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嫂子给叫一声呗,”王宝玉有些心中火起,但却依旧压着性子说道。
“说啥啊,跟老娘说就行,”何大壮的媳妇,斜楞着眼睛看着王宝玉,一副蛮不讲理的态度。
“嘿嘿,要是能跟嫂子说明白,我还找何支书干啥,”王宝玉笑着说道。
何大壮媳妇撸撸袖子,说道:“我是沒啥文化,但还能听畜生叫唤两声,”
“操,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老子告的状,做人要讲道理,”王宝玉彻底被激怒了,换谁也受不了一口一个畜生的被人骂着,王宝玉心中暗自发狠:一个臭老娘们,居然想跟老子耍蛮的,要是让你熊住了,老子在柳河镇的地界还真就沒脸混了。
“操什么操,有能耐你來上老娘啊,老娘绝对脱了衣服,躲都不躲,就凭你这身板骨,是个软蛋也难说,”何大壮的媳妇也彻底发起飙來,一边说着还真的就去解上身的扣子。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看你那德行,平胸脯,水桶腰,倒找钱老子都不稀罕,”王宝玉嘴上不肯服软,脚下却往后退了几步。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何大壮媳妇听到这话登时眼睛都红了,攥着拳头就冲着王宝玉走了过來。
“丢人现眼的,快滚回屋子里去,”一个声音从院子里传來,正是何大壮,他怕自己的媳妇真的和王宝玉闹起來,毕竟县领导和镇领导都在这里,而且,绝对不会向着自己说话的。
何大壮披着大棉袄走了出來,将媳妇推进了院子里,依旧目光冷冷的对王宝玉说道:“王主任,你应该明白,我们家现在不欢迎你,你要是來看我笑话的,现在也看到了,请你快点走吧,”
“就是,快滚蛋,”何大壮身后的媳妇伸出脑袋恶狠狠的说道。
“你以为我稀罕來,我知道你以为我害了你,可是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沒干这件事儿,”王宝玉情绪激动的说道。
“是不是你干的,你心里清楚,有几个贼说自己手脚不干净啊,”何大壮媳妇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
王宝玉上前一步,骂誓道:“嫂子,你也别跟我吵吵,咱这样行不行,真相咱们可以去调查,要这事儿真是我做的,我,王宝玉就给你当狗看一年的大门,”
何大壮媳妇看见王宝玉这副样子,倒自己沒了主意,口气也软了许多,她看了一眼何大壮,嘟囔道:“你们老爷们的事儿,我不管了,”说完转身便进了里屋。
一听王宝玉的语气如此肯定,何大壮也狐疑起來,毕竟自己沒什么证据,不由语气也客气了下來,说道:“王主任,你也知道,我在石墩村当支书已经十几年了,虽然沒有突出的工作业绩,但对于老百姓,我也算是尽心尽力,挂布条赚钱的事情,确实是因为老婆子贪财,我又一时糊涂,但也不至于一撸到底,石墩村就这点儿地方,你让我这张老脸,在石墩村的百姓面前,往哪儿而搁,我这是天天窝在家里,连大门都不敢出,”
何大壮说完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看上去十分苦恼,见何大壮语气软了,王宝玉也平静了情绪,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面对的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亲,这样不光彩的下去,确实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你要相信我,这件事儿确实不是我干的,我并不希望你一直把仇记在我的身上,”
“是不是你又怎样,反正老子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何大壮说道。
王宝玉上前搀起何大壮,说道:“何支书,你要是相信我,以后咱们就是兄弟,再大的坎我跟你一起有商有量的过,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掉头就走,你还是睡你的大觉,”
“说实话,不是我老何心眼小,我在镇政府里也有点关系,听说撤销我和朱田力的这件事儿,是程书记坚持要这么做的,大家都知道,你跟程书记的关系不一般,你让我去怀疑谁,”何大壮一急之下,把实话说了出來。
王宝玉沉默了,不怪何大壮如此想,换做自己,也会这样去猜测,半晌,王宝玉才说道:“你这样想也有一定的道理,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这样吧,如果有机会,我会跟程书记说,争取让他恢复你的职务,”
何大壮立刻來了精神,说道:“真能行吗,”
王宝玉笑了笑说道:“这一次來,我也看得出來,石墩村还真是离不开你的领导,”
“就是,一个只会跑骚的寡妇,能干明白个屁,”一说到这里,何大壮不免顺着王宝玉的话说道。
“王主任,进屋坐会儿吧,”何大壮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邀请王宝玉进屋。
王宝玉看了一下表,出來的时间也不短了,万一领导们想要回去,又找不到自己,岂不是惹领导们不快。
“不进去了,何支书,你能不能官复原职,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保证一件事儿,马上就要开始的地栽袋装黑木耳的项目,石墩村的负责人就是你,铁花、钢花的都不好使,只要你能做好这件事儿,管保赚的钱比挂那个破布条子多几倍,不都是一日三餐一张炕嘛,支书做不做的也无所谓,”王宝玉说道。
何大壮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拍着胸脯说道:“王主任你放心,以我老何在石墩村的影响力,推广这个项目沒有任何问題,”
“那咱们就说定了,我得先走了,一会儿领导们该着急了,”王宝玉说道。
“说定了,绝不反悔,”何大壮大声的承诺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