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全家!”席可星一边怒吼着一边用尽所有力气去跟霍然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屋子里混乱做一团,席可星一边尖叫哭喊一边跟霍然纠缠着在卧室的地面上滚来滚去。
突然,卧室门口的柜子门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出来,冲到了扭打成一团的席可星和霍然身边拉架。很快,又一个人影也从客厅的方向跑过来,试图把打作一团的两人分开。
霍然的身体被一个很大的力道从席可星的身边拉开,霍然回头借着灰暗的灯光一看,拉着他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对面拉着席可星的,是另一个陌生男人。
艾云飞在身后一边咳嗽一边揉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说:“两位,两位警官,你们可算是,可算来了,再晚一点,我就要被霍然给掐死啦!”
霍然听艾云飞这样说,马上意识到,这两个陌生男人应该就是及时赶来的保护他们的警察。他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解释自己刚刚掐住艾云飞脖子,又跟席可星扭打,怎样才能表现自己的清白。
就在这时,扶着霍然站起身的大张的口袋里突然掉出来一个遥控器模样的小东西,大张急忙弯腰去捡,这么情急之下一捡不要紧,直接就按下了上面的一个按键,顿时,门口柜子那边传来了声音。
“怎么?在我面前,你还想要清白?你别忘了……”
大张忙又按下了暂停键,把目光转向一脸惊愕错乱的霍然,索性嘿嘿一笑。
霍然瞬间便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他僵在地上怔怔地问:“刚刚那一切,都是,都是你们安排好的?”
艾云飞站起身笑嘻嘻地走到霍然面前,“没错。我的演技还不错吧,可算是让你这个凶手坦白承认了罪行!”
霍然愤愤然看着艾云飞,一咬牙,努力支撑着身子站起来,狠狠抹了一下嘴边的血,“拜托,你们这样就想要定我的罪?用这种欺骗的手段骗来我的承认罪行,这样的话也能当做呈堂证供?别做梦了!”
艾云飞明显怔了一下,他也开始动摇,怀疑自己今天这一天是不是白忙活了。
顾涵浩和凌澜一前一后走进了一片狼藉的卧室。顾涵浩靠在墙边,冷静而又有些得意地指挥着大张和小陈把席可星和霍然给拷起来,凌澜则是掏出了一张纸巾在霍然流血的嘴角上抹了一下。
“霍然。拜托,我说是你别傻了,没错,我们今天演这出戏得到的你的证词,在法庭上的确不能直接导致你定罪判刑。顶多也就算个辅助证据。我们今晚想要的,是从你口中得知你杀席可星的动机而已,当然,我们还想知道你对十五年前贺家的灭门案到底知道多少,会不会把真凶给供出来。至于说席家的灭门案,我们自然不会傻到用你刚刚的话当做决定性证据。毕竟在法庭上,这样被诱骗说出来的承认罪行不能当做证据,可是。决定性的证据我们也有,就是这个。”
霍然看着凌澜把手中沾着他的血的纸巾放进了证物袋,一时间站不住,身子瘫软,再次跌坐了下去。他想起了在席家别墅里。自己在跟席可繁搏斗的时候,也被弄伤流血。现场一定是找到了他的血迹,只要拿自己的血跟现场的血一对比,自己真的是法网难逃。
凌澜走到近似疯狂的席可星面前,安慰似的说道:“杀人动机有了,不在场证明也是假的,在加上决定性的血迹的证据,你放心,霍然一定会伏法的。你也想开一些吧。”
席可星惨叫着扭动身体,“我怎么想开,我怎么想开?是我,是我害死了我的家人,是我当初犯下的错导致了今天的一切!”
凌澜用力椅着席可星的身体,高声说道:“记住,错的是凶手,错的是霍然,害死你家人的是霍然!不是你!”
等到大张和小陈把霍然和席可星带走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一脸不悦的艾云飞跟顾涵浩和凌澜。三个人在客厅里喝了点茶水,缓和着情绪。
“我说顾队长,你可骗的我好苦啊,我还以为你们没有决定性证据的血液,只有凭着这个方法去给霍然定罪呢。早知道这个方法得到的证词根本就没用的话,咱们干嘛还费这么大的劲演这么一出戏啊,就为了个杀人动机?动机可星不是都说了吗?”
“席可星说了力度还不够,让霍然再说这么一遍,效果就好得多。放心,到了法庭,刚刚霍然说的那些杀人动机,法官还是会采信的。这也算是一个辅助证据。”顾涵浩耐心解释着。
艾云飞还是有些不高兴,“你们早就有决定性证据,却不告诉我。”
顾涵浩笑着拍了拍艾云飞的肩膀,“事先不告诉你,是想激发你的正义感,这不,你为了帮席可星找到真凶,十分成功地配合了我们。而且,这么折腾一番之后,除了得到了霍然的杀人动机,我还有额外收获。”
“额外收获?”艾云飞和凌澜一起望着顾涵浩。
“是十五年前贺家灭门案的线索吗?”凌澜抢先问道。
顾涵浩摇摇头,“具体还是明天白天再说吧,现在也晚了,咱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对了艾云飞,明天还要再麻烦你一下,得去趟景江分局,对于今晚的事情,正式录一份口供。”
“那倒是没问题。”艾云飞别过头,十分为难地说,“可是,今晚要我一个人过夜吗?你那两位同事不来保护我了吗?虽说刚刚的透明人是咱们装出来的,可是,我还是害怕,怕辛宴真的会回来复仇。”
顾涵浩早就预料到艾云飞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