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在周围布上几个阵法,就无人能发现此处的动静了。”祝登云手拍拍腰间的储物袋,胸有成竹地说道。
闻言,司徒远压制住涌上心头的杀意,拱手谢道:“祝兄受累。”
“举手之劳,司徒兄不用客气。”祝登云取出阵旗阵盘忙活起来,司徒远闭目养神,眉心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柳青大有深意地瞥了司徒远一眼,她站得近,敏锐察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杀机,在阵法破除后,这位司徒长老会不会又起杀心?
祝登云若是死在这里,在莽荒山外围历练的那些丹霞宗弟子是不是也要解决掉?
毕竟,他们是亲眼看见祝登云随着这位司徒长老离开的……
“但愿这位司徒长老不要因为贪婪变得愚蠢至极,对祝登云下杀手要担的风险太大,快快清醒过来,别去做蠢事啊!”柳青在心里呼喊。
“好了。”忙碌不停的祝登云拍拍手上的灰,“阵法已经布置完毕,可以放心破除小无生阵了。”
言罢,他单手轻轻一晃,一朵犹如玉石雕琢而成的莲花出现在手中,醉人的香气随之弥漫了出来。
祝登云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悄悄捏碎一颗乳白色的珠丸,司徒远与柳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手里的莲花上,没有察觉到他私底下的小动作。
一片花瓣从莲花上脱离下来,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
所有花瓣都脱离花柄,并开始分裂起来,瞬间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充塞了山洞的所有空间。
“去!”
祝登云手向金光闪闪的洞壁一指,花瓣海洋旋即涌去。小无生阵被触发,五十四面衔光镜飘浮而起,各自在不同的方位,拇指粗细的金光从镜内激射了出来。
金线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陷入网内的花瓣顷刻粉碎,小无生阵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这波惊天动地的攻击。
祝登云的眼睛不禁睁大了起来,很早便听说无生大阵的恐怖,他没有太当真,今日切身体会到惊人的威力,才明白果真名不虚传。
花瓣重回到花柄上,灵性大失,没有数年的温养,是无法动用了。
再看飘浮起来的五十四面衔光镜,缓缓向三人逼近,司徒远手向外一挥,十多具防御力惊人的龟形傀儡落在他的身前,能量在口中急速汇聚,强芒pēn_shè而出。
强芒落在镜面上的瞬间,竟然又反弹了回来,将傀儡击得粉碎。
司徒远大感错愕,他正要再次出手,见柳青放出了三十多具手持刀状法器的人形傀儡,抡刀劈向衔光镜。
这衔光镜完全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易碎,傀儡再次无功而返,有几具躲避地太迟,被“碎尸万段”。
小无生阵似乎没有伤人之意,逼近到一定距离就不再向前,望着近在咫尺的金线密网,柳青默默收起剩余的傀儡,听司徒远道:“祝兄,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祝登云暗暗皱眉,道:“此事需从长计议,或许我们该回坊市准备一些威力强大的灵宝来破除此阵。”
“这……”司徒远犹豫起来,“小无生阵已经彻底显露出来,如果有人意外来此破除了小无生阵……”
“司徒兄放心。”祝登云道,“在下可以多布下几道阵法将此地遮掩起来,就算是结丹初期修士闯入,都讨不到好处。”
司徒远迟疑着道:“如此……如此也好……”
又是许久的忙碌,祝登云终于将阵法布置完成。
“祝兄。”司徒远正色道,“今日之事,还请守口如瓶,只要准备好能够击碎衔光镜的灵宝,我等三人应该足够应付洞府内的各种情况了,不需要再找别的道友来分一杯羹。”
“司徒兄放心,在下决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甚至,在下以为,在下一个人便能应付洞府内的所有情况。”
司徒远的脸色登时变了,眼神阴沉地低声喝道:“祝兄是什么意思?是想对本人下毒手吗?”
祝登云呵呵笑道:“这不就是司徒兄之前想要做的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司徒兄有什么好恼怒的?”
司徒远冷笑道:“你我实力相差无几,在下身边还有一位帮手,祝兄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祝登云面带讥嘲笑容地注视着司徒远,说道:“没有胜算,祝某敢跟司徒兄摊牌吗?”
话毕,祝登云一扬手,一颗火红的珠丸飞向司徒远。
司徒远一声冷哼,身体刚要有所动作,却浑身酥软,无力抵抗。珠丸化为火焰将他吞没,在低弱的惨呼声中,司徒远被烧成了焦炭。
祝登云桀桀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柳青,轻轻捻动手里的烈焰珠。
“可惜了,如果你长得再貌美些,祝某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柳青嗤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我看你是昏了头!”祝登云放声大笑。
柳青怜悯地看着祝登云,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祝登云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立即凝聚护体罡气,可是,脖颈突然传来剧痛,他的手本能地摸去,却摸到了一个血洞。
眼前多了一口赤红飞剑,一闪间从他视线里消失。
“祝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遇上了。”
祝登云全身青筋绽起地转过身去,不远处的陈朗笑嘻嘻地挥手打招呼。
“祝兄应该还对我们之前的冲突耿耿于怀吧?
现在感觉如何?
身体上的痛有没有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