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刘瑾在梁秉智的搀扶之下,来到了梁家老宅的祠堂,经历了当年的武阳门之变,还有这近三十年的风雨,如今的祠堂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模样儿,屋顶之上蜘蛛密布,还有鸟雀搭建的草窝,到处都流露着凄凉和斑驳!
那些梁家先祖的灵位们,都是被随意的扔在地上,被灰尘和散乱了三十年的残砖断瓦给压在了下面,甚至还有老鼠在祠堂里穿梭,刘瑾满脸悲凉,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恨意走了进去,他亲手将那些杂乱的东西缓缓清理着,把下面那些沾着鸟粪的灵位纷纷取出来!
“梁兄啊……”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所有能够找到的灵位都是被摆在了简单清理过的灵台之上,有些折断了一半,有的已经发霉腐烂,有的甚至被老鼠啃的只剩下一点,只有他们带过来的梁余国的灵位,是新的,被放在了中间!
“三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你们,连香火都没有,真是对不住了啊!”
刘瑾格外悲凉的叹了口气,躬着身子那灵位之前,他从身边的手下那里接过来点燃的香火,轻轻的插在了香炉里,又躬身跪倒,声音里带着森冷,还有追忆意味,低声道,
“不过,梁兄你放心,你梁家的血脉还在,他已经长大成人,而且很聪明!”
“父亲!”
梁秉智跟着上了几柱香,然后也是面色格外悲痛凝重的磕下了头,脑袋深深的贴在冰凉的地面上,那身子也微微的颤抖,当年梁家的血案,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六岁,亲眼看着那么多人,父母,姨娘,甚至还有姐姐,哥哥,都被冲进来的士兵杀死!
这么多年,都记忆犹新!
“梁兄,我这次回来,是要给你们报仇的,给我大周朝报仇的!”
刘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西北大同府守军将领,已经被我暗中换掉,整个西北将近六十万驻军,已经全在丽景楼的掌控之下,只要这批黄金成功的运出去,西北便可以揭竿而起,到时候,匈奴,西北驻军联合,不出三月,便可以直捣长安城!”
“我会亲自把你梁家的血脉,送上他原本应该在的位置!”
“这长安,这万里江山,都要重新挂满大周的旌旗,你泉下有知,应该可以安息了!”
“梁家的列祖列宗,大周朝的先祖,也可以安息了!”
哗啦!
祭拜过梁家先祖,还有梁余国,刘瑾命人开始正式清理这处祠堂,而他则是又带着梁秉智朝着中院走去,两人的脸色都是有些凝重,而片刻的功夫,便是来到了一处之前经过的花园之处,凌乱调令,假山碎裂,竹林斑驳!
最中央的那处水塘,也是早就已经干涸,泥土覆盖着,杂草丛生,残雪散落在其中,因为时间很长的缘故,已经沾染了淡淡的黑色,显得格外凄凉,不过,刘瑾看着这处水塘,那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睛里,却是迸射出了一丝炙热。
“这就是当年的暗殿,命人把里面整理干净!”
沉默了片刻,他低声说道。
“是!”
梁秉智一边命人清理池塘里的污秽杂物,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件黑色的眼罩,递到了刘瑾的身边,后者在阳光下站的时间太长了,他的眼睛已经发红,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流下来,必须住!
“呼!”
刘住了眼睛,淡淡的清凉随着上面浸润的药液覆盖上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负在身后,安静的等待着。
“义父,我有一时不明,那时候少了这么多的黄金,没有人起疑吗?”
等待之时,那梁秉智眉头皱了一下,低声问道。
当初刘瑾告诉他这里藏着三十万两黄金的时候,他并不太相信,那年的武阳门之变,朝廷几乎把梁家上下,甚至梁家所有有关之人都搜了一个遍,难道没有找到那些黄金?
“呵……”
刘瑾闻言,那苍老的面庞上则是露出了些许的自信,还有笑意,低声道,
“起疑,当然起疑了!”
“那时候国库空虚,又恰逢山东旱灾,江浙水患,朝廷急需赈灾银两,元帝和胡庸可是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寻找这些消失的黄金呢,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我当年偶然学了些鲁班门的技艺,我设计的暗殿机关,岂是他们能轻易找到的?”
哗啦!
刘瑾说话间,那水塘已经被清理干净,梁秉智搀扶着他走下去,他心的掀开眼罩,在这池塘之内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池塘的底部,很普通,没有其他,完全就是整齐排列的青砖,堆砌在了一起,梁秉智看着完全没有什么异常,但刘瑾却是时不时的敲上一敲,又仔细的摸一摸上面的纹路,在某些特殊的砖瓦上刻上了数字,一共是从一到九!
片刻后,他带着梁秉智从水塘里走出来,目光有些炙热的道,
“按照我标记的顺序,把这些青砖挖开。”
“是!”
两名护卫走进水塘,开始挖掘那些青砖,而随着每一块青砖被挖开,青砖之下,便是有一个方形的石柱缓缓的伸了出来,片刻的功夫,九根石柱全部显露,高低不一,而且呈现出了一个简单的八卦形状!
“再把这九根石柱按照六,三,五,二,一,七,八,四,九的顺序按下去!”
随着刘瑾的吩咐,梁秉智亲自走下水塘,用力将那些石柱依次的按了下去,当第九个石柱没入地面的时候,这水塘地底之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