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苏贵妃的话,暗暗咬了咬牙。
她心里也着急啊,明明娶了两个,偏偏一个都不能生。
本想着若是五皇子能比三皇子多生几个孩子,于争储之上也能占些先机。
可偏偏成婚比三皇子久,娶的比三皇子多,五皇子府上就是传不出好消息来。
皇后哪里知道,五皇子实在是对女子无感,床底之事,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五皇子都不想让女人上他的床。
干着急也就罢了,今日还要被贵妃耻笑,皇后当真是气得不轻。
“罢了,”皇帝摆了摆手道,“到底太子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纳侧妃。贵妃说的是,小两口才成婚多少日子,这会儿就往东宫塞人,未免太早了些。由着他去吧。”
皇帝都开了口,皇后也只能点头应下。
苏贵妃并没有“乘胜追击”,也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那一头的祁佑与沈清婉,自然是不知道,二人离开之后,皇帝边上还有这样的插曲。
他们带的人虽多,但也大多是太子应有的仪仗,没多大旁的用处。
至于安全,祁佑自然是交给自己的几个暗卫了。
由京城去骊山,路上便是好几日,沈清婉一开始还兴奋不已,到后几日便打不起精神来了。
看着蔫儿了的沈清婉,祁佑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众人找了一处歇下,喝口水。
祁佑见沈清婉呆愣愣地看着远处发呆,便走上前去,递过一碗水:“我早说慢一些,一路颠簸地,看你都没精打采了。”
沈清婉叹了一口气,也有些失落:“不知是不是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头晕得厉害,坐马车又晃又闷,人就一直不舒服。”
说着,沈清婉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祁佑。
“怎么了?”祁佑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问道。
沈清婉咬了咬唇,嘀咕道:“我怕你知道我不舒服,就不让我去玩儿了……”
“……”
祁佑一噎,失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身子要紧还是玩儿要紧啊?”
沈清婉撇了撇嘴,不服地嘟囔着。
“说什么呢?”祁佑探过头去,“说给我听听。”
“玩儿要紧……”沈清婉嘟囔地大声了点。
祁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行了,我一定让你去,不过你得听我的,不能再催他们走这么快了。不然人一晕,做什么都没精神,你还怎么好好玩呢?”
沈清婉担心地皱起眉来:“可我们如果太慢,红叶都落了怎么办?我听说骊山红叶也就二十一天最好看,随后便只有枯枝了。”
祁佑一怔,转而笑开,往沈清婉耳边嘀咕了两句。
沈清婉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连双眼都放出光芒:“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祁佑点了点头,“只要你不怕。”
沈清婉抿唇想了想,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行,那歇好便准备走吧。”祁佑摸了摸沈清婉的头,起身去吩咐了。
沈清婉喝了些水,心里美滋滋的。
祁佑说要带自己骑马,这样便可快一些,反正也只剩两日的路程了,若是骑马,只要歇一晚,便也可到了。
沈清婉心里想着,自己还从没像模像样地骑过马呢。
成了亲果然好,想做什么都不必拘束着。
只要有个什么都会依着自己的夫君,那做什么都可以了。
沈清婉越想越高兴,脸上都就差嬉笑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祁佑过来了。
沈清婉顺着那片玉白的衣角向上看去,是秋日和暖的阳光下,祁佑温柔的笑颜。
“怎么样,走吗?”祁佑歪了歪头问她。
“嗯!”沈清婉点了点头,高兴都写在脸上了。
祁佑向她伸出一只手,沈清婉由着他将自己拉起来。
胜邪牵过一匹马来,祁佑点了点头:“挺好的。”
“我们两人坐一匹吗?”沈清婉好奇问道,“我以为我们一人一匹呢。”
“你会骑马吗?”祁佑笑着问她,“我怕你摔下来。”
沈清婉不说话了。
她确实不会骑马,看着这高头大马的,她也心里有点犯怵。
“来,”祁佑拉过沈清婉,指着马鞍上的把手道,“拉着缰绳,先拽好这儿,再把脚踩在这个蹬上,我抱你上去。”
沈清婉伸手拉过缰绳,那马不耐烦地甩了甩头,沈清婉不由地一缩。
“别怕,”祁佑笑了笑,上前摸了摸马鬃,“他可能不太习惯。”
沈清婉瑟瑟看了一眼那马,大大的黑眸微微垂着,睫毛倒是又浓又长。
沈清婉暗暗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学着祁佑的样子,小心摸了摸马鬃,嘴里还轻声道:“马儿莫恼……马儿莫恼……”
祁佑觉得好笑,不由地笑出声来:“夜笛脾气好得很,不会恼你的。”
沈清婉看了看祁佑,将信将疑地上前,再试一次。
“若是怕,还是算了……”祁佑轻声在边上说着。
沈清婉似是被激将了一般,抿着嘴,一屏气就蹬了上去。
祁佑眼疾手快托住她,沈清婉总算是安安稳稳地坐上去了。
夜笛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原地踏了两步,吓得沈清婉赶忙整个人都趴伏下来。
祁佑纵身一跃,轻松上了吗去,一手拽住了缰绳,一手揽住了沈清婉的腰。
沈清婉只觉得自己顿时被箍住了,也恢复了平衡,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笛在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