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丽嫔也是病得蹊跷,不过几日光景,防盗,章,待更。宁砚泠这才决定再去崇庆殿一探虚实。
谁知又遇上了丽嫔再次发病——果然如觅晴所言——丽嫔这病是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
且说这里绿袖问那小太监,丽嫔可曾醒了没有。
那小太监只得老老实实道:“娘娘还未醒来。”
宁砚泠略一沉吟,便道:“那可就罢了,本宫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丽嫔姐姐罢。”
说着,宁砚泠这便就要走。那小太监忙殷勤道:“小奴送送娘娘。”
“很不必了。”宁砚泠道,“你家娘娘病着,你们该好生照料,本宫自有伺候的人。”
宁砚泠如此说了,那小太监倒也无法。
更兼宁砚泠就这么看着他,他只得带着其他小太监们先退下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宁砚泠总算松了一口气。
“姐姐,要我偷偷留在这里,帮你找点什么吗?”见人都走远了,刘一保小声问道。
宁砚泠转过脸来,看着他,认真道:“不必了,咱们先回去罢。”
此话一出,绿袖和刘一保竟是面面相觑。
绿袖直接问道:“姐姐,你方才不是说有了个想法,还需验证一番罢。”
宁砚泠摇摇头:“方才是方才,可是如今已经是打草惊蛇了。”
她看着绿袖和刘一保,一手拉着绿袖,一手拉着刘一保道:“丽嫔这病一时半会儿不会好,可是也不会更坏。倒是你们,我既带了你们进来,必然要全全乎乎地带你们出去。”
“断没有叫你们跟着我去冒险的道理!”宁砚泠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姐姐——”刘一保眼里晶亮晶痢
可是,宁砚泠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有什么话,咱们先出去后再慢慢说罢。”
她说着,便带着绿袖和刘一保向外走去。
待到了崇庆殿门口,那守门的小太监招呼宁砚泠道:“德嫔娘娘,这可就回去了?”
宁砚泠微微颔首:“丽嫔一直没有醒,这天色将暗,本宫也该回去了。”
在那小太监的注视下,他们三人出了这崇庆殿的大门。
只听身后的有人高声道:“德嫔娘娘一行三人已经出去了,宫门落锁罢——”
身后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关上,似乎隔开了两世。
在夜幕之下,这黄瓦红墙的东西六宫,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宁砚泠摇摇头,她已经不想再去想,也不想再去揣测了……
不过三两日,觅晴在崇庆殿里没有等来楚皇的赦令,没有准许丽嫔出崇庆殿的手谕,也没有其他她想要的恩典。
她等来的竟是景后!
“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凌公公直着嗓子喊道,那把尖细的嗓音久久回荡在崇庆殿内。
一时间,崇庆殿里几乎人人震动。
作为崇庆殿里唯一的大良使,觅晴领着十数个小太监小宫女,黑压压地跪了一地,态度极为恭谦。
莫说是崇庆殿,即便是整个东西六宫,也不过只花了一盏茶的工夫就传遍了这个消息——景后驾临崇庆殿,将丽嫔带了出来,却将崇庆殿所有的使唤宫女、太监都收了监!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瑶华宫,绿袖绘声绘色地给宁砚泠描述着她听来的情节:
“皇后娘娘突然到了崇庆殿,可把那些蹄子们吓坏了!有几个直跪在地上打哆嗦!”
“皇后娘娘就问那领头的觅晴:‘丽嫔呢?怎么不见她出来迎接?’”
“那觅晴跪在地上,只道丽嫔娘娘身体不适,这会儿正在房里歇息,无法出来拜见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们猜怎么着?”绿袖故意停在关键的地方,面上只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
她这一停顿直闹得宁砚泠房里的小少使们不住哀求:“好姐姐,快些儿告诉我们罢!皇后娘娘到底说了什么?”
“咳咳——”绿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皇后娘娘道:‘丽嫔在哪里?且带本宫去瞧一瞧。’”
“那觅晴听了就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正要找什么借口和理由退缩。”
“也是那丽嫔命不该绝,只见皇后娘娘拍了拍手,她身后便转出一个人!”
“你道那人是谁?是太医院的古供奉!”
“古供奉最擅长的就是各类中毒症状的诊治。”绿袖模仿着古供奉的样子,捋了捋那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继续道,“古供奉听了觅晴对丽嫔所患的顽疾的描述,只摇摇头,叹道:‘这病听起来不像别的,倒像是中毒!’”
“那觅晴一听,当场就急了,险些和古供奉吵起来,只乱嚷着说谁敢给丽嫔下毒!”
这一下满屋子的人都有些憋不住笑,别的不说,就说下毒一节。
那时候还不是说是宁砚泠给丽嫔下了毒,这闹得沸沸扬扬的试问这满宫里谁不知道?
“后来呢?后来呢?”那些小少使们忍不住问道,就连宁砚泠也微微笑着看着绿袖。
绿袖道:“后来……后来古供奉去了丽嫔娘娘的卧室,一下子就发现了端倪——那丽嫔娘娘屋里点的香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古供奉一鼻子就闻出来了,说那是极毒极阴的法子炮制出来的‘极乐香’!”
“极乐香?”宁砚泠轻声念道,“这是什么香?”
绿袖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是极为狠毒的一味香,味道闻起来和‘宁神香’几乎一模一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