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茹的想法,在别人眼里是惊世骇俗,毕竟他是聂王府的郡主。但是在季继眼里,聂玉茹做的是人之常情,女孩子没有必要过多的杀戮。
“令主,你在想什么?”季继递过茶。
“嗯,好茶,喝了它可以治百病啊!”聂玉茹称赞道。
“令主,其实有些仇恨是可以忘记的,比如说聂家村。”季继目光真诚的望着。
“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讨生活实属不易,也许现在的他们更幸福,更快乐。”季继点点头。
聂玉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大男孩,“季继,你知道吗?曾经我也是这样想的,行走江湖,做一个逍遥客。可是结果呢?聂王府没了,爹爹娘亲没了,家没了,弟弟也不见了。现在连我唯一的念想都没了,你觉得忘记是快乐的吗?”
“令主,季继只是希望你不要为尘世拖累。”季继行礼。
聂玉茹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了一句,“你怎么不去出家,当和尚?”
“什么?呵呵,令主你说笑了,不过我爹爹确实出家了。”季继首次谈到家人。
“如果可以的话,说来听听!”聂玉茹举举杯。
“具体的不记得了,只记得爹爹娘亲很恩爱,后来娘亲因为病走了,爹爹就把我托付给了朋友,也出家了!”季继轻描淡写地说着。
“虽然你说得很简单,但我知道一个孩子,在这个乱世讨生活实属不易。”聂玉茹抿抿嘴。
“是季继的不是,让令主想起了伤心事!”季继急忙鞠躬。
“好了,不要动不动就行礼,对了天都有什么风吹草动?”聂玉茹无奈地摇摇头。
“令主,今天的早朝恐怕不好过,只是可惜啦!”季继腹黑地笑道。
“咯咯,小三,进来!”聂玉茹招招手。
“这位是?”季继问道。
“老太师唯一的孙子,那天我只能救下他,其他的眼睁睁地看着葬身火海。”聂玉茹表情狠辣。
“老太师,令主!”季继再次行着大礼。
“公子,你这又是为何?”聂玉茹拂拂额头。
“当年父亲的好友就是老太师,也许老太师想到这一天,他把我送到了乡下。记得我刚刚十三岁的时候,老太师就让我隐姓埋名,叮嘱说我们素未谋面。”季继热泪盈眶。
“公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是天注定,无能为力。”聂玉茹安慰道。
“季继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令主成全!”季继正要行礼,聂玉茹摆摆手。
“小三,你愿意跟着公子吗?”聂玉茹的心思缜密,让季继长大嘴巴。
“姐姐,我愿意!”
“好,以后季继是大公子,你就叫季舍小公子!”聂玉茹点点头。
“谢令主赐名!”
“小三,总有一天你会正大光明的姓舍,老太师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聂玉茹摸摸孩子的头。
“是!”
“季继,现在天都风云突变,那个人一定会大肆渲染这件事情。通知下去,让大家化整为零,潜伏起来,没有我的召唤,不得行动!”聂玉茹命令道。
“是!”虽然季继听不懂聂玉茹潜伏的含义,但是意思他是知道的。
“季继,尽快实施计划,我们在边疆等你们。”聂玉茹微微一笑。
“恭送令主!”
季继说的没错,此刻的紫颠皇宫人人自危,高高在上的男人怒不可歇。他嫌恶地看着李敖摆摆手,“李统领,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李敖张张嘴,手舞足蹈的,滑稽的样子不忍直视。
“舒爱卿,你来告诉王,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的麒麟军让你们几乎是全军覆没。”聂擎天愤怒地吼道。
“王上,是聂王府的人,他们引诱李统领去的。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李统领就变成这样了,我们也中了埋伏。”舒建宇慌忙跪下。
“一片胡言乱语,聂王府的人,他们不是早就死了吗?你们今天告诉王是聂王府的人,那王倒是知道是聂王府的什么人?”聂擎天拿起奏折扔下去。
“扑通!”
“王上息怒!来人确实说血债血偿,身材娇小,如果真的是聂王府的人的话,无疑是聂玉茹或聂玉辰。”舒建宇全身发抖。
聂擎天冷冷望着底下的人,“传王旨意,因麒麟军统领李敖,身体不适,统领一职由舒建宇暂代。”
“谢王上!”
“舒统领,王给你十天时间,彻查此事,不得有误!”聂擎天交出令牌。
舒建宇诚惶诚恐,“谢主隆恩,我一定不辱使命,一定把凶手绳之以法!”
“好,王等着你的好消息!”聂擎天点点头。
“王上,如果真的是,那就是聂王府的大逆不道,我们需要清除聂王府的旧地。”何天维走出来。
“王上,万万不可!”王太守慌忙跪下。
“王太守,怎么说?”聂擎天冷冷问道。
“王上,这件事我们先不说是不是聂王府所为,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出现清除聂王府的事情,让世人会怎么评价。区区一个聂王府不怕,怕的是子民对王上的看法,望王上慎裁。”王太守低着头。
“哼!天下都是王的,难道我怕他们不成。”聂擎天冷笑道。
“王上,王是天子,可是得民者得天下,王上三思。”王太守行着大礼。
虽然聂擎天是残暴,但是那只是他的手腕铁血,还是分好坏的,“哈哈哈…王爱卿,你果然是大公无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