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敦凰:加油妃子到!加油敦凰!
这三天,花忆蝶一直在如同地狱般的煎熬中度过。
第一天,凭着前世弹吉他的感觉,找对了宫商角徵羽,开始弹一闪一闪小星星这样的简单段子。乐感极强的竹儿一听便知是儿歌之流,想乐又不敢,只好强忍笑意问:
“小姐,您为何不奏那几首往日惯熟的曲子,却总是弹这一支呢?”
“竹儿可曾发现我有何不同?”
“……未曾。”
竹儿的口气犹疑,花忆蝶趁势苦着脸挤出两滴眼泪:
“你怎会看不出,我自从病愈之后,再未碰过一下琴么?其实,我已经忘了如何弹琴啦!”
“啊?!”
竹儿如遭雷击,掩口呆立了半晌,方吃吃地问:
“那,小姐,您可是要竹儿——”
“不错,请你教我!”
花忆蝶意志坚定地点头,水汪汪一双眼乞盼状痴痴望着自己的丫鬟,全淖跃酢U庀禄诺弥穸忙摆双手:
“小姐,折杀竹儿了也!竹儿曾习过几天筝法,待一一说与小姐听罢!”
“嗯!”
于是主仆两人就此闭门不出,只让兰儿送水送饭,连梅儿也被委屈地挡在了楼外,父母那边,只道是在刻苦练琴,哪里会想到是零基础的女儿在拉着自己的丫鬟上冲刺班?
及至晚饭时,花忆蝶才想起来回问昨晚青衣楼表演是否顺利,无双花影不便进入内院。便请无双风烈过来叙话。无双风烈习惯性地嚼着什么,——这很容易让花忆蝶联想到前世中的口香糖——边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
前夜快活楼,本来一切顺利,依旧是宾客云集,依旧是盆满钵满。只是在最后表演漫天钱雨,双人齐收时,随着台下一声阴恻恻的“好”字,台上突然多出了一条赭色身影。以更快更精准的动作,与他们抢起空中洒落的银钱来。
无双花影和无双风烈都深为震惊,他们两人自问联手之下,足以挫败无双城的最强青年高手:无双雪烟罗。但在这个身穿赭衣的中年人面前,却如孩子般无助,他们使尽浑身解数,用上了缠斗、反击、闪避、合围等多数战术。也不能阻挡他在钱雨中如风来去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碎银和铜钱不断地落入那人的袖中。
最为可怕的是,那人的步法、身法、手法,与无双城的太玄心经,竟然如出一辙!
于是无双花影的脸色愈加苍白,双袖风车般舞动得更急;无双风烈则满面阴沉地盯着那人快到看不清的身形,准备找时机将无双花影的怀剑抢过。给那人狠狠来上一记。
幸好那中年人对他们并无恶意,只是微笑着,以十指不断凌空虚点,每点一下,便有一枚铜钱或是一块碎银,像是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所牵引,顺势飞落他的袖中。
一男一女两个无双强者气得半死,偏生那人的动作与他们还配合得还极为默契,因此几乎没有人能看出这是一场挑战,还以为是青衣楼为了《飞天》舞蹈之后的收钱环节特别推出的三人组合。于是掌声纷起之下,钱雨又多了一阵,不过多数仍为那人所收了去。
最后结束时,那人却并非出言讥诮两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只是笑了笑,将袖一抖,两条钱龙流水似地涌出,汇入台前的那个盛钱竹筐中。接着是他们的。两股钱流相较之下,明显少了许多。
他意在示威,却又没作拆台的事。此人,难道也是来自无双城么?为何我们未曾听说过?
无双花影和无双风烈正怔忡不定间。忽听到台下有人聒噪:
“喂!何必把钱还于他们?”
无双风烈眼尖,发现是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在喊,他的身边,有一位用白布将下颌层层缠起的华服公子正踞坐台下,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意。
“他是谁?”
“我不认识。”
无双花影仿佛语气一滞,别过脸去。无双风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
“我一时技痒,帮两个小朋友收几个赏钱,又有何妨呢?”
只听那人淡淡道,语中有一丝不快,与不屑。
“我吩咐你——”
“我只听几个人吩咐,那些人中,没有你。”
那赭衣人理都不理台下,只回眸深深望了两名无双男女一眼,拱了拱手,便信步走下台去,轻轻拂开人群,自顾自地离开。
那个显然是下颌脱落以至无法出声的公子回首凝视了白衣人的背影半晌,再转过头来,狠狠看了一眼台上,挥手示意随从们:走!
不知为何,无双风烈感觉到他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怨毒之色,而且,那股恨意,直指向身边的无双花影。
当然,她没有问他一句。因为她知道,无双花影不想说的事情,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
听了无双风烈的叙述,花忆蝶心中大概整理出了一个头绪:
掉下巴的贵公子就是鹤荡山的云家少主云庆冠,至于他的下巴是如何掉的,无双花影只是事后向自己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男扮女装被人调戏本来是件非常搞笑的事,但花忆蝶才咧开嘴,就被他愤怒地瞪了回去。看他有点不自然的脸色,花忆蝶知道,这事会成为只有他与自己分享的秘密。
关于昨天诗会上发生的有人驾舟闹场一事,花忆蝶在私下到处找人帮忙,要求去寻城里一名叫韩光的书生的过程中,却意外地从家将花长胜口中得知了事情的起源。原来在诗会初赛上兰儿所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