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浩皱着眉睁开眼,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凌澜当成依靠睡着了,一时间有些尴尬,正不知所措,司机提醒道,“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记得洗个热水澡,这样睡觉可是会感冒的。”
顾涵浩这才意识到已经到家,付了车钱,下了车。
凌澜跟着顾涵浩进了他家,换了鞋就直接去到洗手间,幸好顾涵浩家的热水器是速热的,她启动了热水器,然后回到客厅,对着正打算往卧室走的顾涵浩说:“先别急着换衣服啦,水马上就热,先洗澡再说。”
顾涵浩一边说谢谢一边往洗手间走去。
很快,凌澜听到了流水声,她有些担心,担心顾涵浩会不会在宰里睡着,于是打算等在客厅里,等流水声结束后隔着门提醒他一下。可是没想到,流水声还没停止,凌澜的思考就停止下来,顾涵浩还没睡着,她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澜感觉到有什么在碰触她的身体,微微睁眼,原来是顾涵浩正在给她盖上毯子。
“洗完了?有没有感觉舒服些?会不会感冒?要不要先吃点药预防一下?”凌澜一睁眼便开始连续发问。
顾涵浩疲倦的面容牵起笑意,“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男人,还是刑警,淋点雨算什么,别太小看我了。”说着,顾涵浩坐到凌澜的斜对面,看样子他的状态的确比刚刚在车上好了很多。
刚刚在车上不能当着司机的面提及案件,凌澜这才倒出功夫问问题,“那个,刚刚你们去抓捕仇锋的弟弟,还算顺利吗?没有人受伤吧?”
“还算顺利,很快就找到了那间砖房,虽然他想要反抗,也开了两枪,但都是虚张声势。”顾涵浩把茶几上他刚刚倒的热水的其中一杯推到凌澜面前。
凌澜喝了口热水又问,“对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咱们也不能总是仇弟弟仇弟弟这样称呼他吧?”
顾涵浩有些落寞,叹口气,“他,没有名字。很可悲吧,他活了二十年,没有自己的名字,没有身份,也没有任何证明他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证件和文件记录。”
“怎么会?没有证件可以理解,可是当初捡到他的流浪汉没有给他撒名字吗?”
“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算不上名字的代号,那个流浪汉就一直叫他‘臭小子’,”提到这位无名氏,顾涵浩也颇为伤感,“后来他就替代了仇锋的身份,听别人叫他仇锋,再后来,洪占强带走了他,却也没有来得及给他一个名字,只是叫他‘儿子’。”
凌澜苦涩地一笑,“你说最后法律会怎样判定这个无名氏还有洪占强呢?”
“洪占强自然是罪大恶极,不会善终的了,至于无名氏,我想不管怎么样,他身上还背着仇锋这条人命,具体会是多少年徒刑,我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