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孙思邈气定神闲的把着脉,不言中尽在彰显名医气度。不愧是是流传千年的神医,这份气质就让人感到安心踏实。
此刻房间内很安静,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低沉的氛围。
觉得安静的异常,桢顾安弄完后便渐渐地靠了过来。
刚要踏步进去就被人拦住了,护卫也不言语,只是眼神示意老实呆着,别耽误我工作。
明白对方之意,桢顾安退了一步,随后踮脚探头望了望,试图探到里面的现状。
程咬金这时在屋内看到桢顾安,眸子一瞪挥挥手,示意桢顾安一边待着去,可别再捣乱。他现在依旧觉得桢顾安的法子极度不靠谱,可庆幸没让桢顾安胡乱来,现在就期望桢顾安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程咬金的动作却引起了一个胖子的注意。这位胖子是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脸,头不束发冠却扎长辫。这胖子桢顾安认识,因为先前见过,他就是大名鼎鼎且名留青史的老狐狸长孙无忌。
桢顾安对他的印象还挺深刻的,不仅因为对方历史所载的名气。还有他的胖,圆圆的还挺可爱,但谁又想到他人畜无害的和蔼面孔下其实是个老阴逼。
再一个就是他那保留着鲜卑族传统的索头辫子,桢顾安觉着倒挺像脏辫的,桢顾安刚见到时就觉得,黑人的时尚潮流那都是古人玩剩下的,就是个弟弟。
最重要的是,桢顾安察觉长孙无忌好像没来由的对自己特别好、特别欣赏,见面就是一副和蔼可亲,很好说话的样子,桢顾安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或许还是因为救过李世明的原因吧!桢顾安心里觉得。反正也没别的地方能涉及到长孙无忌的利益了,除了李世明这个他投资的妹夫。
这不,长孙无忌已经看到门外的桢顾安了,于是招招手示意桢顾安进来。
见此桢顾安心想:这长孙无忌对自己太好了吧?屋内可全都是至亲心腹,全都能无条件信任,自己何德何能有资格?亲儿子都不带这样的吧?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你是老狐狸呀!你的爱我承受不来!
没在有人拦着,桢顾安也入了里屋,了解了情况。但被程咬金拉到一旁,好似要预防桢顾安出幺蛾子一般。
程咬金、长孙无忌、孙思邈,这仨桢顾安知道都在,不过还有俩人桢顾安没见过,但也能猜到是谁。
两人都在李世明矮榻旁担忧着,一个是近半百的老头,还有一个气质绝佳女子。都不用想,能对李世明上心到如此程度,并且还有资格在这守着,除了李渊这个爹,就是媳妇儿长孙无垢了。
这时,孙思邈已经放开掌脉的手,眼眸失焦想在考虑什么。
“孙道长,情况如何?”见此,长孙无垢稳住心神,轻声细语的平静而言。
不得不说,不亏是千古一后,若换旁的女子,大多遇此情恐已失了分寸,但长孙却还能冷静沉着的处理着。
长孙无忌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切切的看着孙思邈,望能从孙思邈口中听到心仪的答案,这可是他们最后的期望了。当然,刨除桢顾安的情况下。
孙思邈则是处变不惊,声慢慢地道:“风邪侵体,已入脏腑。”
说着,也不理会众人的迫切目光,抓过李世明的右臂就查探起来伤口。
“伤口附之入骨,已经开始腐坏,可见利器携有脏污。欲治入体风邪,恐先医外伤才可,不然风邪又会昼夜复发再次侵蚀。”不一会儿,孙思邈便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还表达出若是外伤治疗不妥,李世明的高热之症又会因此而再犯。
“风邪高热之症,待贫道写个方子!”孙思邈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外伤过重,贫道虽也能治,但也不敢承诺何时能痊愈。”
众人听后终于放下心来,有办法就好,虽然孙思邈没保证什么时候才能治愈,但总好过尚药局断臂的法子。
桢顾安听到孙思邈的诊断后,想说自己对外伤有把握,但想了想刚才程咬金的眼神嘱咐,还有自己那在古人眼里不靠谱的办法。桢顾安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可是一旁的长孙无忌察觉到了桢顾安欲言又止的模样,他那莫名的爱又觉醒了,便听他温声道:“顾安可有什么想说的?还是说你有什么法子?”
“但说无妨!”说完长孙无忌又再鼓励道。
既然如此,都到这地步了,桢顾安也不矫情,先向长孙无忌躬身拜谢便道:“我的确有一个法子,可治好太子殿下的外伤,十五到二十日左右便可初愈。”
这里的初愈,桢顾安所指的是拆线的时间,实际上都是往保守了说的,其实十五日前后便可。
“汝可有把握?”李渊自然不希望桢顾安是无故放矢,便抬头桢顾安质问道。
冒犯的正视对方,桢顾安自信道:“不敢十足保证,但约莫也有七八成把握!”
面对桢顾安的自信李渊不再言语,而是选择相信对方。
这不,身为一名沉迷医学的道士,孙思邈见桢顾安这般自信也略有不淡定了,于是就向桢顾安问道:“这位郎君,不知是何良方?”
“孙道长叫我顾安就行。”桢顾安对古代的礼节性称呼真心不习惯,所以这样回复,并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良方。唯一不足就是,虽然我知道办法,但唯恐双手无能,所以还需孙道长帮衬着。”
“顾安谦逊,如此重伤能有七八成把握治愈,已然是良方一副了。”这时长孙无忌不住出声道。上过战场的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