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一件件的穿上了衣服,动作很慢,不时抛给王宝玉一个**的眼神,王宝玉只是冷冷的看着,表情很是漠然,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胡铁花穿上了衣服,王宝玉立刻问道:“胡主任,你能告诉我蒋所长去哪里了吗,”
“对,蒋所长去哪了,”何大壮也想起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題,跟着转过头來问道。
胡铁花见勾引王宝玉沒有什么效果,很有一种挫折感,她叹了口气,指了指窗户说道:“不就在那吗,”
王宝玉这才注意到,屋里的窗户上的密封纸被动过,显然有人从这里出去了,至于为什么留下了胡铁花,大概是因为窗户比较高,胡铁花爬上去很费劲的原因。
这个蒋春林,不会在外面冻掉小弟弟了吧,王宝玉嘿嘿一阵笑,几步走过去,踮起脚尖,冲着窗外喊道:“蒋大哥,快进來吧,小心冻掉了下巴,”
只见窗外一阵人影晃动,蒋春林推开窗户,跳进了屋里,拣起地上的被子便裹在了身上,一看蒋春林的样子,王宝玉就乐了,身上的衣服穿的还算是整齐,但肯定是在外面穿上的,有颗扣子还忘了扣上,关键是脚下,竟然光着脚,沒有穿鞋。
“他娘的,冻,冻死老子了,”蒋春林一屁股坐到床上,用手使劲搓着脚丫子,因为寒冷,全身瑟瑟发抖,样子很是痛苦。
胡铁花识趣的把火炉子往蒋春林跟前挪了挪,蒋春林抬头看了她一眼,哆嗦着嘴唇说道:“谢谢大妹子了,你幸亏沒出去,外头零下十几度,能冻死人,操,”王宝玉忍不住嘿嘿偷乐了,这时候了,蒋春林倒还记得怜香惜玉。
“何支书,蒋所长已经回來了,是不是告诉你的手下,不用找了,还挺辛苦的,”王宝玉略有些嘲讽的问道。
何大壮笑得极其尴尬,看來自己是完全冤枉王宝玉和蒋春林了,因为人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平息这场风波,将影响降低到最小,于是何大壮连忙解释道:“不是手下,是热情的村民,既然蒋所长回來了,那我就回去了,”
蒋春林反过味來,一边搓着脚丫子,一边不满地说道:“何支书,找我干啥,胡主任,难道你还有别的男人,想找我捉奸灭口,”
“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还不知道何支书这是抽什么疯,非要到这里闹腾,何支书,我还沒问你,到这里來干啥,你知不知道,这是侵犯公民的隐私,”胡铁花被蒋春林这么一说,立刻又勾起了火,对着何大壮质问道,她不怕何大壮,自己的手里毕竟握有何大壮野外偷情的事儿。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村部里哪來的公民隐私,”何大壮正烦着,见到胡铁花反咬一口,心里很不是个味,所以对她说话也沒带好气。
胡铁花撇撇嘴沒有说话,蒋春林抱着脚丫子却不干了,说道:“村部既然临时让公民住了,那就有隐私一说,你半夜不打招呼的就牛逼哄哄的闯进來,哪个单位给你的特权,”
现在的何大壮,恨不得有个地缝都钻进去,他干笑了几声,说道:“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有人说家里丢了东西,我这不是带人抓贼嘛,”
何大壮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这茬,蒋春林一下子就怒了,他呼啦一下揭掉身上的被子,几步上前抓住了何大壮的衣服领子,眼睛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恼的,血红血红的瞪着何大壮。
蒋春林个子大,他以泰山压顶之势对何大壮吼道:“你他娘的知不知道,老子是林业警察,是政府的公职人员,怎么在你这个破村部睡了一晚,就成了小偷了,麻辣戈壁的,这算个啥事儿,老子今天就削你这个老犊子,”
“嘿嘿,蒋所长消消气,消消气,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说,小偷跑到村部了,我这才赶过來的,沒事儿就好,”何大壮惨白着脸说道。
“我看你就是那个王八犊子,带着一大帮子人,个个操着家伙,我他娘的干了十几年的派出所,我还看不出你那点心思,说,你们意图袭警,究竟是什么目的,”蒋春林胡咧咧的说道。
何大壮握着蒋春林的手,哭丧着脸,口不择言的说道:“蒋所长,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干那掉脑袋的事儿啊,都是误会,我们马上滚蛋,您接着睡觉,正好胡铁花还在这呢,”
“我呸,你还敢提这茬,好好的觉让你给搅清醒了,还睡个屁,还是咱俩接着算账吧,”蒋春林不依不饶的说道。
何大壮吓傻了,挣扎着就要往外跑,王宝玉一看蒋春林这个样子,也怕事情闹大,连忙上前去拉蒋春林,胡铁花怕闹大了,來的人多,知道了自己和蒋春林的奸情,竟然偷着溜走了,显得很不地道。
王宝玉从后面死死抱着了蒋春林,何大壮则拼命的往外挣脱,一拉一扯之中,何大壮终于脱离了蒋春林的大手,但领子上的扣子还是被拽掉了一颗。
何大壮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就拼命向外跑,却沒想到一下子撞到了走廊的玻璃上,随着稀里哗啦的一声响,一块玻璃被撞碎了,何大壮本來受过两次撞击的头,这又受到了第三次撞击,疼得他惨叫一声,差一点就昏死过去。
强忍着剧痛,何大壮捂着流血的脑袋,步履蹒跚的回家去了,王宝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來这次带着蒋春林一块出來,是十分英明的。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王宝玉跟蒋春林顿时沒了睡意,蒋春林穿上了鞋,來到王宝玉的屋子里,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