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过云谷外的碎石路,一路走来,并未发现任何军士巡逻的踪影。
寒风瑟瑟,这让秦泽心头一紧:“莫非谷内出了变故?”
想到此处,秦泽不由加快了脚步。
彼及谷内,突然传来阵阵喊杀声,秦泽二人躲在岩壁后,偷偷观察,只见以朱洪张华为首的一拨人,正与景华中军营交战。苏沐白以及其他狼营部众,便只是在一旁冷眼相看,并没有丝毫上前劝说的意思。
“住手!”
秦泽身形一动,瞬间抵达战场中央,口中暴喝一声,欲阻止双方继续交战。
然而,杀红了眼的军士,并未理会秦泽,反而将他当成了对手。
苏沐白见状,口中呼唤:“小心!”
秦泽心惊,感受到身后袭来的数人,立刻闪身,堪堪躲过几杆长枪。
锵!
只听得一声剑鸣,黑剑阐释瞬间出鞘,全身真元迸发的秦泽站在战场中央,冷视众人:“都给我停手!罗城主尸骨未寒,你们这是作甚!”
景华定住身形,挑翻身前来袭的几名军士,不由止住了自己中军营的动作。
“闪开,此事与你无关。”朱洪手持长刀,遥指秦泽,厉声喝道。
“小兄弟,这是我们与景华之间的事,你莫要插手。”张华收了兵刃,缓步走到秦泽身前,微微拱手道。
秦泽脸色阴沉,他看了看身后的景华,又看了看面前的朱、张二人,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何恩怨,罗城主的坟墓还在那边立着,你们自相残杀,怎么对得起罗城主对你们的信任?”
“二弟,此事你不用管了。”苏沐白走到秦泽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口中淡淡的说道。
“大哥?”
秦泽听到苏沐白的话,不由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打够了么?可分出胜负了?或者你们三人各自统领一军,自行散了吧?如何?”苏沐白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一般。
三人闻言,尽皆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原本捉对厮杀的士卒,也渐渐停下了动作。
“小狼王......”
苏沐白摇了摇头,打断了正欲说话的张华:“景将军自有打算,跟着他去益州,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好歹也是为大家谋个生路,你说是吧?景将军?”
景华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未曾答话。
苏沐白的话,却是让秦泽心头一震,襄阳府城与益州之间乃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景华居然心生投靠益州之意,其中定有蹊跷。
“二弟,好好看看这个人的嘴脸。”苏沐白冷笑一声,缓步踱至景华身前:“当年筑水一战,告密者有二,除了王御龙的养子木荣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你景华景将军了。”
景华笑了,笑的有些怪异:“我为罗城主出生入死,你却怀疑是我告密?”
苏沐白轻笑一声:“不,原本我没有怀疑你,直到你提出投靠益州,卧薪尝胆以待时变之时,我才知道你便是那个告密者。”
“襄阳府城与益州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能够说出如此之语的,除了叛徒,还会有谁?天下一十三州,哪里去不得?偏偏选上益州?”
苏沐白见他不动声色,手中顿时出现一道淡白色的光华,呈现在众人面前。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音刚落,只见那白色光华之中,飞出几行字样:罗子阳已死,襄阳府城群龙无首,可伺机行事。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苏沐白冷视景华,口中轻轻道出冰冷的字眼。
景华舒展了一下身子,竟是笑着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此人呢?”
苏沐白摆了摆手,狼营中,有两人架出一民奄奄一息的男子,像是扔杂物一般,丢在景华身前。
那男子披头撒发,全身上下皮肉炸裂,嘴角血迹斑斑,他哆嗦着,爬到景华脚边,双手颤抖着抱住景华的小腿,口中颤颤巍巍道:“景将军,景将军救我......”
“这是你的将官,你又作何解释?”苏沐白冷笑着看着景华,紧接着道:“他已经如实交代,你景华与木荣二人沆瀣一气,图谋不轨,欲将我等困死在这山谷之中。这些年,你的确是出生入死,可你却不是为了罗城主,也不是为了襄阳府城,而是为了你自己,我说的对吗?景将军?”
景华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手中长剑狠狠刺入身前男子的胸膛。
一声嘶哑的惨叫响起,众人无不变色,那人到死都不曾想到,自己侍奉的主子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杀人灭口!景华,你这畜生还有何话可说!”朱洪怒发冲冠,当下喝骂道。
然而,景华只是笑了笑,他抬起头,脸色阴沉道:“所以,你想怎样?”
“不怎样,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苏沐白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苏沐白挑了挑眉头,口中轻笑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能然你背叛这么多兄弟。”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处?那可真是你意想不到的好处。整个荆州,一州之地,罗子阳给的了我吗?”景华狂笑着,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我为他出生入死,到头来,依然是个中军将领。我整日卑躬屈膝,最后又得到什么?颠沛流离,整日待在这云谷之内?笑话!”
秦泽摇头叹息,景华显然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他低声道:“荆州如今还在噬魂邪剑手中,便是连昆仑九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