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未就神力和神格的话题给管良说过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对于管良来说也并无所谓,毕竟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思考之人,如果要让他在自己的思想里给神力和神格做一个定义的话,他更愿意把这两样东西看做是人的血和肉,虽然说事实上这样的对比很贴切,但事实上就算管良不是罗天,没有经历过那诸多和现实冲突的虚幻,他也知道这个解释不仅仅是错误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算了,还是不想了,如果……
偶然产生的一个念头,让管良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而此时那女人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此人是谁,竟然能够占据你的记忆三成之多?”
女人的话让管良自己都是一怔,难道说自己对这个人的魔怔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是一个过去的朋友,他很聪明,如果你在他的意识里,我想你很难有翻身的机会。”
管良微微一笑如此说道,但这话一出,挑衅的味道十分明显,只听那女人突然哈哈大笑,一改过去的冰冷,那种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的感觉,然后说道。
“虽然不清楚你这个朋友有什么通天的能为,但我想,在面对神力的时候,他会和你同样的无知。”
女人的话并没有得到管良的认可,不过呢,管良虽然已经算是放下了对了罗天的嫉恨,却也并不会主动去承认自己当真不如罗天,对此他只是淡淡的回应道。
“也许吧。”
女人既然是管良的宿主,自然可以探听到管良的所有心声,她能看到罗天的名字占据管良记忆的三成之多便是这么来的,但是尽管如此,她能够知道的也及其有限,就和梦境的约束是同样的。
在梦境中,实力的上限是梦境所有者对实力认知的极限,任何进入到梦境中的人所发挥的实力都无法超过这个极限,这其实就和规则对意识的约束是同样的原理,如果你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不懂得这种规则的原理和结构,你又如何去试图理解对方所拥有的实力到底如何呢?
而如今也是同样,女人对罗天的认识仅限于管良对罗天的认识,但管良对罗天的认识太少太狭隘了,甚至连万季安都比不上,那么那女人又谈何从管良的意识当中去了解一个更真实而趋近完美的罗天呢?
所有,管良并不会担心什么,他也不会去担心自己有什么秘密被这女人窥探到了,反正自己总是思考问题这么狭隘嘛。
当管良的意识回到眼前,看到了走在自己左侧的璇儿时,心中却又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该如何做呢,这种事其实对管良来说并不困难,要说过去他难道就没有做过这种“牺牲色相”的事吗,在管良刚刚学会寻路规则的时候,当管良还年少的时候,总是会有过这样的一些经历,虽然他早已在师童的跟前学会了沉默,但却并不代表他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但此时,管良却并不愿意像他所知道的那样去试图俘获这个少女的芳心,虽然他知道只要他做了,无论怎样这个女孩都不会拒绝的,但是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乃至于会让管良品尝到罪恶的感觉,甚至是对心中信仰的亵渎。
为何正义一定要有这样一种虔诚的仪式感,难道做大侠就一定要在大义的面前舍弃小我吗?
管良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他就是一个正义的人,生来就是做大侠的命,而他过去也的确是一名正义的大侠,他帮过的人太多了,虽然他是为了命天教的信徒才去做的,但不管原因为何,他也的确算得上是那么一个人了。
“我——”
“我——”
当两人似乎都发觉对方在若有似无的注意自己的时候,同时开口,却又同时打住,不过很快两人就都笑了起来,然后并没有那种“你先我先”的礼让,很快璇儿就说道。
“管大哥,只要你不将我留在这里,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璇儿这话不免让管良的心中一动,这句话就已经有一种在试图表明心迹的感觉了,而且管良不会忘记,璇儿一样可以探听到自己的心声,只是与那名意识中的女人相比,璇儿在外,她在内,表里的区别,或许也有一些神力的关系,让璇儿不如那女人一般可以完全探听到管良所有的想法。
当然,也可能是璇儿听到了一切,却无法通过自己的思考来明白一切。
此时的管良其实也是在思考“该不该接受璇儿”这个问题,而他之前开口其实就已经是内心中的一丝妥协了,的确是妥协,而非接受,因为管良和璇儿彼此都并不相爱,至少不能算是情爱,所以,要接受对方,只能有一方在心里感受上做出妥协,至少在目前看来,唯有管良才能做出这样的妥协。
然而,管良没有想到的是,璇儿竟然如此的冰雪聪明,赶在了自己做出妥协之前,率先说出了这样一番听起来像是在“妥协”的话来,这种“只要、都”的造句在过去璇儿是不会的,因为这是递进词句,是需要承前启后的,而在一个孤立的记忆世界当中,人与人、事与事之间毫无任何关联,自然也就找不到这种承前启后的关系了。
所以,璇儿一直都在学习,而且学的很快,她在努力的去学习该如何才能和管良相处的好,才能让管良不会抛弃自己,而当管良一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心中一暖,但与此同时这样的心情也一并被两个能够探听到自己心意的女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