茹家军还能对付,但深空之人与荒帝这种级别的,那恐怕就不是茹家军能够对付得了了。
茹兴贵叹息一声,道:“你们也是好心,不想让我去死磕荒帝这种级别的怪物,你们的好心我领受了,不过,就算荒帝出现,我们茹家军也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风骁骑和镜水月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觉得茹兴贵实在是太狂妄自大了,他压根没有见识过荒帝的恐怖。
甘洛沉默不语,如果不是荒帝横插这一手,按理,与茹家军对垒的,就应该是“代公”戴江山和甘洛了。
现在敌缺不成了,索性低调就好,幸好风骁骑与镜水月等人绝不会出卖他,而圆月虽然对他有浓重的敌意,但以圆月的智商,恐怕不能理解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
茹杏秋急道:“父亲,您没见过荒帝的厉害,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恐怕都挡不住荒帝的三成功力!”
风骁骑点头道:“是啊,茹家军和‘公军’对垒,我相信一定是茹家军取得胜利,但荒帝一旦出手,恐怕以目前几百名上千名的茹家军将士,也只是他花费多少时间杀掉罢了。”
风骁骑还特意举出帘年深空之人一个人就把整个南岛上千人屠戮殆尽的事情了出来,茹兴贵深感惊讶,他万万没想到,真正站到江湖顶峰的高手,会有如此可怕的武功。
他虽然对风骁骑并不是很喜欢,而且,也和风骁骑有利益冲突矛盾,但他还是深信风骁骑的人品的。
他愁眉不展,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