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皮儿了?哪里破皮儿了?女孩子家家的,破皮可是大事儿,这要是破了像,那家还肯要啊?不得在家当老姑娘啊?”徐娇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人打断了,这么一惊一乍,一说起来就是这么一大车废话的,除了山洞中那个受了点儿伤的家伙,不做他想。
徐锦儿听着他的话,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自己的妹妹说跌破了皮,只是受了一点儿皮,只是想要告诉她跟王氏她没有事儿,不想让她们跟着担心的意思,怎么到了他的嘴里连人家后半后都拉扯上了?
果然,王氏听到这些话,一直拧紧的眉头更加紧了,拖着一条伤腿挪了过来,关切地看向徐娇,想要检查她的伤势,在王氏的心里面女子婚嫁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她就常说这女人呀嫁人就如同重新投一次胎一样,如果不慎选到了一个不靠谱的人家,那可是要苦一辈子的,甚至还要累及以后的子女。所以呀,这事她还真不能不紧张。
“废话那么多!怎么就没让你伤了舌头?”
显然是那个刮噪的男人又被骂了。
徐锦儿不由得会心一笑,安慰了王氏两句,便想着先把王氏移到西厢,然后再回来抱徐福,这边她才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西厢那边光影晃动,一个人大步地走了出来,到了近前,看了徐锦儿姐妹一眼,简短地说道:“我来!”然后弯腰低头,抱起王氏大踏步地走进了西厢。
徐锦儿见状,赶忙把徐福也抱了起来,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徐娇,快步跟了上去。
徐娇见姐姐抱着弟弟走了,低下头,看到地上不远处放着他们上山所背的筐子,赶忙背了起来,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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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母女几个一夜未归,徐家的人是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才知道的,因为后院猪圈里面的两头大花猪饿得直叫,还用头连翻地拱着猪圈的土墙想要翻墙出来,而散养在后院的鸡鸭食槽里面也是半点食物也无,母鸡们也是“咕咕”的叫着满院子觅食吃。
徐婆子见状,自然是想起了自家的三儿媳妇与三房的几个孙子孙女儿,从后院冲出来,站到院子当中叉着腰便骂,“作死的王氏,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懒死的床上,鸡也不喂,猪草也不打,想要造反是不是?”
大房柳氏听到,躲在房里面暗笑。
二房庞氏满脸兴灾乐祸从屋子里面跳出来,依着门框瞧,并且看热闹不怕事大地说着风凉话。
徐婆子骂了半天,然而西屋里面一见一点动静。
这要是换了平常,徐婆子这么一骂,那娘儿几个早就像兔子一样灰溜溜地出来,喂鸡喂猪该干什么该什么去了。
徐婆子怒火中烧,跳将起来,把庞氏叫过来,指挥着她,便要把三房的门儿撞开。
庞氏也是一个浑的,人高马大,浑身的力气正愁没地方使呢,巴不得这一声儿呢,徐婆子一抬手,她便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听完徐婆子的话,更是毫不马虎,两口唾沫吐在手心一搓,抬腿上去,一脚踹在门上,那门板晃动一下,“咔嚓”一声碎成几瓣散落在地,屋里面的情景清晰可见。
话说徐三儿在床上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个激灵,骂咧咧地翻了一个身,才刚想要再睡一会儿,只觉耳朵一疼,睁开眼便看到老娘与二嫂两个女人虎视眈眈地站在他的床前,徐婆子更是阴沉着脸,好像谁欠了她百而八十来银子似的。
“娘,你这是做啥?”徐三儿一边解救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打着哈欠问道。
“做什么?”这事儿一说,徐婆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徐三儿问道:“我来问你,你的老婆子跟小子闺女儿呢?还有那个死丫头锦儿,昨天一回来说是送人,一送便送得没有了人影儿,今天更是死懒的连鸡也不喂,猪草也不打,老娘倒是想问问她们这是想要干什么?想要干吃饭不干活儿,老娘这里就过不了这一关。”
“娘,你找她们,上外面去找啊,你看看我这屋里面,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一眼看不清楚的?就是想要藏人也藏不住不是?”徐三依然懒洋洋地躺着。
“不在?”徐婆子环视四周,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庞氏跟在后面,嫌弃地撇了撇嘴,缓缓地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冷哼了一声,顺便踢了一脚门口的木材碎片,身后传来徐三儿的声音,“娘啊,他们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吃饭,也没有回来睡觉,你要是找到他们,就帮儿子问问他们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了?”
徐婆子脚步便是一顿,两条眉毛高高地挑起,转身问道:“昨天就没有回来?几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这是打算要作什么妖儿?还真是反了他们了!”
徐三儿根本不关心这娘几个,对他们也是非打即骂,那里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呀?
见徐婆子问,不过是挑了挑眉,满不在意。
徐婆子对这个儿子无比的熟悉,见他这样,也不再问,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嚷着,“不行,这个王氏不守妇道,带着孩子们一夜未归,我得去找族长去评评理去……”
徐婆子刚走,柳氏便从房间里面钻了出来,看到庞氏慢慢悠悠地从西屋出来,向她招了招手儿,笑道:“二弟妹,这老三媳妇真的带着孩子一晚上没有回来呀?”
庞氏瞥她一眼,道:“没有回来,就是没有回来,娘还能撒谎咋滴?”
柳氏暗呸一声,从台阶上下来,“昨天晚上吃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