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叫你们吕所长出来!”王宝玉简直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儿,忍不住大声嚷嚷道.
工作人员不屑的说道:“省长来了也是这些钱,你瞎吵吵个啥!”
王宝玉登时红了眼,恨不得上去就扇他两撇子,质问道:“你这人咋说话呢?拨了那么多钱一下子没了,我要告到上头,看你还这么嚣张不?!”
“什么上头下头的,我的职责就是干好本职工作,情况已经告诉你了。你要用就办手续,不用拉到。”工作人员口气十分轻松,看来这种情况平日也没少发生。
“放你娘的屁!”王宝玉再也忍不住,终于破口大骂道。
“吵啥,是谁跑这里撒野来了!”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镇财政所的吕前途走了出来,一看是王宝玉,很不满的冷笑道:“原来是王主任啊!脾气还挺大的,感情财政所也归了你农业办管了?”
“吕所长,这笔资金可是县里下拨专用于旅游区前期开发的费用,现在只剩下了十万,你们怎么敢挪用了?”王宝玉指着账本,板着脸质疑道,两个人在镇里的会议上见过几次面,王宝玉知道,吕前途跟李传宗是一伙的,平时很能装。
“镇里的资金有限,为了全镇的经济发展,我们财政当然要进行一些临时的调配,不过你放心,过几个月这笔钱就转回来了,先回去等着!”吕前途满不在乎的说道,完全没把王宝玉放在眼里。
“狗日的你听好了,如果今天你说不明白钱去了哪儿,老子回去就把这事儿捅到县里去!到时候你他娘的吃不了兜着走!”王宝玉真的恼了,把身前的桌子拍的啪啪作响,破口大骂。
王宝玉的脾气,吕前途早就有所耳闻,知道这小子年纪不大,确实一个难惹的刺头,而且还跟黑社会又说不清的关系。面子上的事情,吕前途还是不肯放下,被王宝玉这样骂,不由也还嘴道:“小兔崽子你骂谁呢?胎毛还没退干净,就知道吓唬人了,爱他娘的哪告哪告去!”
“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给不给钱?”王宝玉生气的追问道。
吕前途也不甘示弱,说道:“还是那两字,没钱!”
“好,算你他娘的有种,那咱们就走着瞧!老子要治不服你,我就不姓王!”王宝玉说完气哼哼的转头走了,回到办公室里,恼得半天没缓过神来。
冷静想了想,他还是没给县里打电话反应这一情况,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容易陷入被动,这是王宝玉在长期斗争中总结出的经验。
王宝玉先给程国栋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程国栋一听也觉得这件事儿太出格了,他让王宝玉等着别乱来,一会儿就回电话。
程国栋毕竟是镇里的党委书记,一号人物,说话比王宝玉好使多了。在回这笔钱让镇水利站给借去了,说是准备进行柳河镇全镇的水利改造工作,借用这笔钱,是经过李传宗允许的,说好了,等从老百姓身上收到钱之后,马上归还。
“那他说具体什么时候还了吗?”王宝玉焦急的问道。
“说是几个月。宝玉,这笔钱用于水利改造,而且也不是不还,说出去也没什么不对,你千万不要冒进,否则事态就更复杂了。”程国栋深知王宝玉的性子,所以叮嘱他道。
王宝玉突然明白,怪不得今天上午李传宗答应的那么爽快,没钱这些计划就是一纸空文,屁用也没有。电话最后,程国栋一再强调,让王宝玉不要冲动,一起再想想办法,看如何把这笔钱尽快要回来,旅游开发区的招商工作不能停。
水利站这个破地方,整天啥事儿没有,怎么会一下子需要这么多钱?李传宗脑子进水了,旅游开发明摆着赚钱的事儿他不着急,怎么会把钱用到这干打雷不下雨的地儿?
放下电话,王宝玉陷入了思考,不对,这里头一定有文章,既然是李传宗批准的,说不准这笔钱就是被李传宗私自挪用了,那李传宗不买宅子不买地的,要这么多钱干啥?
王宝玉忽然想起了信用社的褚秋果,上次在老张那里出李传宗在放民间高利贷,从信用社里用假名字贷款,不过这件事儿被自己给搅了局,褚秋果把那笔钱追了回去。
依目前的情况看,说不定水利站并不需要钱,而是李传宗财迷心窍,这笔钱八成被他给拿去放高利贷了。
目前是农民备耕的时候,正需要钱,民间高利贷,一般都是月息三分到五分,也就是说,一百万每个月就能赚三五万,李传宗要是用这笔钱去放贷,几个月下来,二十万的就到手了,这钱倒是赚的快。旅游开发再赚钱,那最后都得归给国家,他最多也就得点奖金,荣誉啥的,比起几十万的利润简直是不值一提。
坚决不能让李传宗的阴谋得逞,想到这里,王宝玉起身就去了水利站,想去探听一下虚实,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水利站的姜站长去了外地,说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王宝玉很是无奈,姜站长早不走晚不走,钱一到手却走了,分明就是躲出去了。他娘的,李传宗这一招倒是想得周全,让王宝玉一时间也是无计可施。
整整郁闷了一个晚上,王宝玉终于下定决心,要马上采取行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直接出击,兴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说办就办,第二天一早,王宝玉就叫来了钢蛋,让钢蛋去盯着李传宗的弟弟李传代,另外再侧面问一问进出的人,悄悄记下来,李传代到底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