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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宴结束后,宁思瑶的名字忽如一夜伴春风,传遍了京都的上品士族勋贵之家。
“听说鹿鸣宴上有个举子是陈继长的学生。”
“什么?哪个陈继长?”
“还有几个陈继长!当年连中三元的那个陈继长。”
“他不是刚点了翰林就辞官了么?现在在哪里?”
“听说在应天的青阳书院坐馆,已经有好几年了。本是不收学生的,不知怎么的,今年竟收了一个学生。”
“陈继长的学生……叫什么名儿?考得怎么样?”
“听说是叫宁思瑶,二甲第六名罢。”
男人们讨论的是陈继长,本朝第一个连中三元者。当年他少年得志,扬名天下,又刚点了翰林,本该大展宏图。可是就在朝野上下一致看好他的时候,陈就学却默不做声地上了道折子,辞官归故里。
“若是陈继长不走,现在内阁哪还轮得到这位——做主!”
“嘘——会读书和为官是两码事罢。说到为官之道,陈就学未必比得上现在这位。”
可是,无论外界怎么评价陈就学,是褒是贬。光凭是他的学生这一点,就够让宁思瑶惹人注目的了。
更加上他天生一副好样貌。
“听说鹿鸣宴上有一个士子长得十分俊俏。”
“‘宁郎貌美’,我听父亲提过,真想看看——”
“小蹄子好不知羞,还要去看外头的什么男人么?还叫人家‘宁郎’!”
“……那是父亲说的!”
女眷们议论的便是宁思瑶的样貌,话是从举办鹿鸣宴的礼部官员家的内眷那儿传出来的,几乎是一夜之间,勋贵士族的家眷都知道了“宁郎貌美”。
又有说他“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还有说广林王是当世有名的美男子,而宁思瑶却不输与他半分。
后来,这消息终于传到了宫中,是叶芷珊还有那几个陪凌宜公主读书的世族大家的女孩子带进来的。
起先凌宜公主听了这样的传言,还发了脾气:“怎么可能!我二哥是世上顶顶好看的人,其他的什么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我二哥!”
“是,是。”叶芷珊笑着哄道,“广林王殿下自然是好看。”
她话锋一转:“可是现在外头人人都说‘宁郎貌美’。依我看,怕是要比上一比,才知道谁更胜一筹。”
那几个伴读的女孩子们听了,纷纷点头称是,叶芷珊这话说得确实不错。诚然,好看难看,一比便知。
“你们可是糊涂了,那宁郎是什么人?我们几个能看得到么?”一个女孩子突然叹道。
“怎么看不到?”叶芷珊看着凌宜公主道,“我们大概是难相见的,但是公主殿下相见还是可以见的。”
有女孩子听了,便掩了口,吃吃地笑个不住。叶芷珊知道她想岔了,再一看公主,已经是满面通红。
“我……我怎么好去看呢?”凌宜公主到底还是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她误以为叶芷珊是要自己去看,又转念想到听陈嬷嬷说,公主只有选驸马的时候才好隔着帘子看上一眼。便误以为叶芷珊是在暗示她招那宁郎做驸马,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叶芷珊有些哭笑不得道:“会试一过,新科进士必然蒙陛下选召参加琼林宴,那宁郎才学甚好,必然能上榜。殿下到时候不就可以找机会一看了?”
“会试……岂不是要等到明年?”已经有人在惊呼了。
原是周朝科举制度,秋闱发了榜,先是礼部主持鹿鸣宴,广邀榜上士子。次年三月春闱,便是会试。会试取中者于发榜后十日参加殿试。殿试后第二日,便由皇帝亲自主持琼林宴。
凌宜公主道:“这很不必。凡事有例外,今年是皇帝哥哥大婚归政,取士心切,听说九月重阳一过便会举行会试。”
方才惊呼的女孩儿这会儿又做恍然大悟状:“难怪秋闱过了,还有好多士子逗留京都,原是为了等那下个月的会试!”
“所以嘛——”叶芷珊笑道,“再过个十天半个月,我们几个就在这里听,听殿下告诉我们这天下第一美男,到底是广林王殿下,还是宁郎!”
“看都不用看,那肯定是我二哥!”凌宜公主嘟嘴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她心里对这宁郎也暗暗好奇起来,“宁郎”这个称呼就此在她心里种下了根。
“哎呀,女傅来了!”不知是谁叫唤了一声儿,众人都赶忙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这刚坐定,傅云澈便拿了书进来了。
这就开始讲课了,可是凌宜公主却发现自己很难集中神思,也许是方才嬉闹得太厉害了,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那句“宁郎貌美”。这到底有多美呢?真想亲眼瞧上一瞧啊——
就这么三心二意地上完了课,回了李太后那里。凌宜公主到底是小孩心性,心里搁不住事,凡事都写在了脸上。
陈嬷嬷打趣她:“殿下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凌宜公主正兀自想得出神,突然被她这一问,只觉得百般忸怩不自在,她想说可是又不敢说,说了怕人瞧出来。不说,心里又憋得慌,只想他的名字过过自己的唇齿也是好的。
谁知兮紫竟在一旁抿嘴笑道:“殿下怕是气的。”
“谁敢气我们敏儿?”李太后也听见了,便问道。
公主正自慌张,以为心思要被揭破,谁知兮紫道:“小奴今日听得那叶家小姐当着殿下的面夸赞鹿鸣宴上有个美少年,说外头的人都传说那美少年比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