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是嫌酒不好?”
花忆蝶急急地问,心中却是患得患失:
莫非他不喜欢喝酒?那接下来——
正胡思乱想间,无双花影已站起身:
“不是不好,是不够喝。”
“啊?!”
花忆蝶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只见他走到竹床前,也没有弯腰蹲身,只微屈膝伸手,便从床下摸出一个不小的酒坛。
“你的酒是上品,无以为报,上次烟……我的一个朋友来的时候,为我捎了坛北方的酒,且尝尝罢。”
“这,这坛酒有多少斤?”
“三斤。”
花忆蝶怔怔看他揭去泥封,稳稳地一只手托坛,一只手取过自己的竹杯,一条酒线瞬间注满,涓滴不漏。
她下意识地接过杯来,耸耸鼻子,没嗅到什么白酒独有的酱香味道,却有一种甜醉薰人的花香传了开去,甚是好闻,不禁好奇问道:
“这酒好香,叫什么名字?”
无双花影已站着连饮了几杯,抱着坛子长长呼了口气,侧头一霎不霎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上罕见地泛起一丝晕色:
“忘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