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云雨,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等到两人洗漱过重新躺下,年世兰早已经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着胤禛的手臂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辰时,春浓过来叫起。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迈步往王妃的正院去,进了正院就瞧着里头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年世兰连个眼风都没留给她们,稳稳的坐在右边的首座。
李氏瞧着她这番做派,恨得咬牙。
“年妹妹生了孩子到底不一样了,气派都比从前足了些。”
年世兰抬头看了一眼李氏,不过月余没见,瞧着竟比从庄子上回来还憔悴很多。
眸光一闪,又想到了春浓的话,手里的帕子不由得攥紧了几分……
“瞧李姐姐这话说的,我在母妃那处好歹生活了月余,这耳濡目染……自然学了些母妃的风骨。”
李氏被她这话戳中了痛脚,她生弘时时不过是个格格,连德妃的面都见不着,还是后头成了侧妃,才有幸瞻仰了几回德妃的容貌,自然比不得年世兰这月余同德妃的亲近。
她有心想再说些什么,花厅里的门帘在这时被人掀开,王妃扶着李嬷嬷的手缓缓的在首位坐下,挨个扫视了一圈,最后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年世兰身上。
年世兰自然有所察觉,只是这会儿就连她也搞不清王妃究竟在想什么,感觉她在宫里住了月余再回到雍王府,所有人似乎都有了变化,王妃、李氏……以及坐在她的下首看似在笑的钮钴禄氏。
想不通便不想,年世兰随着众人躬身行礼
“请王妃的安。”
王妃只管端茶小口的抿着,像是没有看到下头半蹲着的一群人。
李嬷嬷在一旁瞧着直叹气,王妃最近越发的古怪了,到底不愿意别人挑着王妃的错处做筏子,心一横便从王妃的嘴边抢过茶盏。
“茶凉了,老奴给您换盏新的。”
王妃这才回神,对于李嬷嬷的举动很是不满,只是到底没有说什么,过犹不及,她是懂得。
“众位妹妹请起,最近歇觉歇的少,大白天的竟犯困。”
“谢王妃。”
年世兰直起身子,只觉得两条腿都在打颤,到底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虽在宫中养了月余,身子仍时常感觉疲累,比不得从前。
只是面上不显,王妃这下马威是冲着她来的,她比谁都清楚。
“如今年妹妹那处为主子爷诞下了二格格,可算是立了大功,你们其他人抓点紧,咱们这王府里忒冷清了。”
王妃话音未落,年世兰便察觉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嫉妒的、不甘的、阴冷的……
若是眼神能杀人,她只怕早死了千次万次。
王妃这一招不可谓不妙,毕竟从年世兰进了雍王府的那天起,整个雍王府的后院就形同虚设。
众人都在想也不知道年侧妃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主子爷除了她那儿,再未去过别处了。
“年妹妹这处也别老拘着爷,合该知道雨露均沾的道理。”
年世兰心中气恼,只是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忙起身应了。
“妾身谨遵王妃吩咐,等爷再来锦绣阁定把王妃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爷听,爷定会感念王妃的一片心意。”
王妃被她这话堵得胸闷,这话听着和气,怎的她就能从这话里,听出些嘲弄的意味来?
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王妃竟都不能见着四爷,要通过别人才能在四爷面前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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