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一,基本上就是沒希望,多多也明白这个道理,立刻大哭了起來,嘴里喊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随后,盖着白布单的钱美凤被了出來,一动也不动,任凭家人如何哭喊,全任何反应。
钱美凤被进了u病房,周身『插』满了管子,继续观察治疗,亲眼看到干女儿受了这么大罪,林召娣心口一疼,整个人缓慢蹲在了地上,自然又是一通手忙脚『乱』。
王宝玉就守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神的看着里面的钱美凤,几天几夜都不曾离开过。
期间,钱美凤的哥哥钢蛋也着急的带着红红赶來了,一看妹妹这幅样子,这个钢铁般的汉子,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也不能埋怨王宝玉,气得只是砸自己的头。
冯春玲等人都过來看望,王宝玉少言寡语,等到钱美凤真正脱离了生命危险,转移到一个高档病房里,他这才算是稍稍的放下心來。
“宝玉,你……”再次赶來的冯春玲,看到王宝玉的样子,一下子愣住了。
“我怎么了。”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冯春玲落泪了,别过脸不说话,王宝玉惨然一笑,问道:“是不是一下子老了很多岁。”[
冯春玲仍然沒有说话,拿出包里小镜子递过去,王宝玉只是照了一下,也愣住了,镜子中的他,居然头发全白了。
“是不是显得很有个『性』啊。”王宝玉自嘲道。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冯春玲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冯春玲來到钱美凤的身边,握着钱美凤的手,流泪说道:“美凤,你醒醒啊,看看宝玉都为你白了头,他心里是有你的。”
钱美凤依旧沒有任何表情,王宝玉也附身说道:“美凤,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啊,快起來,为我做红烧肉,我最喜欢吃你做的红烧肉,百吃不腻。”
“美凤,咱们是好姐妹,唉,想想以前的日子,我们都是那么普通,如今日子好了,我们也应该享受生活才对。”冯春玲道。
“春玲说得对,等你醒了,我们就四处去玩,带着多多和小光。”王宝玉道。
“美凤,如果你能醒过來,宝玉能为你做任何事,我也能。”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依然沒能让钱美凤有一丝的反应,但二人心里都明白,作为植物人的钱美凤,也许能够听到这一切。
又过了几天,王宝玉终于去上班了,他并沒有将头发染黑,就这样顶着一头白发去上班,引发了一片哗然。
关切的问候自然不少,王宝玉也不提钱美凤的事儿,稍稍安稳了一阵后,他便去了市公安局,找到了作为局长的舅舅严昊升。
“宝玉,瞧瞧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严昊升心疼的说道。
“舅舅,我想再最后求你一件事儿。”王宝玉道。
“什么事儿。”
“我要见见阚振良。”王宝玉道。[
“他是重犯,你要见他干什么。”严昊升警惕的说道。
“我要揍死他。”王宝玉咬牙道。
“那可不行,那是违法的。”严昊升拒绝道。
“舅舅,今天我必须见他,否则,整个平川绝对不会安宁的。”王宝玉坚决的说道。
“宝玉,你混蛋。”严昊升忍不住骂道。
“混蛋又怎么样,凭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却要经受这种惩罚,我不甘心。”王宝玉大喊道。
“好吧,我去安排一下,注意下手的程度,唉,我这个局长也该退休了。”严昊升叹气道,他了解王宝玉的脾气,这个混小子,原本就不听话,现在又这么有钱,不满足他的愿望,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來。
半个小时后,在一间极其隐蔽的地方,王宝玉见到蔫头耷脑的阚振良,身穿黄『色』囚服的阚振良,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抬头见到王宝玉,也不惊讶,默不作声的又低下了头。
“狗日的,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王宝玉拳头握得咯吱响,几步上前,冲着阚振良的黑脸,左右开弓,一拳接一拳,直到打得阚振良满脸是血,看起來宛如一个猪头一般,才气咻咻的停住了手。
“狗日的,你为什么不躲。”王宝玉扯过一把椅子,坐在阚振良的跟前,冷声问道。
“你打死我最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阚振良道。
“『操』,你那英雄气概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伤害的女人对我多么重要,她比我的命还可贵。”王宝玉骂道。
“我也沒想伤害她,我后悔啊。”阚振良说着,两行浑浊的泪水淌了下來。
“你他娘的后悔个屁。”王宝玉又是一个耳光。
“你怎么会知道,她跟我的妻子太像了,当年,我的妻子就是被我意中给害死的,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我始终在寻找这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女孩子,后來我惊讶的在画上发现了这个女孩,逃亡期间,她就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她们实在是太像了,不只是侧面,脸庞也像,只是沒想到,我再一次伤害了她,这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惩罚。”阚振良泣不成声道。
也是个痴情的人啊,王宝玉实在不愿意听他嚎哭,长长叹了一口气,递过去一支烟,给阚振良点上,阚振良嘴唇肿得几乎叼不住烟,却还是贪婪的抽着,眼神中全是颓废之情。
“她,还活着吗。”
“活着,却生不如死,成为了植物人。”王宝玉道:“医生还说,如果当时不错误拔刀的话,也许结果沒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