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天色尚早,为何就安营扎寨,叛军就在前方,不如让吾等前去捉拿,再行休息不迟。”史进大大咧咧的问道。
“唉!今日失察,差点陷众兄弟于险境,实在惭愧。”朱武后怕不已的说道。
“军师可有主意,但说就是,兄弟等人一定照办。”石秀抱拳说道。
“古人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等皆是中原、山东、河北人氏,因此失了地利。须获得本处乡民,指引路径,方才知得他此间山路曲折。”朱武分析道。
“军师所言极是,前番已经折损多个兄弟,如今方得小心为上。”卢俊义赞同道。
“探路寻人,这事小弟去办就是。”时迁主动请令道。
“甚好,兄弟此去小心。”卢俊义点头同意,又叮嘱道。
“小弟省得!”时迁答应一声,也不耽误,立即出营而去。
“剩下的不如听听司徒有何高见。”朱武转头盯着司徒长风,期待的说道。
“一切军师做主就是。”司徒长风谦虚道。
“司徒兄弟出身军伍,有金甲将之美称,总好过吾等草莽之辈,还请畅所欲言,不用担心哥哥等人会有意见。”朱武宽慰道。
“军师所言极是,虽然兄弟你是最小的,但也不用顾虑但说无妨。”卢俊义也劝说道。
“以小弟愚见,首先要弄明白对方主将是谁,有何特长,附近地形如何,这样不会被人伏击。”司徒长风拱手说道。
“甚好,古人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是如此,某也读过兵书,却不知用,惭愧惭愧!”卢俊义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司徒说得太对了。不愧是带过兵,受过名家指导的。”史进赞叹道。
“如此甚好,就按司徒的意思去办,石秀、陈达、杨春、李忠,汝等四人,带领人手,偷偷到附近想办法抓两个舌头。史进,司徒长风,保护军师探查地形。”卢俊义分派道。
“遵命!”
众人纷纷领命,前往四处探查。
卢俊义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前方一里,密林两侧,埋伏有众多弓箭手,还有弩箭。如果贸然进入包围圈,可以说九死一生,真可谓凶险万分。
这群伏兵等了半天,没人前来,派人打探,才知道卢俊义等人已经后退五里下寨。只得不甘心的收兵回营。
…………
第二天中午,时迁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卢俊义再次聚将,召集众人商议战况。
“守关把隘,却是方腊手下一员大将,绰号小养由基庞万春,乃是江南方腊国中最厉害的射手。带领着两员副将:一个唤做雷炯,一个唤做计稷。这两个副将,都蹬的七、八百斤劲弩,各会使一枝蒺藜骨朵,手下有五千人马。”石秀首先汇报道。
“西山岭边有一条小路,直通关后大路,只是现在都被石头堵死。”时迁拱手说道。
“军师有何高见?”听完之后,卢俊义问道。
“此地山高密林,多灌木,可由时迁兄弟带人从小路进山,但见前方火起,立即在后山放火放炮。
吾等从正面进攻,一面前进,一面放火烧山,自然不怕叛军埋伏。”朱武说道。
“善!”卢俊义大喜的赞同,随即让人做好准备。
第二天,按照朱武建议,一路派兵探查,遇到高山,就放火焚烧,果然有几处伏兵,被烧得落荒而逃。
大军虽然前进不快,但也一路无阻很快逼近昱岭关,在关外排开阵型。
“乱臣贼子,还不下来投降,更待何时!”史进拍马上前,大声喝道。
“小小水寇,也敢前来送死!”庞万春不屑的扬声回答。
说完举起长弓,搭箭就射!
史进青龙棍轻拨,射来的长箭就被拨开,只是不知道庞万春射来的是三星连珠箭,等发现之时已经来不及阻挡,只能尽力避开要害。
“啊!”史进左右双肩,各中一箭,痛呼一身,伏在马上,策马而归。
“杀!”卢俊义大惊,还以为史进真死了,连忙挥军进攻,直到见史进回阵,又直起身体,这才松一口气。
“刷!刷!刷!”昱岭关最不缺的,就是弓弩,见到宋军进攻,顿时箭如雨下。
卢俊义指挥人马,连攻数次,都不得寸进。
朱武见状,下令手下,从两侧放火烧山。
昱岭关本就建立在山林之上,因为都是活木,湿树,也就未曾提防火攻。
朱武等人准备的是硫磺等引火之物,不但火势熊熊,还伴随刺鼻的味道,闻着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就在此时,一直埋伏在观后的时迁等人,也从后面放火,放炮,还在喊打喊杀。
庞万春等人以为宋军已经两面包抄,不战自乱,纷纷弃关而逃。
卢俊义夺了关卡,也不停留,追赶败军,直奔歙州。
歙州守御,乃是皇叔大王方垕,是方腊的亲叔叔,与同两员大将,官封文职,共守歙州。一个是尚书王寅,一个是侍郎高玉,统领十数员战将,屯军二万之众,守住歙州城郭。
庞万春三将领败军入歙州,方垕原本想要怪罪三将,见追兵以至,只得暂且放过,让他们待罪立功。
王寅等人不过是匠人出身,何曾识得厉害,见卢俊义赶来,立即请令出城,要与之交战。
方垕也想杀杀卢俊义等人的锐气,欣然同意。
王寅,高玉,庞万春三将领头,又带十八员将领,出城一字排开,列阵以待。
卢俊义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