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听了祁佑的话,惊讶之余也是稍稍理清楚了思绪。
可是灵芝这几年来的经历,她依旧不知道。
“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祁佑认真的话里带了一丝意味深长,“也省得你总是闲着没事儿就瞎想。”
这话听了,沈清婉又不乐意了,嘟着嘴昂起下巴不服道:“我何曾瞎想了?”
“你明知春风林是我的开的,有何须担心这里头的姑娘?”祁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清婉知道自己这醋吃得毫无底气,也只得嘟囔着道:“还不是你都不知道来看看我……”
祁佑满意不已,上前将她搂到怀里,温柔道:“看来果然是想我了。”
沈清婉在他怀里噘了噘嘴,不悦地扭了扭身子。
“想我你可以让胜邪给我带话呀,”祁佑依旧柔声细语地说着,“我也是忙得昏了头,一直没记得来看看你。”
沈清婉听着他好声好气的安慰,心中连日来的委屈也是慢慢烟消云散,转而被祁佑宠溺的甜蜜包围着。
天色渐渐晚去,夜已深,国公府也是一片安静。
二人又聊了许久,祁佑见沈清婉眼神中都有些倦意了。
“好了,今日不早了,你也该早些休息……”
谁知祁佑这话刚说出口,沈清婉本都带上困意的眼睛顿时又瞪了起来:“你……”
想说你怎么又要走了。
可是话到嘴边,却是生生咽了回去。
祁佑愣了愣,问道:“你想说什么?”
沈清婉垂下眼帘,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你回去吧。”
祁佑见她这别扭的小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地笑了笑,上前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你呀,”祁佑轻轻笑着,“婚期已经定下了,我的太子妃,就在家安心等我来娶你就是。”
沈清婉红了红脸,轻轻推搡了他一下:“赶紧走,谁想见你了。”
祁佑闻言也不恼,笑着在她额头吻了吻:“过两天带你去见灵芝,你有什么问题,可以亲口问问她。”
沈清婉抿唇点了点头,由着祁佑松开了自己。
这一夜,沈清婉总算睡了个好觉。
她不知道的,是祁佑半夜不放心,还又特地回来了一趟,只想看看她是不是当真乖乖睡下了。
沈清婉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本就疲惫得很,今日心中大石一落,当然是睡得香甜。
这边好得很,五皇子府那儿可是没这么甜蜜轻松的氛围了。
眼见回门之日近在眼前,五皇子这儿虽然回门礼之类的全都由皇后准备妥当了,但是总归要自己陪着庆成郡主回玉山公主府。
五皇子想起这两日,就不禁觉得头疼。
除了洞房与奉茶那一日,五皇子再没有进过庆成郡主的房门。
总算是第二日要回门了,五皇子才觉得自己应该与庆成郡主说说。
这要是明天回了玉山公主府,庆成郡主说出些没轻没重的话来,难免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五皇子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忙着婚事的时候,祁佑已经和皇帝商量好如何定下太子之位。
原本想着早些成亲有子,好争取更多争储筹码的五皇子,自然是想不到这些。
庆成郡主正在屋中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自己陪嫁过来的那些首饰,心中却没什么打扮的**。
是啊,自己再俏美动人,若是心上之人不来看,又打扮给谁看呢。
身边丫头半月正在劝着庆成郡主。
“皇子妃,明日就要回门了,今日殿下一定会来您的屋里歇息的。”
庆成郡主摇了摇头,口中尽是哀伤:“他如今心里的人,只怕只有那些贱人了……”
庆成郡主最难过的,莫过于五皇子这样花心的人,都不曾分一点点的心在自己身上。
大婚之后,他便再未曾来自己的房中歇息过。
已经是夫妻了,却再没有夫妻之实,这样的苦,她又如何与旁人去说。
庆成郡主正在难过呢,却听外面的小丫头来报,说五皇子晚些时候会过来。
庆成郡主一愣,眼中都多了几分光彩。
她身边的大丫头半月也是喜上眉梢,连连说道:“奴婢便说如此,皇子妃尽可放心了!奴婢替您好好打扮吧。”
庆成郡主面上的笑意僵在那里,顿时又丧气起来:“果然是因为明日要回门之顾,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来。”
说罢,庆成郡主就垂下眼去,伏在梳妆镜前,没有一丝喜意。
半月愣了愣,心说自己方才确实是说错话了。
她只当做没听懂,赶忙上前劝道:“皇子妃,奴婢替您打扮吧,殿下待会儿还要来见您。”
庆成郡主叹了口气,起身坐直了身子,由着半月为自己戴各种金钗玉环的,面上却不见什么色彩。
半月心里着急,只说些有的没的逗她一乐,可是庆成郡主一直是那一副恹恹的模样。
五皇子进屋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打扮齐整的庆成郡主,正坐在罗汉床边,望着外头发呆。
那毫无生气的模样,让五皇子不由地皱了皱眉。
好歹他今日有事与庆成郡主说,自然也是忍下了心中的不悦。
“你们都下去吧。”五皇子进了屋,叹了口气,开口吩咐道。
听到动静,庆成郡主这才转过脸来,又缓缓地下了罗汉床,到五皇子的身前请安:“妾参见殿下。”
五皇子见她装扮齐整,显然是有所准备,心中稍微好受了些,想着自己待会儿还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