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他就是我的丈夫。”
姚明月拉起那中年男人,对陈朗介绍。
中年男人是一张陈朗从未见过的面孔,凡人不比修行之人,中年男人的年纪要小于姚明月,可是看起来比姚明月大了十岁不止。
“师兄的仇,我已经给报了,我已经将紫阳剑派夷为平地。”
闻言,姚明月泪流满面。
陈朗再想去揉姚明月的脑袋,发现已不合适,他缩回手。
“师叔……”姚明月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在陈朗怀里痛哭。
陈朗轻轻拍着姚明月的后背,柔声安慰,等到姚明月的哭声变得低弱,他笑着道:“我此次来,给你带了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姚明月从陈朗的怀里抬起脸来,两眼红肿。
陈朗手拍储物袋,放出灵鹤小蓝,此鸟茫然地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世界,不知身在何方。
“小蓝!!”
姚明月惊喜地抱住小蓝的长颈,雀跃蹦跳。
“能见到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说着,姚明月的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
这只灵鹤对于姚明月来说,就像亲人,见到它,姚明月喜极而泣。
“小蓝就留在你身边吧。”
姚明月反倒犹豫起来,“可是,在北极雪域无法飞行,小蓝留在我身边,就失去了自由……”
陈朗满脸古怪之色地说道:“留在我身边,它才是失去了自由。”
姚明月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小蓝却是听懂了,没有小雷鹏时,它都是在狭小的灵兽袋空间里,有了小雷鹏后,它就走上了被奴役的道路。而且,小雷鹏的血脉压制让他终日惶惶不安,有一种极为难受的压迫力。
能够离开小雷鹏的身边,真的再好不过了。
“小蓝,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姚明月充满期待地问。
小蓝的头钻进姚明月怀里,轻轻摩挲。
“对于小蓝来说,回到你身边才是它最好的归宿。”陈朗感慨一句,正色道,“明月,你会让自己的孩子修行吗?”
姚明月连摇头,表示不会,她宁愿自己的孩子在北极雪域无知幸福地生存,也不愿他们到外面的世界。
“既然如此,我就没什么可送的了。”陈朗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找出几瓶辟谷丹,“辟谷丹对于我们来说是寻常丹药,对于凡人却不同,常常服用,能强身健体,也算是多增了几年寿命。”
“谢师叔。”姚明月艰难地行礼,陈朗赶忙虚托一把,不让姚明月弯下身体。
“此次来我就是想看看你,既然你一切都好,我也就不久留了。”
姚明月一惊,“师叔现在就要走吗?”
陈朗回道:“我还有要事在身的,不便久留。”
“既然如此,我送送师叔吧……”姚明月深情看着陈朗,她知道,此次分别,今生恐再难相见了,对于她来说,陈朗也是亲人。
“不必了。”陈朗摆摆手,“你怀有身孕,不要太操劳。”
“对了。”陈朗懊恼地一拍脑门,“我忘记给孩子们留下点东西了。”
陈朗在储物袋里翻了又翻,找出一块暖玉雕成的玉佩,这玉佩是他在屠姓大汉的储物袋里的找到的,除了能给人带来一丝丝温暖,没有别的作用。
“送给你还未出生的孩子。”陈朗将玉佩塞进姚明月的手里,然后又找出一柄木剑,递给了那异常欢喜的两岁孩子手里。
此木剑也是从屠姓大汉的储物袋里找到的,是由非常坚硬的紫铁木制成的,此剑不是法宝,就是普通的玩物。
也许,充满着屠姓大汉的幼时回忆。
那两岁孩子挥舞起木剑,乱劈乱抡。
陈朗与姚明月笑着注视了一会儿。
“我该走了。”陈朗说了一句,大步离开,他没有回头,怕见到姚明月难过的脸庞。
等有机会再回北极雪域,估计已经没有姚明月这个人,甚至,她的孩子都可能不在了。陈朗有些感伤,在这个修真界,他可能再没有想要关心的人了。
……
天剑宗坐落在一座直入云霄的山峰上,台阶数万道,十分陡峭。此峰名为剑岳,山峰前端隐藏在缥缈的云雾之中,运气足够好,才能看到那仿若飘在云内的“仙宫”。
该怎么混进山上呢?
没有开阵口诀,会触发护宗大阵十万重剑光阵。
是的,紫阳剑派的千重剑光阵是十万重剑光阵的仿制品,真正的十万重剑光阵能够让渡劫初期修士都觉得棘手。
为了获得开阵口诀,就只有等待机会,等到有杂役下山,将其擒住搜魂……
一等就是半个多月,期间有杂役下山,但人多眼杂,还有凝液期的外门弟子相陪,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好在,陈朗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他坚持不懈下,终于等到了落单的杂役。
陈朗悄悄跟在杂役身后,在其飞到无人的荒山野岭,他凶狠出手。
被打伤的杂役奄奄一息时,陈朗毫不留情施展了搜魂术。
得知此人名叫路星河,进天剑宗是第三十个年头,此人修行天赋一般,想要通过苦修成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甚至是真传弟子的豪情早随着时间流逝而泯灭。
此次下山,他是为了探望百春院里的如霜姑娘,不想遭此横祸。
搜魂之后,路星河便神魂消亡,陈朗扬手打出一颗火球,将路星河的尸体烧成灰烬后,摇身一变,成了路星河的模样,不仅如此,修为也变为了筑基后期。
有法则之力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