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嘿嘿一笑。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李传宗。勉强笑道:“李镇长。难道我王宝玉在你的眼里就只会撒野吗。”
“你不过就是一个农村神棍。点正混到了这个位置。在我眼里。嘿嘿……”李传宗恼了。开始出言不逊起來。
“在您眼里狗屁不是。对吧。”王宝玉依旧笑着。却直勾勾的看着李传宗。李传宗被王宝玉看得有些发毛。嘴上却不肯服软。说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哪里得罪你了。你的心里还有沒有老百姓了。”宛如晴天一声响雷。王宝玉指着李传宗骂了起來。
李传宗被王宝玉这一嗓子给骂愣了。他沒有想到王宝玉竟然如此大胆。李传宗半天才反应过來。他站起身來。同样指着王宝玉骂道:“你他娘的骂谁。小兔崽子。还翻天了。”
“操。骂的就是你。你看不上老子沒啥。咱俩之间的恩怨咱们自己算。要打要骂好说。但你不能把老百姓的事儿当成儿戏。你还有沒有良心了。”王宝玉简直恼怒到了极点。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拳头。目光中充满了恶狠狠的味道。
李传宗还真有些害怕。身子往后退了退。口中说道:“王宝玉。你疯了。你快给我滚出去。否则老子就让派出所的人把你抓起來。”
“好啊。就让他们來抓我吧。”王宝玉说着。挥拳砸在了李传宗的办公桌上。将李传宗的电话一下子震掉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李传宗面如死灰。他不知道王宝玉接下來还想做什么。就在他想找个时机逃离办公室的时候。王宝玉却藐视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刚出了李传宗的办公室。王宝玉就听见走廊里有关门的声音。显然是探出头來听自己跟李传宗吵架的好事之人。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王宝玉的心情非常的郁闷。一连抽了几支烟。心中也非常后悔。自己刚才就应该顺着李传宗的话等一等。这样可好。跟李传宗闹了起來。地栽木耳的事情。进行起來将更加艰难了。
世上沒有不漏风的墙。何况是一扇并不是十分隔音的办公门。很快两人吵架的事情。就在柳河镇政府传开了。
程国栋第一时间就把王宝玉叫了过去。劈头盖脸的一顿训。说王宝玉太糊涂。李传宗是必须签这个文件的。那么做只是拿一把而已。又说王宝玉要是改不掉这冲动的毛病。以后无论开展什么事情都不会成功的。
王宝玉虽然一肚子的火。但也不会跟程国栋再发生冲突。即使他不在乎程国栋书记的位置。也在乎程国栋可能成为自己未來的老丈人。
程国栋说累了。就让王宝玉回去。他亲自去找李传宗。说这种事情。冤家宜解不宜结。早处理以免形成更大的祸患。
虽然李传宗在工作上和程国栋搞对立。但表面上的还是蛮客气的。第二天。经过程国栋的一番调节。大说王宝玉的不对。李传宗也借坡下驴。说不再跟王宝玉计较了。自己马上要去县里开会。回來后只要王宝玉來认个错。就把文件签了。
程国栋在电话里将结果告诉了王宝玉。一再叮嘱王宝玉。等两天之后李传宗回來。一定要低下头。认真的跟李传宗道歉。
王宝玉心中不满。但还是满口答应了。毕竟认个错。能把事情办了。总比空长志气不发财要实际。再说自己这一次也不亏。至少在柳河镇政府。沒人敢惹这个连镇长都敢骂的刺头主任。
就在王宝玉满心期待的等着李传宗回來。上门赔礼道歉。开始操作地栽袋装木耳项目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让王宝玉彻底对李传宗同意报告的想法。彻底死心放弃了。
李传宗从县里回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当他开车经过清源镇通往柳河镇公路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辆车横在路的中间。
李传宗很不高兴的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喊道:“麻烦前面的师傅挪挪车。”只是任凭李传宗怎么喊。路中间的那辆车就是沒有动静。
李传宗仔细看了一眼。那是辆极其普通的面包车。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沒有挂车牌。从车后窗望去。发现里面身影晃动。似乎还有人。有人也不动弹。李传宗这么一想。忍不住立刻來了气。他推开车门走了出來。打算上前理论一番。
李传宗气势汹汹的來到车前。使劲拍拍门。又趴在玻璃上往里瞅了瞅。喊道:“喂。里面的师傅麻烦挪挪车。”这一嗓子倒是管用。车窗缓缓摇下來一条缝。李传宗向里望去。隐约看见里面坐着五六个黑衣黑墨镜的男人。个个表情漠然的看着他。并沒有任何举动。
李传宗刚想骂好狗不挡道一类的话。看到这几个人心里就有些慌了。心想。大半夜带着个墨镜堵在路中间。只怕是來者不善啊。
但事已至此。李传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师傅。你们的车是不是坏了。要不我找朋友过來帮你们处理一下。”一边说。一边做好了后退的准备。
几个男人仍然是面无表情。不知道何时拿出了木棒。不停的摆弄着。李传宗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隐约之间感到了一丝杀气。他转身就想回到车上赶紧开车跑。可是已经來不及了。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迅速打开车门。一个箭步追上李传宗就把他按倒在路中间。李传宗还沒有來及喊救命。一个麻袋从头套下。顿时棍棒如同雨点般的落下。
李传宗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刚开始还叫唤两声。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