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们两个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一个喊,一个骂,飞快地从徐锦儿面前经过,两个人却像谁都没有看到她一般。
徐锦儿惊诧极了,她可不记得他们家有这样的一个婆子,当然如果是家里面的婆子,也不可能这么没有眼色吧?
太然更加惊讶的便是吵着吵着突然一扭头,没有看到徐锦儿身影,因此找出来的唐弈汝与白九两个人以及他们身后附带的一些人。
唐弈汝也就算了,他一向轻车减行,最多带两个人,一个王武,保镖兼车夫,一个青松,跑腿加打杂。
但是白九不一样啊,他身为皇子,出行那简直了,就跟带着游行队伍一般,今天更是外加了几个推荐过来的武师傅,拉拉杂杂,人数多不胜数。
此刻,这些人全都呆立在那里,眼睛随着徐婆子两人转。
也好在院门前的空地还算大,足够她们两个跑了。若是像别处一般把小径修的弯弯曲曲,周围再种上花草,这两个人可就跑不开了,非得被周围的东西绊了腿不可。
徐婆子到底是从乡下来的,干了一辈子的农活,那把子力气,一般人可比不了,这不很快前面的人便累得不行了,她一个飞身上前,把对方扑倒在地。
那只被抱在怀里面的芦花鸡,直直地被甩了出去,咯咯咯地直叫唤,想要逃跑,却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跌跌撞撞站不起来。
“你个杀千刀,遭猪瘟的死婆子,你倒是跑啊?老娘看你现在还怎么跑?”徐婆子两腿叉开,大刀阔斧地坐另一个婆子身上,一边撕扯着对方的头发,一边大声的叫嚷,胜利的喜悦让她看起来喜气洋洋。
徐锦儿小小的额头皱成了一团,不停地在心里面哀嚎。
这样的祖母实在是……一句话说不清楚啊!
好在唐弈汝与白九当初也都是见识过徐婆子的威势的,反应虽大,倒是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是他们带回来的那些人可就不一样了,能跟皇宫搭上边儿的,出身非富既贵,就算是出身一般的,她全都是在富贵窝里面呆惯的人,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一个个全都看呆了眼,然后偷偷地拿眼睛在徐锦儿身上瞄来瞄去。
这姑娘美则美亦,但是这家里的大人实在是……
“阿奶……”徐锦儿无奈的看向徐婆子两人,拉长声音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这两个人的战争正处于白热化当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突然被这么一问,全都愣了一下。
徐婆子看到徐锦儿便是一喜,直接命令开来:“你这丫头,问什么问,还不上来帮老娘一把!”说完,瞪向徐锦儿,然后便看到了徐锦儿身后的那些人,唐弈汝啦,白九啦……等等,每一个人都衣着光鲜。
徐婆子当时便僵住了。
被压在地上的人乘机一个翻身,把徐婆子推倒在地,自己则飞快地跳了起来,顺便向徐婆子身上踢了两腿,骂道:“徐婆子,你个老贱人,这脸皮都用来擦腚了吗?”说完,四下里寻找被丢出去了的芦花鸡。
可是,鸡没有看到,先看到唐弈汝等人,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指着众了,口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徐锦儿看着两个跌坐在地的人,脸上浮出一层笑意,直接问道:“阿奶,您这是干什么?她又是谁?”
那婆子不等徐婆子回答,抢过话去,笑道:“您就是徐家三房那个厉害的小姑娘啊?我夫家姓王,人家都叫我王婆子,就在咱们这条街住,离你们家也就几步路的事儿。”
徐锦儿似笑非笑地把目光转向王婆子,王婆子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头发几乎白了一半儿,脸上皱纹丛生,倒像是六十多岁的人。
穿一身利落的短打,一看就是常年做活儿的人。
“王婆婆,您这是……”
提到这个,王婆子便是一肚子的气,狠狠地瞪了徐婆子一眼,指责道:“你阿奶偷我们家的鸡!这鸡是我去年春年抱养的,前些日子女儿刚生了孩子,打算杀了送过去给她补补身子,昨儿瞧的时候还好好的睡在笼子里呢,今天一早便不见了。”
“你的鸡不在笼子里了,你自找笼子要去?”徐婆子气乎乎地插话,那鸡可是她抓了一个上午,才抓到的,怎么舍得放手。
“给笼子要?”王婆子也十分的气愤,“笼子都让你这个杀千刀的打破了,还让我找笼子要?我不管,今日你不但要赔我的鸡,连笼子也得一并赔了我的,不然我今儿就不走了!”说着,她双手环胸,直接往地上一躺,耍起赖来。
若说徐婆子抓了王婆子跑出来的鸡,徐锦儿信,若说徐婆子半夜跑到王婆子家砸笼子偷鸡,徐锦儿却一点儿都不相信。
这科学啊!
想要吃鸡,在徐宅只要有银子,还是满简单的。
就算是徐婆子看钱财得得紧,可是一只鸡而已,无论是找徐三儿还是王氏,只要稍微撒撒泼便有了,何苦那么废劲儿?
“王婆婆,您说它是您家的芦花,有什么证具呢?”徐锦儿接着问。
那只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受,完全傻掉了,此时此刻竟然爬在地上浑身颤抖,一点儿逃跑的意思都没有。
“证据?”王婆子一愣,马上道:“我家的芦花脖子上有一圈白毛。”
徐锦儿目光扫过地上的那一只芦花鸡,脸上不由得一阵苦笑不得。
那只鸡倒是脖子很长,可是上面光溜溜的,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