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生的目光凉凉，寒意从脊背一点一点往上窜，顾天华出于本能接话，“什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懂吗？”女孩眼有深意，面露大度之彩，摊了摊手，“没关系。我来告诉你，反正我的耐心很足。
多年前，你曾牵涉一桩杀人命案，因为证据不足草草了之。我跟母亲这些年一直在找证据，现在足够可以起诉你。”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顾天华如掉入漩涡，恐惧将他占据，二十几年前的事，他自认天衣无缝，怎会露出破绽。
顾生生，一定是在虚张声势，绝对不能慌。
女孩看了他强装镇定的表情，声音夹藏着隐晦的恨，周身如有暴风雪，“顾……不对，唐天华，你听说过一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人所制造的犯罪是不可能完美无缺的。”
“我……你……你胡说，我没有害人。你的父亲自己失足掉入泳池，我没有害他。”顾天华为自己辩解。
“要不是你改了房间的格局，爸爸怎会掉下去。”顾生生立刻反问，声停半秒，“唐先生，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啥……啥意思。”顾天华不觉得自己话有问题。
“我没说过你害得人是谁？”
“你……”顾天华只觉心头被亿万蚂蚁啃咬，痒得他心头恼火，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揪住女孩的衣领，手没够到她，凌尘煜眼疾手快地抓住，疼痛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顾天华痛得五官扭曲。
“顾总，你再动手动脚，我对你不客气了。”
话落，手中重力松开，顾天华人被狠狠甩在沙发上，腰间撞到沙发一角，痛得他“哇哇”大叫，面容扭曲，咬牙道：“凌尘煜，你可要小心，顾生生是一只白眼狼。这些年装作无脑的样子潜伏在我身边，为的是有一天将我扒皮抽筋。今天，她可以这样对我，有一天也会啃得你骨头都不剩。”
“是吗？挺好的，我家宝宝什么样都是我喜欢的模样。”凌尘煜坦然自若，长臂一伸，将女孩身子轻板向自己，摸着她的脸颊，疼惜道：“生生，我有点后悔了。”
“哈？”顾生生费解，等一下，他可以不打断自己的意气风发吗？
算了，让他说吧！谁让自己对他的声音也如此迷恋。
“生生，我怎么没早点遇见你。你在顾家过得不好，我在你身边的话，一定可以把苦得变成甜的。”
凌尘煜的声音如晚风缓缓而来，吹得女孩如坠入江南水乡，回应道：“现在也不晚。”
顾生生心有念想，很快说出口，“我们的余生很长。”
余生有你足以！
不曾有过这样的瞬间，如夏日清凉如冬日暖阳，他的一生认定的女人，顾生生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生生，剩下的事交给我，好吗？”凌尘煜不想累着她，他们跟顾天华都有仇，他一定会手刃他们共同的仇人。
“嗯……凌尘煜，其实……”
“嗡嗡”手机的震动打断女声，顾生生摊开手机一看，顾非臣的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