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得起劲,龚向军敲门进来了,一看到王宝玉坐在那里,嘿嘿笑了。
“宝玉,你当妇女主任,可是方便多了,俺家的那娘们,让她来要套子,她非让我来,结果每次来,都让叶连香笑话。”龚向军说话很放松,显然叶连香没少让他吃苦头。
“龚叔,我看了一下记录,你用的也太多了,多吃多占,这可不好。”王宝玉开玩笑道。
龚向军一听王宝玉也嘲笑他,忍不住说道:“宝玉,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个镇宅大仙,说什么一天搞一次能发财,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坚持,后来实在坚持不了了,但你小花婶子还是用这个茬,三天两头的要。”
王宝玉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都要出来了,笑得龚向军有些挂不住脸,只是跟着傻笑,王宝玉说道:“龚叔,既然是这样,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那就多给你几盒。”
刚要走的时候,王宝玉叫住他,说道:“女人每月那几天的时候最好不要。”他刚刚翻书时看到了一条,关于女性经期的问题,里面讲到了很多禁忌,王宝玉心里还是有这个分寸的。
“咋?镇宅大仙跟你说什么了?”龚向军不解的问道。
“这倒没有,怎么说呢,凡事见血不祥,这个也不会例外的。”王宝玉眨巴着眼睛认真的说道。
龚向军听到像得了便宜似的走了,不一会儿,马顺喜又来了,一进屋就对王宝玉说道:“宝玉,我刚刚接了个电话,明天镇里召开计生干部大会,你好好准备下,去参加吧。”
王宝玉头嗡的一声大了,试探性的问道:“这次能不能不参加,马支书,你看我还啥都不明白呢!去了也不知道说啥!”
“那怎么行!”马顺喜一脸严肃地说道。“不去参加上面会批评的,你不明白,去了以后多听少说就是了。”
王宝玉问道:“要是人家问我什么,我总不能不说吧?”
“呵呵,宝玉,这点儿我还是十分相信你的,到时候随便说点不相干的糊弄过去就是了,会议嘛,就是个形式,没几个有真事儿的。”马顺喜满不在乎的说道。
王宝玉无奈地答应了下来,马顺喜临出去的时候嘿嘿笑着说道:“宝玉,好好干,现在你可不同以前了,说白了,东风村你可是跟我平分天下了,老爷们的事儿,我管,老娘们的事儿,你就得管。”
王宝玉也嘿嘿笑着说道:“马支书您不能这么说,这不管到啥时候,咱村老爷们的事儿是你管,老娘们的事儿也是在你的指导下,我做具体工作而已。”
马顺喜对王宝玉的回答,还算是满意,颇有些得意地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在柳河镇政府的会议室里,一年一度的计生干部大会隆重召开了,会议由迟立财主持,李传宗、董平川等领导也都莅临会议,各村妇女主任和相关计生人员三十余人参加了会议,整个会议显得颇为正式。
王宝玉低着脑袋,跟做贼似的最后一个进会场,主持位置上的迟立财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王宝玉,他很诧异,一时转不过弯来,难道这妇女工作和他这个先进青年还有什么关系?或者叶连香来不了,他临时替换的?
只是会议已经开始了,迟立财不便于下来咨询详情,也只得把这份疑惑暂时搁到了肚子里。
王宝玉对于这次会议感到非常的尴尬,所以选择了最后入场。然而,不管他第几个进来,作为台下三十多人中唯一的男性,又是一名长相不错的年轻小伙子,还是哗的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会议首先发言的是迟立财,他总结了一年以后柳河镇计生工作的情况,又展望了一下未来,最后勉励所有和计生工作有关的干部,要团结一致,共创新一年的辉煌。
这些话在王宝玉看来,都是他娘的屁话,很无聊,一点儿实质的东西都没有,听得让人发困。紧接着,又有几位领导发言,也都同样不咸不淡,空话大话套话,王宝玉还是强撑着眼皮听着,不过,李传宗最后的总结发言,却让王宝玉立刻精神了。
李传宗先是不褒不贬地说了几句套话,接着就话锋一转,黑着脸说道:“我们当前有许多的计生干部,工作不认真,没有责任心,甚至出现了生四胎还不结扎的情况,给整个柳河镇的计生工作拖了后腿,抹了黑,以后要坚决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四胎?台下有些哗然,在计生工作抓得这么紧的当今,竟然还有人就在本村生了四胎,这工作干得真是不咋地。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那些女人的表情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王宝玉当然听出来了,这说的就是东风村,虽然他刚接这个妇女主任,但还是听得不舒服,有一种就是在说他的感觉。
李传宗似乎越说越来气,最后拍着桌子说道:“在我们柳河镇的十三个行政村之中,计生工作最差的就是东风村,也不知道这个村子的计生工作到底有没有开展,妇女主任是干什么吃的,东风村的妇女主任今天来了没有?”
王宝玉听得很是恼火,他站起身来说道:“李镇长,我就是东风村新任妇女主任王宝玉。”
李传宗当然认识王宝玉,他有些吃惊地问道:“难道整个东风村就找不出一个女人来的当这个妇女主任?非要一个小伙子来抓妇女工作,简直乱弹琴。”
哈哈,大家哄得一声笑了,连迟立财面上都挂不住,不知道这东风村村部这帮人都是咋想的,找个没结婚的半大小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