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山里,生承婶带洪梅果走一条她从没去过的山路,这山路很小,只能容一个人走。
生承婶走在前面,她边走边说,“果子,你记得这条山路。下去你要是去赶集,就走这条山路,这可是近很多的。”
“我记住了,堂婶。”洪梅果点头,问道,“堂婶,这路你是怎么发现的?”这路太小了,加上野草灌木的掩盖,要不是熟悉的人带路,真的是不会有人发现这下面还有一条山路。
生承婶侧头看着洪梅果问道,“不是我发现的。你知道山脚下那家猎户吗?”
洪梅果点头,说,“我听生勤伯说过,他们的祖先是逃难到这里的,之后才在我们洪家村定下来。”
生承婶解释,“没错,这条山路就是他们祖先发现的。我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知道这条路的。这路平时没什么人走,除了他们那些猎户。从这里走,到县里可是节省一个时辰。”
“为什么猎户要走这里?”这山路不好走,加上你背着东西走山路那就更不好走了,有可能还会发现意外。所以洪梅果不明白,这背着几十斤的动物走山路,就为了节省一个时辰,要是出了事,这值得吗?
生承婶遇到过好几次这些猎户,这一路走来,她也是比其他人知道得多点,她说,“他们手上的山珍要拿到县里才能卖得出去,我们这些地方,没几个人会买。这山珍要越新鲜的才能卖到好的价钱,要是这山珍死了很久,这味道也就不一样,这价格自然就大打折扣了。这新鲜的肉,即使是相差一刻钟,这吃起来的味道也是相差很大的。”
洪梅果忍不住问,“堂婶,这山珍很贵吗?”
“是啊,这可都只有大老爷们才能吃得到。我听说这一个野鸡就要半两银子,这可够我们买几斤的麦种了。”
洪梅果叹道,“好贵啊!”这么贵,难怪会叫山珍。这山珍海味可不就是富人之家才能吃的,她们这些平民还是吃青菜萝卜的好了。
来到集里,洪梅果发现来赶集的人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多,脱口而出,“怎么这么少人?”
生承婶带着洪梅果熟悉的往一个方向走去,“现在是秋收,大家都忙着,来赶集的人自然会少。等下次来赶集的时候,你就发现这人挤人的,走都走不动。”
来到一名商贩前,生承婶笑道,“李老板,好久不见了。你这又圆润了很多,看来最近生意很好。”
“承蒙大妹子的关照。你这药草可是处理得很好,医馆里的大夫还问我,是不是那个大夫卖给我的,要不这成色怎么会这么好。大妹子,你这次的草药……”李老板笑眯眯的接过生承婶的篮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熟悉的把草药分拣出来,一样一样的过称。
在生承婶和李老板聊天时,洪梅果把目光放在集上。她仔细观察,发现这里的集市和前世她看到的相差不大。大家都是把自家的东西放在地上贩卖,不吆喝等买主自己上门买。而这卖吃食的也没桌椅,大家都是端着碗站在旁边边吃,边聊天。遇到贵的东西,买卖双方都会在讲价,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在吵架。没人买的时候,这卖家就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有时候聊得正兴奋的时候,有生意上门也顾不上,而这买家也不催,反而也会加进去聊天。
一位来卖草药的妇女背了一背篓的草药走过来,这生意上门了,李老板就停止了和生承婶的聊天,转身去做生意了。
见两人不说了,洪梅果问道,“堂婶,您知不知道哪里有农具和麦种卖?”
生承婶点头,她带洪梅果往屋子多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详细说道,“我有一位老乡家里是铁匠,我带你过去他家,他家就在这村里。我这老乡的丈夫有一只眼瞎了,你等下见到人家不要怕,她们一家人都很好的。她们家的农具在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就是比其他人那贵几文钱,不过好用耐用。要去别家,虽然便宜十文钱,可是这用不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磨刀,这很是耽误干活,而且磨一次也是要一文钱的。这一把镰刀磨一次就要一文钱,这样算下来还不如买贵点,这价格不差。最重要的是,这节省时间不耽搁干活。”
洪梅果信任道,“我不懂这些,堂婶说好的,就一定是好的。”对于这些农具什么的,她是一点都不懂的,不过她知道生承婶一定比自己懂。
对于洪梅果的信任,生承婶很是开心,“婶子不会骗你的,你用了就会知道。”
在一家门口挂着铁字锦旗的屋子停下,生承婶说道,“到了,就是这里。你记住这路,以后来也不怕不认路。”
“我记住了。”洪梅果点头,跟在生承婶身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口,生承婶大喊道,“大妹子,我来了。”
一个妇女从布帘后走出来,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你,这次过来也是买草药吗?”
“刚把草药卖了,这不就帮你带了生意过来。”说完,生承婶看向洪梅果。
杜姨顺着生承婶的目光看过去,她疑惑道,“生意?这孩子是谁的?这就是你带上们的生意?”
生承婶点头,“这是我侄女,她过来买农具。果子,我先和你杜姨说几句话,你先看一下屋里的农具。”
说完,两人就在凳子上做了下来,开始聊天。洪梅果在心里叹道,女人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还在聊天,洪