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赞助商服装样本远远的诺丁山就听到隔着门板从练习室里传来的声音,很难得的诺丁山听到荣骏为数不多的爆粗口,再走几步荣骏的声音越为清楚,诺丁山都听到他在和谁较劲了。
昨晚,第一次出现在露天音乐会直播现场的荣甄出现了播报失误,她把当红炸子鸡的名字念错了,她的自圆其说没有得到该名当红炸子鸡粉丝们的理解,他们更是在她的说辞中挑出了语病,数百位歌迷的当场质问使得荣甄当场崩溃,无数电视观众都看荣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诺丁山拿着服装样板站在门外。
“程迭戈,你马上回来,我才不会相信荣甄会因为那样的小事情当场痛哭,所以你马上回来,马上和荣甄解释清楚。”荣骏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了,几乎要刺穿门板。
接下来练习室一片安静,数分钟过去,练习室传来了小件物体被摔落在地板上的声响,再之后,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差不多五分钟过去,诺丁山推开练习室门,第一眼就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还有若干揉成团状的纸张,荣骏背着她躺在沙发上。
把地上东西一一收拾好然后在荣骏身边坐下,手触了触他的头发,手刚刚触及他的头发就被抓住,顺着那股力道她跌落在他身上。
下一个瞬间,诺丁山背贴在沙发上,荣骏半撑着手半边身体压在她身上。
“你对程迭戈的印象?”他一边观察着她一边问。
“帅,英俊,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诺丁山用老老实实的口气说着。
然后,荣骏的拳头落在她耳畔的沙发上,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伸出手,诺丁山环住了荣骏的腰,把脸贴在他的鬓角上蹭着,说着:“阿骏,我们不要谈别人的事情,好不好。”
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荣骏她和程迭戈之间的事情是她的错,就像一直在泥沼挣扎的人终于等来了那只能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的手,她兢兢业业的去抓住。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越是久那个谎言就越为的沉重。
“好,不谈。”他应答着。
是夜,诺丁山在整理行李,她明天得到德国去一趟,明天克莱儿有演出,那可是克莱儿第一次在正规的舞台上为大家表演,她需要在德国住两天,一边把衣服放进行李箱里她一边避开着小狗一样啃咬着她颈部所在的荣骏。
“痒……别……阿骏。”频频避让着频频说着,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起,她真的怕痒。
荣骏知道现在的诺丁山一定不知道她有多么的诱人,诱人到让人想狠狠的咬一口,从背后抱住她,手熟门熟路的去找寻,去拽住,浑圆的所在被他掌握在手掌里头。
“诺诺。”他叫唤着这个名字。
“嗯。”
“不要去德国。”荣骏觉得他会难以忍受和她分离两天,平常她都是去一天的,这次是去两天。
“不行。”她直截了当的拒绝让他恼怒,于是……
她吃痛的叫了起来。
“诺丁山,我问你,是克莱儿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应该把你的问题改成,如果你和克莱儿同时掉到水里我是先救你还是先救克莱儿……阿……骏!”诺丁山说到这里因为荣骏的举动叫了起来:“疼,混球!”
“有道理。”他的力道小了点:“那你的答案是?”
“当然先救你了。”诺丁山给出了无比肯定的回答。
夜再深一点,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在一边,床上,诺丁山频频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声音小小的:“阿骏,现在晚了,我要赶早班机。”
那只手从她的衣服里解脱出来,没有离开,手落在了她的腰侧上,他的嗓音低哑暗沉:“诺诺,什么时候才……嗯?”
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往着她的某个地方移动,没有平日里的小心翼翼试探,而是带着迫切带着不容抗拒。
“要不,今晚,嗯?”
手指越来越接近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她已经拒绝了他很多次了,她已经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了,要怎么办才好?她总是怕她的身体会出卖她的思想,灵魂,荣骏会发现他所拥有的只是一个躯壳,一个男人对一副躯壳能迷恋多久,是不是再过不久,他会说她在床上时就像一条死鱼。
脸别开,诺丁山声音冷却了下来:“荣骏,你等不了吗?”
压在他身上的身体一滞。
之后放开了她,他把被他弄乱的衣服一一整理好,唇落在她的鬓角上说了一句“对不起。”
诺丁山没有应答。
“早点睡,明天要赶早班飞机。”他在她耳畔叮嘱着。
诺丁山依然没有说话。
“晚安。”他的唇触了触她的鬓角。
等房间门关上,诺丁山大大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明天她要赶早班机,明天是礼拜天,她得在礼拜二赶回来,礼拜二荣骏有小型的新闻发布会。
次日清早。
诺丁山离开时荣骏还在睡觉,床上一如既往的都是大队乱七八糟的废稿,把他的房间一一收拾好之后诺丁山拉着旅行箱离开。
这时,诺丁山没有想到的是她和程迭戈两天后会在柏林机场遇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