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心思急切,三天后他就要踏上北去的路途了,在路上有运广、天广、地广陪同的情况下,练功是个很难的事情,而且,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危机磨难,到时候他能够出多少力,这都是困扰他心头的问题。
刚刚他巧妙使用了“北斗星脉”,大大折损了慈广和忍广的嚣张气焰,让他更觉得“星脉”的不同寻常,但他很清醒,刚才之所以如此轻易的制住了慈广和忍广,一来是因为对方不把他放在眼里,掉以轻心,二来是他一口气把“北斗七星”星脉点亮了三星,相当于一开始就放出了大招,所以效果显著。
然而慈广和忍广的武功,在几个师兄里堪称是最弱的,运广和福广从未出手过,但想必不差,罗广虽然屡战屡败,但他“地脉”的修为绝不是开玩笑的,而天广地广更是力挡花鼓喧,武功可排第一了。
所以说,以自己的全力一击,打败两个轻敌的弱手,无论如何不能让风骁骑放心满意。这一晚,他不顾疲惫,再次来到后山,还是那天遇到花鼓喧和慕容左丘等一行人的地方,打算好好练功。
那天公孙大哥倒地喋血的地方,血迹早已干透,就像他的生命一样,悄无声息的消逝,夜晚的山风依然狂躁,风骁骑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晚风,然而今天这风,总是有点不寻常的感觉。
其时明月当空,群星消散,几丝云朵偶尔遮住月光,风骁骑喜欢这样的夜晚,足够宁静,他可以尽情与这个天地对话,他暗自运转了三周天“北斗星脉”,先点亮体内一颗星,拔出“易水刀”,使出一招“东临碣石”,但奇怪的是,他的招式速度以及出刀的角度却比之前差了好多,甚至说毫无威力,像是在厨房里剁菜。
于是风骁骑把体内“北斗星脉”一下子点亮三颗星,寻思这下子威力应该大多了些吧,谁知三招刀法使下来,还是轻轻柔柔,毫无力气!风骁骑内心大惊:为什么下午忍广来攻击我的时候,我能消弭他的拳劲,甚至能够踏碎地板,可自己想在刀法上注入内力,却总是失败呢?难道是因为星数不够?
想到这里,风骁骑干脆把“北斗星脉”七星尽数点亮,使出全力,来了一招云观沧海,可他再度失望了,远远不如他当初有地脉的时候那么强大的威力,他不禁苦笑:“要是回到那天晚上,以我现在的武功,恐怕早就死在当场了!哎,幸好今天来试了试,果然不行,免得以后保护镜妹的时候丢丑……”
他沮丧,苦闷,甚至气愤,忍不住把“易水刀”扔到了旁边的大岩石旁边,他本意是想把刀插入大岩石里面,可惜刀势微弱,不但没能入石,反而落在了地上,风骁骑彻底失望了,他愣了半柱香时间,长啸一声,准备走到断刀前,拿了断刀回去入梦,去问问慕云祖师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可就在他离“易水刀”还有十尺距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嘿笑,声音像是八九岁的孩童,但身影却像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猛地出现在风骁骑面前,但丝毫不看他,而是直接扑向那把刀,风骁骑眼见他要夺刀,忙扑过去,化掌为刀,直扑黑影。
黑影却突然停住身形,不去捡刀,而是突然正面扑向风骁骑,伸出手掌,抓向风骁骑的脸庞,风骁骑身形掌法虽然没什么威力,但却止不住去势,眼看要一脸撞上这个人的手掌,那人却变抓为拿,拿住风骁骑的衣领,倏地要把风骁骑抛掷起来。
这是风骁骑体内的“北斗星脉”忽然运转起来,这个人“咦”了一声,虽然拿住了风骁骑的衣领,可抛掷的力道尽数被“北斗星脉”吸走,风骁骑岿然不动,那人变招奇快,迅速变拿为推,这一推的力道当然也被“北斗星脉”尽数转走,但它却只是虚招,仿佛算准了风骁骑体内“星脉”会反击,借风骁骑无意识的反击之力,倒翻了两个跟头,还是把“易水刀”拿到手,纵身掠上大岩石顶部,哈哈大笑起来。
风骁骑好生泄气,刚才这人招数奇快无比,变通得当,一气呵成,真是既漂亮,又实用,却见此人浓眉大眼,装扮华丽,身上的衣衫极是精美,但多少显得古怪,如同一只黑斑大蝴蝶,装束如此奇特之人,风骁骑倒是第一次见。
只听那人大笑几声后,说道:“‘天命刀’,没想到真是‘天命刀’!可惜已经断了,你用的这套刀法也实在烂的像一坨狗屎,如果‘天命刀’不断,或者它原主人在世,恐怕也会为你蒙羞!”
风骁骑已知自己绝非此人对手,心里黯淡:难不成今晚我把“易水刀”丢在此处吧,哎,说不定命也没了,后山这个地方,还真是不吉利!净遇到怪人怪事!但他年轻气盛,并不肯轻易服输,昂起头说道:“你是何人,怎么夜闯天云观?这把刀原名‘天命’,现在是‘易水刀’!”
“你是天云观弟子?有意思,有意思,哈哈!什么狗屁‘易水刀’,它就是老孟的‘天命刀’啊!”
“在下风骁骑,天云观门下凡夫俗子一个,请教大侠姓名……额,名字是我师傅仁云天师改的!”
“呵呵,仁云竟然教出这样拙劣的弟子,他这十多年究竟在做什么,年华都被狗吃了不成?”
“我本事低微,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师父!”
那个穿着古怪像是蝴蝶衣的人,从大岩石上跳了下来,借着月光,两人彼此打量了一番,只见此人脸上虽然保养有佳,但已见风霜,嘴角一颗痣异常突兀,眼神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