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身边的丫鬟芷云看不下去,忍不住就为自己的主子叫起了屈。
“奴婢原以为年侧妃是个好性儿,谁知道今儿瞧着也是个恃宠生娇的主,武格格又是那样的性子,主子您今儿个,受委屈了。”
钮祜禄氏听了,不过淡淡一笑。
“年侧妃早上刚刚受了惊,心绪不宁也是正常,至于武格格,不过是王妃手里的一架炮筒,你又何苦同她置气?这种话以后万万不要说了。”
芷云也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容易给主子招惹是非,便闷闷的应了。
等到了荷香院,借口将芷云支了出去,身边只留下她从府里带过来的大丫鬟--芷香。
“你说上次的事情,年氏那处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不然好端端的她怎么对我态度变得如此奇怪?”
芷香听了,低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迟疑道:“不应该啊,梅儿那里咱们本就是当做弃子在用,什么都没给她透过,至于王婆子,连谁同她接头都不知道,咱们又没有将王婆子收到荷香院,应该没有露出马脚才是。”
钮钴禄氏听完心里稍安,但是年世兰的态度到底让她存了疑:“不管她发没发现,她这一胎都万万留不得。咱们既然已经出过一次手了,接下来……就看王妃的手腕了。”
“奴婢倒觉得王妃不一定能成事,心思过于浅显了些,对付李氏自然足够,可是对付年氏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钮钴禄氏自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更是在心里暗恨年世兰的好运。
借着家里的势一入府就把她筹谋许久的侧妃之位给夺走,这就罢了,坏就坏在她竟然怀了四爷的孩子,若是生下个格格还好说,若是生下个阿哥……
她不能允许任何人挡了他儿子的路。
年世兰自然不知道她走后的纷争,她只想去早上春浓摔倒的地方看一看,瞧瞧能不能留下什么线索……
等到她赶到的时候,早上那摊冰早就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被人清扫干净了,年世兰想着那人既然要害她,那冰定是趁夜深时放置,若她细心些,定能够发现些什么……
果然,在一簇灌木丛深处被她发现了一条粉色的碎布,瞧着材质应该是府里丫鬟常用的棉布,她小心的收好,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自己的锦绣阁。
春浓那里府医已经来瞧过了,只是有些扭伤并无大碍,但是仍需要在床上好好休养几天。
锦绣阁不过剩下五个丫鬟,眼下病了一个,伤了一个,行事更加艰难起来,年世兰想了想,命春柳去把春福叫来。
也许……她也该试着去相信一下。
春福进来,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等到年世兰叫起才一言不发的站起来,年世兰捂了捂额头,只觉得这春福当真木讷的厉害。
“春福,眼下我有一件要紧事要麻烦你去做,不过成不成事但是务必要保密,你可能做到?”
春福先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年世兰一眼,等到察觉年世兰严肃的表情,才敢确定下来,当即点头应下:“主子放心,主子交代的事春福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